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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无意外,此事应该与楼陵城有关。”
“丫头你说的可是楼兰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陵王。”容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陵王喜欢收藏美人,七国人尽皆知。
“人不能只看表面,反是张扬之人,要么是真的草包,要么是别有所谋。”容潋看向容泽,神情中多了一丝严肃,自容靖大婚后,容泽便一直留在边关,两对对弈,他是将军,只是朝野争斗,容泽并不擅长。
“我知道了,父亲。”容泽低头,刚刚出言,的确是有些莽撞了。
“好了,接下来的时候爷爷和其他将军商议,我先送二叔回营帐。”兰溶月问道了营帐内的淡淡血腥味,走到容泽身边,扶起容泽道。
容潋也不想兰溶月被牵扯到两国战事,和几国争斗中,原本他还在想找个什么借口让兰溶月离开,如今兰溶月主动提出来,容潋岂有不同意的道理,“去吧。”
兰溶月扶着容泽走出大帐,容泽看兰溶月往前直走,好心的提醒道,“左边的大帐。”
“知道了。”
她是个路痴不错,又不知道容泽住在哪里,她只好往前直走。
“丫头,你是不会很讨厌我。”容泽看着兰溶月,总觉得兰溶月看到他之后有些不高兴,心想,莫非是之前的事情得罪兰溶月了。
容泽心中自责着。
“没有。”
其实,兰溶月心情不好是因为那封信,能拖住晏苍岚的除了云颢就是老国师,这两个人晏苍岚应该早有准备,如今突然掺和进来一个楼陵城,怎么想都觉得心情不好。
进入帐篷后,零露提着药箱走进来。
“公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零露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
零露和容泽都在揣测兰溶月的心思,唯独無戾依旧猜出了一个大概。
“姐姐,绝煞楼最近一直闲着,要不给他们找点生意做。”無戾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兰溶月眼睛一亮,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对,我怎么忘了。”
“姐姐,把令牌给我,我这就去办。”进出军营,需要令牌,無戾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不过军中有不少勘察痕迹的高手,万一留下痕迹,他不想给兰溶月惹麻烦,最重要的是眼下军中有奸细。
“去吧,路上小心些。”
“嗯。”
無戾高高兴兴的接过令牌,正大光明的离去。
容泽看着兰溶月将令牌交给無戾,心想,她还真信任身边的人,要知道兰溶月手中的令牌不仅能出入军营,更能出入边关。
兰溶月读懂了容泽眼神的寒意,十分认真道,“無戾是我弟弟。”
说话间给容泽重新上药的动作重了很多,伤口的疼痛容泽微微蹙眉。
“丫头,我是病人,伤者。”
“知道是病人还往军营跑。”
“丫头,你确定你不是男人吗?”
“二叔,你废话真多。”
“一点都不知道温柔。”
……
在两人的斗嘴中,兰溶月终于替容泽换好药。包扎好了之后,兰溶月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容泽微微松一口气,看来那封信对兰溶月的影响还真大。
“丫头,去将那个锦盒拿过来。”
“哦。”兰溶月看了看靠在软榻上的容泽,起身去架子上面将锦盒拿下来,“给。”
“打开看看。”容泽微笑着看向兰溶月,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依旧是一个翩翩公子。
“百年人参,你要吃吗?”
兰溶月打开锦盒,看到里面一颗人参,人参虽是大补之物,百年人参更是难得,至于所谓的千年人参不过都是传言,那有真正的千年。
“见面礼,之前是在半昏半醒中被人送去边城的,忘记带给你的见面礼了,好不容易有个小侄女,不给见面礼怎么行。”容泽十分真的说道,其实,礼物在得知兰溶月的时候就亲自准备了,这个人参还是他亲自采的,费了不少功夫。
“既然是见面礼,我收下了,二叔真大方,我都有些期待见小叔叔了。”
兰溶月的一句话,此刻远在东海的容昀打了一个寒颤,心想,谁在想他了。
“你喜欢就好。”容泽看着兰溶月抱着人参,眉目含笑,心想,不枉他幸苦一趟,亲自爬山云岚山采得这支百年人参,“心情好些了吗?”
“嗯,我只是有些不喜欢京城那些喜欢算计的老头子,明明都一把年纪,一天没死就喜欢没事找事。”
零露将士兵准备的热水端进来,浸透好帕子之后递给容泽。
“小姐,你说的该不是老国师吧。”
“嗯,还有宫中的哪位。”
“丫头,我看你还是留在边关好。”容泽刚刚擦干了额头的汗珠,被兰溶月的一句话额头有冒出了一层汗珠,以兰溶月的性子的确容易惹事。
“嗯,我是打算留下来,不过,二叔你还是早些会京城修养吧,免得留下来浪费我珍贵的药材。”军中无小事,容泽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眼下北齐如何进攻尚不明确,容泽留下来对养伤不利。
容潋走进来,听到兰溶月和容泽的对话,许是不在京城的缘故,兰溶月少了些许的约束,能偶尔听到兰溶月斗嘴也挺有趣的。
“对,丫头说的不错,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回京。”
“父亲,我能不回去吗?”容泽苦着一张脸看向容潋道。
“你已经五年没回家了,难道今年还打算让你母亲来边关看你,你知道她的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容潋无奈的摇了摇头,容泽是将军,更是镇国将军府的接班人,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像容泽这么大的年纪,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儿子已经十来岁了,容泽还是孤家寡人。
容泽不回京城就是怕议亲,更怕圣旨赐婚。
“年底不行吗?”
“你以为你受伤的消息瞒得住多久。”容潋神情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容泽不议亲,他不勉强,他也是三十多的时候才有容昀的,只是此事也不能一直拖着。
“好,父亲,我累了。”
容泽神情中没有了之前的开朗,反而带着一丝丝死气,这是兰溶月的感觉。
初见容泽的时候,两人的对话像极了她和姬长鸣之间的相处模式,只是眼下的容泽似乎不像是她最初有印象的容泽。
“你好好休息吧。”
兰溶月和容潋走出大帐,容潋看向天空,“看来今夜能太平了。”
容潋和兰溶月心中十分清楚,越是看似太平的夜晚,就越是充满了危机,只怕真正的危机要渐渐逼近了。
“你随泽儿一起回去。”
“不,身为监军,我的任务是随军而行,大将军,这可是陛下的旨意。”
容潋看了看兰溶月,此刻回京,对兰溶月而言也十分危险,留下来也好,纵使两军交战,保护丫头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