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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的吩咐,和克莱门特说了一遍。然后用植被操控术打开了装信的容器,最后小心翼翼地把禁锢之瓶交给克莱门特。当听到绿噬这两个字眼时,克莱门特眉头深深地皱在了一起,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硕大的金属盒子,把装有剧毒的禁锢之瓶放了进去。
克莱门特叹息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亚人族的杂碎一点都不肯消停!”说完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继续说道:“同盟的事情,我现在答复不了你,需要和族里的几个长老商量做出决定,之后我会亲自到精灵族拜访卡特。至于这种新的毒素,我会让矮人族的智者全力破解,希望能找到解毒术吧。”
“克莱门特族长,我代表卡特族长谢谢你给予精灵族的帮助,我相信只要两族共同携手对抗亚人族,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得到矮人族长克莱门特确定的答复后,科恩激动地说道。
克莱门特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说胜利还言之过早,精灵族和亚人族这场战争,牵涉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亚人族对精灵族的仇视几乎不存在化解的可能性。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如果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就不在这里和你废口舌了。科恩,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是直接返回精灵之森吗?”
科恩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不能回去,卡特族长还有其他事情交代我去办。在这里略做休整后,我就要赶去米鲁菲斯神圣教廷,把另一份毒素样板交给红衣主教约瑟夫.克兰。克莱门特族长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原本想让你把神选者武器的事情转告卡特,让他有个准备,可既然你还有自己的任务,我就不强求了。只好让安尼塔辛苦点,多跑一趟精灵之森。”克莱门特笑了笑,无奈道。
“族长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得到你的帮助!”科恩稍做停顿后,便把自己在挖掘者通道遇到的一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问道:“族长大人,利兹可信吗?”
“你怀疑利兹通敌?”
“有这种可能!”
“这有点危言耸听,仅凭香味就去怀疑利兹,而且雷切尔也确定过,那女刺客是一个堪比利兹的美貌女子。这或许是一个巧合!”
“既然克莱门特族长认为我是危言耸听,那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起过吧!”科恩有点心灰意冷。
克莱门特站了起来,走到科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不是责备你的意思,你先别急,其中缘由我慢慢告诉你。利兹的身份比较特殊,她的父亲是矮人,母亲却是人族,她从小就在战狮十字军城长大。她十七岁那年跟随父亲到瑟银堡垒开酒馆,一次我无意中在那喝到了烈酒龙焰,伶仃大醉,加上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都蛮符我的胃口,便收了她做关门弟子。她也争气,三年时间就晋升到白银战斧级。四年前,我收到消息,挖掘者通道有人私自贩卖武器给亚人族,便安排她去挖掘者通道开设战斗铁锤酒馆,旨在找出这害群之马;她果然不负所托,半年时间就把这群家伙找了出来,只不过后来我想让她回瑟银堡垒,她却拒绝了,选择了留在挖掘者通道。”
听完克莱门特的讲述,科恩迷茫了,是自己错了吗?
“我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还不足打消你的猜疑,你看这样好不好,利兹那边,我会吩咐安尼塔多加留意,我也不给你任何保证,只能说是防范与未然,未雨绸缪。”克莱门特犹豫了一会,说道。
科恩想了想,按目前的情况,也只能这样做了。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的请求有点无理取闹,谢谢克莱门特大人您的谅解。”
“嗯,那这件事就暂告一段落,还有其他事情吗?科恩!”
“没有了,我去帮您把雷切尔叫进来,他应该还有事情!”科恩说完,朝克莱门特施了一礼,朝木门走去。
“我记得卡特说过,未经过成人礼的精灵族人,对香味的辨识绝对不会出现偏差,是这样吗?科恩!”就当科恩快到木门时,克莱门特突然问了一句。
“是的,克莱门特大人!”
“哦,知道了,你帮我叫雷切尔进来吧!”克莱门特说完,转过了身子,双眼透过窗户看向远方,轻声说了两个字:利兹!
没过多久,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雷切尔轻轻推开木门走了进来,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克莱门特,欲言又止道:“族长,我……”
“想问我为什么让安尼塔传授你高阶土元素压缩术是不是?”克莱门特笑了笑,说道:“只能说是心血来潮,记得当日你违反族规,为一段荒谬的感情,挑战亚历桑德拉.黑铁战斧,结果惨败。当你跪在竞技场无助呐喊、默默流泪时,我不忍心你从此一蹶不振,便让安尼塔传授你高阶技能,然后再把你丢到挖掘者通道里做苦力,就是希望你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雷切尔,现在你告诉我,放下了吗?”
雷切尔一言不发,双眼盯住克莱门特,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双手徐徐握紧,过了半响,说道:“族长,我放不下,我真的喜欢艾许莉!”雷切尔低下了头,双拳发出爆豆一般的清脆响声。
克莱门特叹了一口气,微怒道:“可她已经是亚利桑德拉的妻子了!”
雷切尔蹭的跳了起来,怒吼道:“我不管,我的父母都战死在贝加尔战役,从小我就受尽族人的白眼和欺凌;只有艾许莉,只有她没有嫌弃我,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在父亲的墓地前发过誓,一定要娶艾许莉,然后带着我们的孩子去给他献花!”雷切尔渐渐泣不成声,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右拳拼命地砸向地板。
“只要我打赢了亚利桑德拉,艾许莉就会喜欢上我的!她一定会喜欢上我的!”雷切尔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慢慢地站了起来。克莱门特实在看不下去,上去一拳重重地抽在雷切尔的腹部,矮人应声飞出,砸倒几张椅子后,狠狠的撞在墙壁上,无力地趴在地板上,嘴里仍在不断重复着。
听到里面传来的剧烈碰撞声,科恩急忙推开房门,正好见到趴在地板上的雷切尔,急忙冲到矮人身边,扶了起来,问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克莱门特抖了抖右手,说道:“没什么,扶他出去让他冷静会,这不成器的混蛋!”说完拿起木杯,倒上满满一杯的金松子酒,大口大口地喝着,再也不看雷切尔一眼。
科恩担忧地看了一眼雷切尔,扶着他慢慢走出议事厅,关门前轻声对克莱门特说道:“克莱门特大人,如果雷切尔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别怪他,他也很苦!”说完关上木门,扶着雷切尔向大地之核走去。
当一声沉闷的关门声传来后,克莱门特慢慢放下酒杯,叹道:“我何尝怪过他,我只是怪自己,当年如果不是我的过失,雷切尔的父母就不会死去。”可惜这段话,雷切尔没机会听到。
科恩扶着行尸走肉一般的雷切尔,在大地之核随便找了间酒馆坐下,还特意为矮人点了满满一大杯黑铁啤酒。两人坐下后,科恩说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今天我陪你,不醉不归!”说完举起木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黑铁啤酒。
闻着那诱人的啤酒香味,雷切尔本能地举起酒杯,昂头就喝,香滑的啤酒夹杂着苦涩的眼泪,让矮人心中的那份恨意疯狂肆掠。一口闷完啤酒,长长地嘘出一口气,雷切尔从腰包里掏出最后的三枚金币,朝柜台里吼道:“啤酒,喝完这里为止!”说完把三枚金币抛进柜台里。
没过多久,两个矮人抬着一个巨大圆木酒桶走了过来,稳稳地放在雷切尔的身旁,熟练的拔掉木塞,把一个铁质抽酒器塞了进去,轻轻一泵,黑铁啤酒从抽酒器的导管中缓缓流出。
雷切尔拿起酒杯,斟满一杯黑铁啤酒,高高举起,大声吼道:“第一杯,敬伟大的岩石之神阿德莱德.伯尔!喝!!!”酒馆里不少矮人也举起了酒杯,齐声吼道:“敬伟大的岩石之神阿德莱德.伯尔!”
抹了抹嘴角的酒沫,雷切尔再给自己斟满一杯,大声咆哮道:“第二杯,敬所有为矮人族荣誉而战死沙场的勇士!包括我的父母,喝!!!!”这一杯,酒馆所有的矮人包括老板都举起了酒杯:“敬所有为矮人族荣誉而战死沙场的勇士!”那整齐的咆哮声如战鼓一般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科恩也举起了酒杯,忘情地咆哮着。
雷切尔哈哈大笑,连续两大杯黑铁啤酒,心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第三次给自己斟满酒杯,猛地跳上了木桌,高高举起了酒杯,酒馆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注视着雷切尔。雷切尔猛地弯下腰,拼尽全身气力,声嘶力竭的吼道:“第三杯,敬所有可爱的矮人族娘们!”如浪的欢笑声瞬间填满酒馆,杯盏交错的声音接连不断。
雷切尔满足地喝下第三杯黑铁啤酒,正准备跳下桌子时,一把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雷切尔,什么时候回来的?”
雷切尔突然觉得时间停止了流动,再也无法呼吸,身体艰难地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子,喃喃说道:“艾许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