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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心,小房东也没办法让他闭上嘴。
所幸他这通没头没脑的痛哭抱怨里,至少让楚歌听到了两位挚友还能言语的平安消息,小房东别过脑袋、缓缓睁开了缝眼,如有所感地望向了过道另一边的那间石室。
怪不得……怪不得被那股怪力横甩过来后,就觉得万年参王独有的那股清苦味道,浓烈到了让她鼻尖痒得几近发痛的地步。
托了秦钩这一“发胀”的福,让他那团原本豆大的火芒耀眼如阳,竟能照得整条过道大半光亮,终于容得楚歌窥见了方才在黑暗里错身而过的好友。
那无声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长发如瀑及地的牙色衣衫女子,不正是柳谦君?
楚歌眸光稍低,便瞥见了好友那颓然摊在湖石面上、几乎被满头青丝掩藏起来的双手——十指分明纤细修长如初,却已不是那会把甘小甘与衔娃揽在怀里、亦或在赌桌上一翻一覆就能赢尽千门生灵的双手了。
这两只手掌中心原本该是深浅纹路漫布的地方,被约莫才伤了十来天的无数道半新血痕取而代之,虽然后来被显然是殷孤光用衣衫上撕下来的布条细细地包扎了次,却不知是因为梦中挣扎、还是朦胧中被有意地甩开,如今只在手掌间凌乱地散挂着,并没能成功地把那所有的伤痕都护在里头。
于是那清苦大补的参族灵力,就从这些血痕里毫不吝惜地被主人放了出来,在这短短十数天的辰光里,几乎弥漫在了整座湖底牢笼里。
秦钩不见间歇地絮絮叨叨了不知多少句,直到一口气没能吊上来、才被迫喘着大气住了嘴,这一停,终于注意到了小房东依旧别着脑袋、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他也循着楚歌的眸光、望向对面石室里的千王女子,原本还熊熊燃烧着的火团忽而黯淡了下,连刚高拔起的语声都低了几分:“柳……柳老板她睡了好久。殷先生走之前,说是不用我去喊,过个几天她就会自己醒过来的。”
“可是这些天里,木头和祁师兄至少还各自醒转了一次,柳老板……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身上那株山参王倒是滋补得很,闻这味道,怎么也该上了千年。木头他们都被补得鼻血横流,可对柳老板……像是一点用都没有。”
“小房东……”明知自己这话必然会招来楚歌的怒目而视,秦钩颇为知机地飘向了石室一角、尽量离那像是狐狸、又像是野兔的幼兽远了些,继而犹犹豫豫地,还是轻声问出了那在他肚里憋了几近半月的最坏揣测,“柳老板……会不会已经没了?”
楚歌仍然坐在湖石上动也不动,只是固执地别着她的小脑袋、呆望着昏睡不醒的柳谦君,既没有霍然回头、以她缝眼里的灼灼妖焰吓死秦钩,也没有往挚友所在的那间石室缓步而去。
不知是不敢回答秦钩、还是心下也转着同样的悲凉怀疑,小房东一时间竟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