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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在家带大后再出来找工作。
就在阿汐抽掉五支香烟后,黄庆宇为他增添了些许茶水,庆宇正想要把他有关相片的心结跟阿汐讲一讲的时候,阿汐的手机响了。阿汐笑着说道:“刚才在那河边小跛子店里在练球的老乡打电话来了,说要这次与我一争高低呢。他们几个真的打扰了我和你交谈的雅兴,怎么样,你也陪我去练几球吧。”
看着昔日同窗还有这么多烦恼事,相比之下,都是年轻人入世求道之困惑艰险,好在阿汐已有了贤良的阿英,他也应该有所满足了吧。
黄庆宇陪同阿汐来到小跛阿姨商铺里,还有两个老乡在那里候他开战。互递几支香烟后,就宣布以烟为赌资,收球之际输球方要立即付给胜方五元一包的香烟。
两场球打完还不到十二分钟,阿汐就赢了两包烟。那两人参战的老乡是灰头土脸的先走开了,他们的球技远远满后了阿汐好几个档次,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老弟,来两杆子球吧,我来教你几个要点就行了,玩这个也可以提高你的交友圈的,现在的女孩也有喜欢打这种球的,不过看的还是比打球的多,不过氛围还是不错的,比你的封闭的行业性质要提高了许多了的。”阿汐招呼老同学黄庆宇,要他对休闲有新的认识。
“好的,我来尝试一下,不能笑话我的姿势呀。”黄庆宇故意示弱,以此来麻痹一下阿汐,他是满以为自己可以打赢的。
就在黄庆宇要将最后一颗球击进去了的时候,猛然一阵强风刮开了小店那扇半掩的门,这不禁让黄庆宇立即打了个寒颤,手也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球最终是偏离了洞口。
这阵风刮得这么奇怪,这不禁让他又想起那些未洗出相片的胶片的事情来了。
只见此时的阿汐很小心谨慎的操作着每一杆子,生怕让他自己要出香烟的样子,或许是担心刚才的话是否有班门弄斧的嫌疑,令他不敢掉以轻心,也丝毫没在意梅雨季节里那湿闷高热所带给人的不良感受。
最值得阿汐庆幸的是他的最后一杆子,击打出转瞬即逝的火花,也击打出此前所言的价值,他是看着黄庆宇买来十元一包的新安江的香烟递给了他。
过于紧张的他什么也没说,就放下了球杆,打开了烟盒,先递给了黄庆宇一支,说道:“想不到你这个人才是大师级别的呀,我是差点被你咬到了舌头,我下次可不敢妄自菲薄了啦。”
“时间不早了,老同学,这家小商店快要打烊了,还是先回到你的住处,有时间还聚在一起好好的聊一聊吧。”黄庆宇接过阿汐的一支香烟后,催促着阿汐早些回去休息,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呀。
其实当时准确的时间应该是在夜里八点四十几分,如果阿汐把黄庆宇当句话听进去的话,将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
“老弟,你总是在催我,你今天怎么了吗?我不是还有两句话没有讲完吗,我要是不讲出来给你听,我心里确实很难受,回去了也是睡不着觉的。”阿汐好像是真有很焦心的事想跟黄庆宇一吐为快。
“那你就到我的屋里去说吧,走吧。”黄庆宇发现阿汐的破单车还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门前,索性拉他去屋内再坐一坐。
此时小河边又是一阵冷风袭来,让两人同时打了冷颤。
行走了三分钟后他们就到小黄的屋子里,黄庆宇又重新为阿汐沏了一杯新茶,说道:“老同学,有什么机密的事就快点讲吧,我听着呢。”
于是阿汐就把今夜一小时前他去闹鬼的屋——亲耳听到的声音和新租的房东所言的事都一股脑的向他的老同学道出来了。
虽然这只是阿汐一个人的说法和见地,他自己却不知道厄运已经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黄庆宇看到的和想到的远远只比阿汐多了一些被认为是爆光相片的事情,为了不让再损坏他生活下去的意志,黄庆宇还是咬紧了牙没有向阿汐说出关于相片事件的种种疑问,免得令这名老同学受不了压抑而导致精神层面的崩溃。
而此时的屋外,风声骤然响起,吹得房外那几根晾衣的竹杆产生了奇怪的声响,似为如诉如泣的悲鸣。
“老同学,看来你现在不回去,天空要是下起雨来了,你只有明早再回到阿英的身边了。”黄庆宇还是因为夜深又即将下大雨在催促阿汐早点回到他老婆的身边。
阿汐扔下了手里的烟头,带着一脸的释然和疲惫推着他的那辆破单车跨过石阶,甩步驾上座位,往他自己的住处赶去。
就在黄庆宇沏好开水,倒在面盆里准备洗脸睡觉时,忽然门外的风势又是一阵狂吼,紧接着天空里劈下一条金光伴着震耳发聩的一声炸雷,“轰隆”一声把整个村庄的人从梦中拉向这一日屈原投江的惊愕之中。
硕大的雨滴顷刻间拉起了雨幕,如同倾泄千尺的瀑布声把这座村庄包裹起来。
黄庆宇像是想起了什么,用眼睛扫了一下手机上的钟点——正是晚上九点零九分,要是以正常的行车速度,阿汐是不会淋到雨滴的,何况他的车上也有预备的雨衣呀。
黄庆宇带着不安的心情入睡,脑子里回放着阿汐在几个小时前动静结合缩影,好长时间都不能进入到深眠的状态。
早晨起床的时候,天色依然没有放晴,高湿与闷热或许正是五月梅雨季节要凸显的特点。
黄庆宇刚好打开了大门,门外就迎来了神情紧张的阿如。
“宇哥,阿汐在你这儿过夜了吗?他昨晚没有回去休息呀,让我担心极了。”阿如一脸的焦虑,神情忐忑不安的问道。
“阿如,阿汐不在这里的,阿汐昨晚估计在九点前后从我这里离开的,以我的推算在天上打雷之前是可以回到屋里的。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发动老乡一起帮你去找呀?”黄庆宇认真的向阿如解释道。
“怎么办啊?”阿如显得六神无主的坐在台阶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儿。
出现了最亲密的人突然失踪的事,谁的脑子能一下子镇静下来。此刻的阿如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人来帮她度过难关。
“阿如,来屋里先吃上一些稀饭,我来帮你联系一下所有在这一片租房子住的老乡,如果大家在中午前还没有消息,就要向派出所报案了。不管怎样,你先进来吃上一点再说。”黄庆宇说完,伸手去牵阿如的衣袖。
阿如也很顺从的自己到灶台上盛粥去吃了一点。
黄庆宇利用此刻的间隙去联系周边的老乡,当电话打到孙平羊的那里时,孙平羊告诉他,先前的去年腊月初有个同乡的老婆因车祸失踪两天后在医院的太平间才找到尸体,该不会是阿汐也是出了车祸了。
孙平羊吩咐黄庆宇等会把阿如送到他那边,由他老婆来安慰孕期的她精神失控的挫伤,要黄庆宇和他自己一起去镇上的中心医院急诊室和重症病房去查访一下。
黄庆宇按照孙平羊的吩咐一一照办妥当后,与他一起先到镇中心五院去查证阿汐的下落。另外孙平羊同时委托有二十个老乡去其它医院和村庄打听阿汐的具体下落。
半时后,孙黄二人到了五院的急诊室门外,与值班人员征询入院记录资料。经过仔细核对,有一个重创伤者是昨夜九点四十分入住,是在六楼的重症病房里。
孙平羊和黄庆宇赶紧急奔到电梯门口,顺梯走上六楼,直奔所查实的入住病号处。两人进来,经过现场医师的同意,查验重伤人员是否就是老乡阿汐。
欲知查证结果,且看下章详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