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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旷没有死,他也没有杀任何人,因为在他折段茅山剑叟长剑的一瞬间,他瞥见一个绿衣服的女子走到越蜻梅的身旁。
这时,两条长虹般的剑光也已经飞起,一左一右地斩向吕旷,黑衣人和幸天高的剑!他两人的剑一共扫起了六次,每一次扫起都是又毒又狠的剑招,吕旷始终都像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但是幸天高和黑衣人却是万万不肯相信他没有动的,这六招每一招的准确度都是江湖一流剑客的水平,出手的时候位置角度都不会有半分偏差,可这样凌厉的剑术,这样准确的角度,竟是丝毫伤不到吕旷,黑衣人和幸天高又怎肯承认是自己太弱了呢?
他们的武功不算弱了,真的。
而他们攻击不到吕旷的原因,不过是吕旷太强了。
幸天高和黑衣人并没有认输,两人对视了一眼,第七剑和第八剑已经攻出,吕旷这时一个燕子穿云,凭空从两人剑光中窜出。吕旷毕竟不是黄天骅,轻功虽然也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却还不足以到无声无影的境界,所以这一跃,在空中留下了重重的残影,茅山剑叟丢了剑柄,双手合到了一起。
吕旷已经翻到了柳俞眉,翻过去以后,吕旷忽然间后悔了,柳俞眉身上此刻的气场,已经和几天前不同了,强大的程度,似乎翻了几倍。果然,吕旷驻足之后,柳俞眉的短剑向后一削,玫瑰花的花瓣忽然以剑气的形式削向吕旷,这些花瓣是哪里来的?
吕旷也不知道,但是这一剑,他必须要躲!
吕旷已经退到了七步以外。
让吕旷奇怪的不是柳俞眉的剑气提升的速度,而是那绿衣女子说话的速度实在太慢,吕旷迟迟不愿和这四个人来真的,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武功有多么自信,而是在等着越蜻梅阻拦他们,可是越蜻梅为何还是没有说话?
茅山剑叟的双手不断地变换着花型,这就代表着吕旷时时刻刻都在闪躲着空中的法阵,吕旷已经被四个法阵从四面紧紧地围住。
越蜻梅还没有阻拦,因为她太担心吕旷了,所以那个侍女说的话,她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那个侍女说完第二遍以后,她才听了清楚。
他们四人被越蜻梅喝住,然后越蜻梅在茅山剑叟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于是,茅山剑叟的脸色变得和缓,招呼另外三人离开。
吕旷并没有问越蜻梅接到了什么命令,他只知道,越蜻梅对他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用了,想到这些,他不禁笑了起来。
月冷,人更冷。
黄天骅此刻正站在茅屋前,他自己的家前面,然而他却没有勇气推门进去,在中午以前,这里还是他和石燕共同的避风港,在中午以前,石燕还告诫他不要冲动行事,在中午以前,石燕还是他的女朋友…
然而现在…
房子还在,那些话还在黄天骅的耳际,有关她的记忆还在黄天骅的脑子中萦绕,像是一团乱麻,切不断,抖不开,也扔不掉,不同的或许只有一件事:石燕已经不在这里了!
石燕已经不再是黄天骅的女朋友了。
他怕,他害怕看到里面那些存在着他们记忆的东西,他害怕自己会再次原谅她。
所以当他推开门的看清屋子内景的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天已经塌了,地已经陷了,他更觉得自己之前的顾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不会再原谅她了,就像是那个被打碎的花瓶再也无法复原一样,在这一刻,黄天骅再次流下了眼泪,拳头握得很紧,虽然中了摄魂术,但黄天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一个人,他的拳头握得更紧,从食指到小指每一根指头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内,他原来还想先问一下薛虞霏再去抢翡翠老虎的,但现在,他认为已经没那个必要了,翡翠老虎随便是谁的都没有关系,只要做的事能让她伤心,能让她难过,那就是值得的!
黄天骅慢慢走到门后面,拿起了笤帚,还有簸箕,然后他就开始清扫地上的垃圾,一片片纸叶,一块块碎瓷片,都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渣子都没有留下,他扫去了那些垃圾,也扫去了他和石燕的感情。
他把那四只松木狮子和这些垃圾都装到了一个布袋子里,带着它们走出了房间,越走越远,忽然他停了下来,在地上刨了一个深坑,慢慢把手中的东西随着地扔了进去,过去的事,已经没必要再留恋,何况是她先走的,黄天骅填好了坑,在上面又踩上了两脚,这才满意地离开。
月仍明,马嘶鸣了一声,在这个填着东西的地方转悠着,坐在马上的是一个女人,流泪的女人。
黄天骅盖上了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石燕说得没错,在战斗之前,一定要通过各种方法使自己冷静下来,睡上几个时辰,怎么也冷静下来了吧?
黄天骅并不想一个人去找石燕,带上凌妍雪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第一可以帮得上忙,第二也可以告诉石燕,黄天骅并不是找个不到女人的男人,他可以找一个比她石燕更年轻,更漂亮,同时也更爱自己的女人,想到石燕那个时候的脸色,黄天骅的嘴角翘得十分厉害,他当然笑了。
吕旷坐在树下,环臂看着越蜻梅,眼神有些迷离,光从她的外表来看,她实在不像是个杀手,更不像是个荡妇,或是一个阴谋家,但这些还都是真的。
越蜻梅也在看着他,看着他的手,这样一双和平常的手只有稍微一丁点不同的手,为什么会潜藏着那么大的威力。
她认识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一样,此刻她忽然觉得,想要更好地利用他,也许要换一种方式。越蜻梅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困不困?”吕旷摇摇头,笑而不语,越蜻梅却起身走开,背对着吕旷说道:“你房间里有金疮药,回去自己敷一下。”
吕旷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带着伤,但是他还是微笑着目送她离开,她一走,吕旷的脸就变得苍白,胸前一点殷红,莫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吕旷颤巍巍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越蜻梅在县衙里给吕旷安排的房间,每一次进出,吕旷都被她蒙起了双眼,所以吕旷并不知道置身的这所大宅子就是辗迟县的县衙,既是县衙,那么越蜻梅又怎可以自由进出,莫非…
冥剑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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