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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嗯,”苏华南应了下,在她挂电话之前,又急急出声,“木木,我也好想念棉花糖的味道,你在哪?我可以过去吗?”
端木木手一颤,嘴里棉花糖的余味多了抹苦涩,她好一会才回他,“想吃就自己去买。”
不等他回复,她就快速挂了电话,就在她准备关机的时候,听到手机响起短讯的声音,打开——
“马上给我滚回来!”
只有这几个字,一看就知道是谁发来的。
端木木摇了摇头,按了删除,可是没料到他的电话居然这时打了过来,而电话竟被接通了。
其实在端木木和苏华南通话时,冷安宸又打了几个,听到她总是占线,他才恼火的发了短讯。
“端木木,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因你受伤了,你却在外面和野男人快活,端木木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她还呆愣着,冷安宸失吼的声音已经从电话那端传出。
皱了皱眉,端木木将电话移远一点,他吼的那么大声,不用免提都能让方圆三米的人听的清楚。
“滚回去啊?可惜我不是屎壳郎,没有那本事,要不你滚出来?”端木木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回过去。
“你,”冷安宸没料到她开口就把自己骂了。
“端木木你少给我贫,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如果我看不到你,我,我……”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压制她。
“你怎么样?”端木木轻笑,“是开除我的秘书职务,还是开除我的老婆职务?最好啊是这两个一起。”
冷安宸要吐血,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么尖牙利嘴了?
眼前闪过她和苏华南相携相拥的场景,他哼了声,“我开了苏华南。”
“哦,他啊!”端木木仍是不以为然的语气,“他是你二叔,又不是我的,随便你。”
她竟不在意他威胁苏华南?是不是代表苏华南在她心底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个想法让冷安宸的不舒服好受一点,可是他必须要看到她,看她在自己身边呆着,他才会放心。
“那我就把你父亲的坟给扒了,”冷安宸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个,说完他也觉得不妥,可是话已经出口,再也收不回了。
果然,那端嚣张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声音,像是手机被中断了信号一般,可是手机明明还通着。
“你来还是不来,自己决定吧,”反正已经说了,而且这个看起来还有效果,索性就说到底吧。
好一会,端木木的声音传过来,颤抖的不行,“冷安宸你无耻,你不得好死!”
电话被挂断了,可是她的声音却像是带着毒带着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说那句话不过是逼她回来而已,并没有真的要那样做。
“老婆,我……”他对着手机,喃喃出声,“那句话我只是说着玩的,我怎么会扒你父亲的坟呢?”
可是,她已经听不到了。
端木木站在空旷的街头,目光呆直,手里还拿着被她吃了一半的棉花糖,只是她再也吃不下去。
她没想到冷安宸居然能拿死去的父亲威胁她?
父亲是个死者,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心,骤然的疼了起来,像是刀绞一般。
端木木丢下手里的棉花糖向着路边跑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父亲的墓地,她只有去看了才会安心,才会放心。
父亲的墓地在一座山上,端木木在父亲去世后就来过一次,不是她不想来,而是不敢来,因为她承受不了和父亲那种天人两隔的伤痛。
下了车,端木木快速的向着山上跑去,几次都险些摔倒,她也顾不得,终于站在父亲的墓碑前,一切都还安好。
端木木吊起的心骤然落地,一同落下的还有她的眼泪,墓碑上父亲的脸还是那样的慈祥,就像活着时一样,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开闸决堤,端木木再也受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爸爸,爸爸……”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天快落幕,端木木才站起身来,环顾了下四周,这里的风景不错,有四季常青的柏树,依山傍水,应该是风水之地。
对于这个,端木木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父亲能在这里安息,能让他的灵魂不再受到惊扰就够了。
冷安宸的性情不定,惹恼了他,能做出什么事来,她还真没有把握,他可以触探她所有的底线,但唯独父亲不行。
这一次,他捏准了她的死穴。
窗外,落日的夕阳照在房间的地板上,恰恰将房间分割成两半,一半温暖,一半阴暗,而他就在这阴暗之中。
打了那个电话后,他一直很懊悔,可是骄傲如他,绝不会再收回那句话,其实他知道就算收回了,对她的伤害也如刀子划破肌肤,会留下了伤痕。
“吱——”
身后的门响了,他并没有转身,以为是护士来了,直到她的声音悠悠响起,“我来了,你不许动我父亲的墓穴。”
有些像幻觉,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直到看到她真实的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此刻的她让他心疼,脸上带着明显哭过的痕迹,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脸色灰白,嘴唇青紫,唯有那双眼眸亮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冷安宸坐的近乎僵直的身子动了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开口,“你来了,我当然就不会动了,其……”
“说吧,让我来干什么?”她打断他的话,也把他的解释给截断。
其实他让她来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想看着她而已,现在被她这样一问,他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了,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咕噜响了,因为上午蓝依然送来粥,他也没有喝。
“我饿了,”他开口。
“我出去买,”端木木应下。
“不用,”看着她要走,他连忙开口,“一会家里就送来,你打个电话催催。”
家里送饭过来,那岂不代表老太太知道他受伤了?
像是感觉到她的疑问,冷安宸解释,“奶奶并不知道,只有玉姝知道。”
端木木并没有接话,只是那样站着,这样的局面有些僵滞,冷安宸不适应这样的她,揉了下鼻尖,“你准备当站柱吗?”
他的讽刺让她动了动唇角,但并没有开口,她走向沙发,上面放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她给他买的药和衣服,此刻看到,端木木的心又是狠狠一疼。
冷安宸见她望着袋子发呆,蓦地想起这是她早上去酒店里落下的,而里面的东西他当然看过了,都是买给他的,脑海中忽的闪过什么,脱口问道,“昨晚的人是你,对不对?”
明明早上睁开眼躺在身边的女人是凌可心,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种感觉,昨天晚上的是端木木,虽然他被药物折磨的失了意识,但内心里好像就是有这样一种感知。
他这样的问话就像是一把没有锋芒的刀,静静的慢慢的划了下去,却划在她的心尖上。
她转过身来,落日打在她的身上,给她笼了层金光,她的笑容在这光底绽开,那么的明媚,笑的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可是这笑却让冷安宸的心慌乱起来,“老婆……”
“冷安宸是你脑子坏掉了吧,还是你想要我想疯了?”她出口时,笑容在唇角又加深了几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就算你昨晚被药物折磨而死,我也不会牺牲自己的清白和一个妓男在一起。”。
她的话让冷安宸的一颗心犹如被坠了块铁砣快速的落入深渊。
“不是就好,”骄傲如他,岂肯轻易被她的话击败,“我好害怕是你,让我和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上床,我宁愿被药物折磨而死。”
她骂他妓男,他辱她妓女。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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