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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它飞了,就算暂时吃不得,也要好好的将她禁锢在怀里,这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想她了,这丫头倒好,一点感觉都没有。
荣骅筝很没好气,让他搂着,自己伸手抱起使坏的女儿,点着女儿的鼻尖没好气的道:“你说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鬼灵精?”
宇文璨失笑,伸手扯她的脸颊,看她脸颊白嫩嫩的,上面没有一点瑕疵,想起了什么,挑眉道:“你的脸怎么恢复得如此快,不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才那些东西才结痂的么,怎么如此快就一点也不看不到痕迹了?”说时,他撇头过去看了一眼弦儿的,发现弦儿脸上倒是还好,还剩一点痕迹。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用的药是谁研制出来的。”荣骅筝哼声道。
宇文璨摇摇头,都说这丫头脸皮厚,这时候都不忘赞美自己一番。
不过,这丫头倒还真的是有骄傲的资本,无论是做出来的事儿还是为人,都有着自己独自的处事方式和原则,非常好。
他浅笑着,想说什么,这个时候荣骅筝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了出来。
荣骅筝咳了两声,睁着漂亮的眼睛无辜的看向宇文璨,可怜兮兮的道:“我还没用晚膳……”
宇文璨也明白,他想说什么,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夏侯过的声音,“皇上,伺候的人来了,可要让她们进来?”
宇文璨没回答,只道:“夏侯过,吩咐御膳房弄些清淡的膳食过来,筝儿还没用膳。”
夏侯过应是,宇文璨这才道:“让她们都进来吧。”
宇文璨话落,就有好几个低眉顺眼的宫女端着盆子进来了。
“将水端过来这里。”宇文璨淡淡吩道。
夏侯过带来的几个宫女非常懂规矩,对于宇文璨宫殿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女子和两个孩子完全当做没看到,低眉顺眼的站着,闻言这才谨慎的将手中端着的热水端过去。
“筝儿,洗一下脚,你脚上的伤要处理一下了。”宇文璨让她将小竹儿放下来,然后他这才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腿儿拿下来,撩起她的裤脚,将她一双腿放到宫女端过来的盆子里。
荣骅筝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他,眼底涌着丝丝甜蜜。
荣骅筝身上的带的毒药并不多,但是之前怕弦儿出事,手里带的治伤的药却非常多,腰间,袖口处,一瓶瓶的,最后她在进入“水温尚可?”宇文璨道。
“嗯。”荣骅筝轻轻点头,想起什么,伸手在自己的袖口和腰间摸索,动作有点怪异。
宇文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皱眉,“身上长跳蚤了?”
荣骅筝瞪他,“你身上才长跳蚤!”狗嘴吐不出象牙!
随着荣骅筝的动作,宇文璨看到她从身上拿下来一瓶瓶的东西,宇文璨数了数,少说也有十多瓶,他微微扶额,扯着她的脸蛋道:“你还真够本事的啊,身上竟然放了那么多瓶子?”而且他一点也看不出她身上其实是放有东西的!
“这是必须的啊。”荣骅筝理所当然的答道,对她来说,药至关重要,这几个月孩子要哺乳身上没有带药之外,她身上一直都是有药的。不过以前她多数带的是毒药,而这一次主要是怕弦儿出事,带的几乎全是治疗的药毒药不过是以两种罢了。
她看着旁边一瓶瓶的要,感概道:“幸亏这次将这些都带出来了,不然又要重新找药材炼制了。”
宇文璨知道她说的是乔韬府邸被大火吞噬的事儿。他眼底闪过一抹什么,只能道:“他的府邸我会让人尽快建好的。”
“嗯。”荣骅筝淡淡的点点头,话儿说到这里,她的情绪也没有那么高了,心底是淡淡的忧愁,“到底是欠了乔大哥的。”一直以来,乔韬话儿虽然少,但是却对她极好,不但给她一个安身之处,还给了她最好距离的关怀。
宇文璨轻轻拥着她,没有说话。
自从登上皇位之后,因为各种原因,他面对的束缚是越来越多了,很多事儿已经不能随心所谓了。筝儿说欠了乔韬的,说到底,他欠她的才是最多的。
虽然,夫妻之前何须言欠或者不欠?
但是,他一直希望,他给她的永远是好的,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然而,当人身不由己的时候,这个希望好像变成了奢望,他越是希望她不要面对那些不好的,却越是让她面对更多的威胁,更多的不安,更多的心酸,越是希望给她好的,却给不了她他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他甚至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和他并肩而立!
现在的他拥有最高无上的权利,然而他之于她却是最懦弱的时期,他甚至连她的安危都保证不了!
被他握住的肩膀传来一阵阵痛,弯腰清洗着脚丫的荣骅筝微微皱眉,也不管自己的手还是湿湿的,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问道:“宇文璨,怎么了?”
宇文璨手掌松了一下,轻轻摇头,在她的侧脸上浅浅印上一吻。
有些事儿,还是让时间来解决吧。总有一天,他想要的,总会实现的!
荣骅筝微微仰头看着宇文璨,他眼底的思绪她读不懂,想说什么,却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因为她是对着她的,她一不小心喷出的液体沾在了他漂亮的下巴。
荣骅筝脸儿轰的一声红了,咳咳两声,边伸手替他擦拭掉,边尴尬道:“宇文璨啊,那啥,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啊,我……”
她话还没说完,伸出的手被人抓住,他眉眼温和的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伸手替她将鼻翼处的一丁点液体擦掉,没好气的道:“唉,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穿一件里衣就出来了呢,你……”他说着说着,然后顿住了没有再说出去。
说粗心,他又何尝不是,进来那么久,他竟然没有发现她冷!
荣骅筝吐吐舌头,垂着头做低眉顺眼状。
宇文璨笑,伸手用帕子擦掉自己下巴上的液体,然后将手帕给一旁的宫女,自己站了起来,走到龙榻一旁的柜子处,打开柜子,在里面拿出一件衣袍,回来时替她套上。
荣骅筝看着他手上的那一套明显是女子的衣袍,眼睛瞪直了,一颗心却蓦地往下沉,怎么也不让他套。
丫的,他的寝宫竟然放着女子的衣袍!
宇文璨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睑微垂,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边没好气的道:“你这脑袋瓜都想些什么了,这些衣袍是给你的。”
荣骅筝挑眉看他,“我的?”她连来都未曾来过这里好不好,这里怎么可能有她的衣袍!
“筝儿,你的记性有待提高。”他叹息,“难道你就没觉得这些衣袍眼熟么?”
别说,荣骅筝原本还没这个感觉的,靖宇文璨这么一提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她赶紧伸手揪过宇文璨手中的衣袍左翻翻右看看,脸儿立刻就红了,咳咳两声,“那啥,这这这件衣袍也有三年没见了,我哪里记得。”
这些衣袍都是之前叶姨娘销给她的,她给她销了十多套,;每一套都精美异常,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衣袍,之前嫌太好看了,质料太好了,自己却总是面对着一些毒药和暗器,所以一直只穿了两三套,其余的十来套连碰都没碰过,相当于新的。
那些衣袍因为没碰,所以还是比较陌生的,想不到宇文璨却将它们带来这里来了。
不过,想到这里,荣骅筝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眯着眼侧头看他,“骅亭不是说两年前你已经将有关我的东西都烧了么,怎么这里还有我的衣袍?”
“咳咳!”这回轮到宇文璨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荣骅筝做夫妻做了三年染上了她的习惯才会有那样的反应。不过,面对她一瞬不瞬的眼神,他淡定异常,“这些衣袍都是叶姨娘做的,一件抵上万金,那里能说烧了就烧了。”
“你之前一条抹脚布就抵得上万金,你不也是用一次就扔了,你那里是什么节省的人啊。”荣骅筝会被他的话忽悠那么她就不是荣骅筝了,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揪住他的一袭衣角,身子巴拉着他,“宇文璨,你如实道来,到底是为什么!”
“筝儿,你的手太湿了。”宇文璨伸手拉下她巴拉住自己的手。
荣骅筝脸皮厚,闻言手儿二话不说的就在他的精致漂亮的龙袍上擦啊擦,看宇文璨想走,一双脚也从水盆上抬起来,一把勾住了宇文璨的腰,一下子将他腰间的龙袍布料都湿了。
她现在就像一只树袋熊,巴拉着他,威胁道:“说不说?”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夏侯过的声音,“皇上,膳食准备好了。”
宇文璨俊眸浅笑,也不嫌弃身上多了一个树袋熊,伸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拿过那一件衣袍替她披上,然后不顾她的胡搅蛮缠,淡定的就这样站起来,从内殿走出来外殿。
“宇文璨!”荣骅筝不甘心的叫嚣。
“……”
“宇文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