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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平平静静的随口补了句,“你不是我对手。”
有此判断,自然是鉴于他也在朝阳大会上看过龙行云出手,心里的尺度有所对比。
龙行云一听就火大,下意识就想说些仗势欺人的话出来。
然而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自己刚刚才说了自己的事不要扯什么赤兰阁,这回头就摆出仗势欺人的态度来,是显得自己怕了人家,还是显得自己只敢挑软柿子捏?他龙少阁主也是要面子的人。
奈何向真的话太过分了,太不把人放眼里了,那话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难忍,龙行云一声冷笑,“你若非要这样说的话,那咱们不妨就单挑看看。”
上次朝阳大会在庾庆手里吃瘪后,他也消停了不少,也算是知耻而后勇,回了赤兰阁也算是少有的勤修苦练,只为有一天能雪耻,也算是有所精进,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向真,最多占不到什么便宜。
何况人在气头上,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他话刚落,向真就出手了,出手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令所有不时回头看的人都措手不及,只见向真已经一掌拍在了龙行云的肩头,确切的说,是突然一掌摁在了龙行云的肩头。
他一掌就把龙行云给摁停了,众人一惊,也纷纷停下了。
然却未见任何交手的声势,向真随后就松手放开了龙行云,一脸木讷的继续前行,平静走过了众人身边。
满眼惊诧的龙行云紧绷了嘴唇,死死盯着向真离去的背影。
卜桑桑立刻折返到了他身边问,“你没事吧?”
同时上手为他检查。
“没事。”龙行云拨开了她的手,低了脑袋,抿着嘴角默默前行,似乎把刚才那一声傲然冷笑的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似乎把自己脸给打了,脸上满是不堪神色,绝口不提单挑的事了。
似乎承认了自己确实不是向真的对手。
龙行云也确实在自我反思,明知道不该来的,自己还跑这来干嘛?
众人没注意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庾庆等人面面相觑,什么鬼?这就分出胜负了?龙少阁主的脸面这么不值钱的吗?
卜桑桑还是追上去再次给龙行云把了脉,确认确实无恙后,才放心放开了。
一伙人到了庾庆等人帐篷前时,发现苏半许正在门口熘达着等待。
见到多了人,苏半许哟呵了一声,“老弟有客来了?咦,原来是龙少阁主,幸会幸会。”
龙行云有些精神恍忽,瞅了他两眼,感觉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也就没打招呼就进了帐篷内。
苏半许有些无语,然也没敢发作什么,若仅仅是赤兰阁还没什么,关键赤兰阁有实实在在的千流山背景,而他所在的钱庄又是那几位顶级大老共同的盘子,说来他某种程度上也要归千流山管。
故而在他眼里,归剑山庄的实力虽不弱于赤兰阁,但论地位和份量却是差赤兰阁许多。
“龙少阁主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苏半许突然拉住要进帐篷的庾庆问了声。
庾庆朝向真怒了努嘴,“你问他?”
说罢直接进去了。
苏半许看着面无表情入内的向真,有些无语,问他?又不是没交流过,这是能正常交流的人吗?
小扇子扇了扇后,他也没多问,径直先进了帐篷内,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帐篷帘子忽然一开,是露头往里打量的时甲,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他,也仗着时常进出此地的关系不错过,直接进来了看究竟。
就连阿落公,紧跟着也钻了进来,实在是他手下人不太方便往客人的帐篷里旁站。
这些个外人非要往这凑,庾庆也不勉强,直接问卜桑桑,“药师此来,有何指教?”
卜桑桑也发现似乎来错了地方,这里的外人似乎更多了,还不如在凤族的警戒线外谈,来回折腾也没了必要,毕竟这里不是她做主的,当即回应道:“我大哥秦诀是你杀的?”
此话一出,摆明了是来确认情况的。
苏半许和时甲也由这两句话里听出了点名堂,皆若有所思状。
庾庆坚决否认,“秦诀?不是,我跟他虽有恩怨,却没杀他,他死在了小云间守山兽的手中,这事龙行云应该清楚,他没跟你说吗?”
卜桑桑:“我大哥的死法,也是你们说的,除了你们的人,没有其他人看到,是不是这样?”
庾庆略皱眉,“是的,可以这样说,但我们没说谎,莫非你连大业司、司南府和千流山的审问能力也不信?”
“大业司、司南府、千流山与大荒原无关。”卜桑桑一口将那三大势力给划清了,她一女子如此举重若轻的谈吐,倒是令苏半许和时甲讶异,只见她继续说道:“说不清的事就不说了,我只问你,我大哥之所以会死,是不是你害的?”
庾庆闻言火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害的?你他妈有病吧?我有请他进小云间,还是骗了他进小云间?秦诀一路追着我搞,追进了小云间,这事龙行云清楚,我可有追过秦诀半回?倒成我的错了。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秦诀之所以敢搞我们,无非就是仗势欺人,欺我等弱小。秦诀一路谋害于我,为了小云间宝藏,甚至利用了龙行云,这个龙行云自己也知道,结果却害死了他自己,怎么就变成了我害死的?
我们几个当时的修为还未破玄,拿什么去杀玄级的秦诀?卜桑桑,你若是不讲理,若是不论是非,跑这废话干嘛,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吗?”
卜桑桑:“秦诀大哥生前待我不薄,兄妹一场,不能看他死的不明不白,我能过来见你,是因为兄妹之情,不是来讲理的。我在此与你理论,是希望你能自证清白,你身为当事人,知道的事情较多,所以哪怕你能指点出一个让我去核实的方向或办法也行,只要能证明人确实不是你杀的,我便不再追究,否则于情于理只有你杀他的可能性最大。”
庾庆怒道:“凶手已经死了,我的人作证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自证清白,你非要这样胡搅蛮缠,我也应付不下去,干脆直接说你想怎样吧?”
卜桑桑:“自然是为我大哥报仇。”
“好!”庾庆断然大喝,手指对方的鼻子,“只要你积庐山玩得起,尽管放马过来,庾某人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