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再见已非昨日(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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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太过稚嫩,甚至可以用混乱来形容。这是最坏的时代,但是也同样是最好的时代。我们要打造数字音乐帝国出来,就要先培育这个市场,没有相应的土壤,是生长不了参天大树的。国内市场要和国际市场相比,不能让外国人戳国内沆瀣一气的脊梁骨。”
“多年来一直都在批判国际上对国内的文化输出,在经济发展过程国内很多可以被称之为美德甚至良心的东西都被丢掉了,在文化地位上以前被我们视之珍贵的东西也消磨殆尽。要想抵制文化入侵,光空谈空喊口号是没用的。没有自己严格保护的正版音乐市场,就根本不可能诞生出可以输出到国际市场抢占地位的企业。上麦成立数字音乐联盟,初衷也是联络各大门户网站,甚至是tom这样的sp商,最重要的目的是保持共同的利益一致,才能有效杜绝未经合法授权的网站对数字音乐的冲击,保护这个市场的发展。国民的强大才是诞生伟大国度的必要条件,同理,市场的培育状态,才能从这个基础上创造真正的数字音乐帝国。”
宋真不满道,“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很小气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内心某处似乎已经被苏灿说动了。
苏灿接着再说了一些构想,赵浩的上麦音乐通过和支付公司的合作,完全能够加入到脸谱中文的战略平台上来,衍生出巨大的销售平台。只这一个概念就可以让赵浩的数字音乐帝国获取极大的前景,甚至到时候苏灿只需要出售手里上麦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能套现获得数亿美元的资金。
过不了两年的时间,国内手头捏着几十亿的活动资金,苏灿不敢说自己有多牛,但至少在民营领域这一块上面,国内不会超过三十个人。
当然,数字音乐这一块,还有一个重要部分是手机,未来手机用户发展迅猛,都有一种说法,如果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联合成立一家合资公司经营手机上正版音乐销售。那么这家公司如果搬到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市值估计就能超过任何一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公司。而届时作为最大正版内容提供商的上麦音乐,足以在国内构建出无可撼动地位的音乐帝国。
只可惜这大概仅仅是梦想而已,现实中永不能实现。
***********最终宋真还是被苏灿说服,道,“在很多人只想着如何跟风捞钱的时候,你就先一步想到未来国内可能陷入的窘境,并朝着避免这种窘境的方向发展,国内的门户网和领先的互联网公司,如果都和你们联合,上麦这次的布局很深远。不过这算什么,拿着大把的版权资源,现代版本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们打算整合所有可能下载到无线音乐的渠道,然后分享这里头的利益?不要把自己说得多么清高,你也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像这样很喜欢用高尚的出发点挂在嘴边的人,我以前见过不少,或许是虚伪,或许是他内心虚弱需要这种从信仰和民族大前题上寻求推动力,或者是想博取我的好感,都太多了,甚至你这种“高尚”的出发点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苏灿点点头,“我的确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因为我深刻的明白,财富在当今这个艹蛋的世界,究竟是怎样一种力量。同样我也深刻的明白,财富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始终只是第二重要的事物,第一重要的,永远不是所谓的权势和财富。”
宋真这时看了和苏灿一同的薛易阳与唐妩一眼,意味深长。
苏灿突然很有些好奇,问,“有个问题,听陈辰说起你以前的事情,连在巴黎左岸都有人追求,这么多前仆后继的人,应该各种高超想没想到的手段都有吧,难道你就没一个动心?你年纪不小了,大姐。”
宋真作势欲怒,但最终还是没有刚才让刘兆文这种职业经理人都会发寒的冷意,而是顿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失态的镇定下来,像是第一次很仔细回忆,想了想,说,“以前有喜欢过,那一年我念高一,碰上同班的一个男生,但是那个时候,我只是想着如何出去,再后来下一个学期,我就参加了上海的模特大赛,再后来,几乎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面跑,后来去了巴黎,这么晃荡两年,回到高三复读班,然后办理美国护照,去了美国上大学,大学要毕业那年,你知道,我就在加州那个地方遇到你了。”
宋真似乎想起什么,问,“什么时候,来我家里,我妈说想亲自下厨给你做顿饭。”
苏灿愣了愣,又想起宋真的母亲陶晴,点点头道,“再说吧。”
***********从茶座出来过后,薛易阳和杜顺还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今天和苏灿过来整个过程里,都像是在见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杜顺能感受到苏灿对他的善意,或许是因为薛易阳的关系,和他所接触到的身边很多人处处展示自身肌肉不同,苏灿似乎是尽量把这种肌肉收敛起来。似乎担心身上某些锋芒会刺伤到他们,或者某人。
对于薛易阳来说,或许今天从他飞机落地到这个时候,就颠覆了他以前的认知。他甚至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该留在这里。
甚至出来以后和杜顺一起向苏灿他们道别,直到他要走入杜顺的车里,苏灿开口道,“你不去我那边住?学校外的酒店都已经给你开好了。”
薛易阳才懵懵懂懂的走回来,刘兆东正好顺路,把他们三人送到南大门外。苏灿给薛易阳订的是南大外面的假曰酒店。唐妩陪着两人随后在校外的海鲜摊吃了些夜宵,看着苏灿和薛易阳一瓶一瓶的喝啤酒。
两人说起小时候的趣事,譬如在以前夏海的楼顶上用炭火烤香肠,譬如以前一起骑自行车吹着湖风,初次看到高中苏灿考入市重点中学的那种震惊,以及很多苏灿回忆中都似乎要忘却的故事,再如同以前期末考试前一天两人还半夜翻出单位大院门去外面打通宵游戏。
还说后来苏灿搬出院子去了蓉城过后,单位里和以前班上发生的事。以前苏灿离开的时候说会经常回来,但是他也再没有回来过一次,一晃之间,那些曾经骑着车追逐的少年,现在都似乎人各天涯了。
两人都喝了很多酒,薛易阳一杯一杯的干。
到最后似乎酒喝得太急薛易阳呛出了些眼泪,说,“苏灿,十一放假我就不过来了。”
其实男人之间总会有离别,一起长大的朋友,住上铺的哥们儿,曾经一起勾肩搭背轧马路的死党,总会因为各自读的大学,以及大学四年毕业后北上南下火车路线的不同,亦或者未来成家立业观念的不同,亦或者因为长期差距产生的鸿沟从而分道扬镳。
就像是几年前苏灿一个电话可以把薛易阳从大院里拖出来没心没肺玩一天游戏,十年以后苏灿一个电话过去,这厮会说我在诳儿子喂奶粉,或者咂摸着苏灿请的饭店是不是够档次让他养尊处优大腹便便的身体跑一趟。
对薛易阳来说,眼前的苏灿,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大院里个子最矮,成绩最差,会跟在他和刘睿身后屁颠屁颠的苏小灿了。也不再是那个曾经会暗恋着级花的男孩了。更不是在大学里和他一样成天担心挂科和临近毕业打拼证界冲刺公务员羡慕外资企的普通大学生了。
男人之间的离别,往往可能就是拍拍肩膀一句话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