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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来个强烈抗议之类的,我倒是放心,看样子宋金一战,是不可避免了。”
原辽国奉圣州。
吴乞买继续皇位之后,遵照阿骨打的遗旨,亲自领兵要将耶律延禧捉住。十二月初三这天,谍者从平州带来消息:张觉叛金归宋。
吴乞买得到奏报之后,立即如集了粘罕、娄室、斡离不、挞懒等人商议对策。
二太子斡离不这几日正在追杀辽军残部,杀气正旺,一听此消息,索然大怒道:“张觉这厮竟敢出尔反尔!臣这便带兵前往平州,将这叛贼的脑袋提回来。”
粘罕笑着止住斡离不道:“宋人有句话,叫杀鸡焉用牛刀。意思是说小事情用不着花大力气。一个小小的张觉,何劳二太子亲自前往,派一支渤海驻军前去拿他足矣。”
斡离不仍是十分生气,道:“这贼子实在可恨,不亲手将他的脑袋割下,难消我心头之恨。”
粘罕仍是不慌不忙:“本人倒是觉得,此事不但不值得生气,咱们反而要高兴才是。”
众人皆知粘罕足智多谋,皆问道:“此话怎讲?”
粘罕笑道:“先皇与宋有约,咱们便缺少了对宋用兵的借口。而现在宋人接纳我大金叛臣,便是毁约在先。咱们难道不该对他们兴师问罪?”
众人点头称是。
粘罕却又接着道:“眼下却是没必要抓住此事不放。张觉不过是只耗子而已,咱们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现在还是集中兵力将耶律延禧抓住才是正事。等咱们空出手来,再与张觉与宋人好好计较计较。”
挞懒赞同道:“粘罕相国的谋划极好,臣建议就命渤海暗毋王携新附的宫明部到平州去拿张觉。”
吴乞买问道:“暗毋王兵力不足,恐怕拿不下平州。至于你刚收的蓟州新附军,战力如何?”
挞懒道:“这个臣倒是亲自检阅过,其战力相当于原萧干的常胜军,稍高于张觉的平州军。其人数也在五千左右,可为暗毋王提供极大的助力。”
吴乞买点点头。
粘罕又宽慰道:“命他们此去征伐不过是做个样子,至于胜负大可不必计较。能攻下三州更好,攻不下也正也叫张觉更嚣张一些,这样宋人反而会给咱们落下更多的口实。”
众人皆以为然。吴乞买随即令人到渤海国传令,命暗毋王率己部两千金军,会同宫明的五千新附军,即刻发兵讨伐张觉。
此时已是腊月中旬,地冻天寒。暗毋王的驻军虽然与辽东三州相邻,兵力可朝发夕至,但这种天气里军队的食宿很难解决,故而他对此命令十分不满,只是慑于吴乞买的威严,不得不纠集了二千兵马,朝平州而去。
倒是宫明的新附军,要比暗毋王的正规金军还要积极上一些。在金军出兵之时,他们已经从景州出发,与暗毋王呈夹击之势,攻向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