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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说了算吗?你也就是喷两口大气罢了,哼……
“陈副部长吗……呵……我是省检的张文公啊……”随后他就把刚才和凌寒的一些‘针对’交待了出来,末了还道:“陈副部啊,年轻人真是气盛啊,大言不惭的指责省检处理态度不严谨,嘿……”
陈琰这边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最后也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张文公从临潼市检察院调上来的,和丈夫金辉的关系不错,私下里也和金涛有些关系,难道是受了他的影响?
张文公也了解陈琰的姓格,她向来都深沉的很,淡淡的一句‘我知道了’让他心里很安定,凌副处啊凌副处,你都给架空了还敢惹麻烦?你以为这里是中条区吗?你还想仗着你准岳母横行霸道?
的确,张文公听金涛说了些什么,他刚调来省检的时候,金涛父亲还是柏明市委书记,没少被人家‘礼遇’,所以听说金涛在中条给欺负了,心里颇是不忿,但又不敢正面去得罪凌寒,他其实也没准备去得罪凌寒,必竟在柏明还有个苏靖阳在嘛,人家还是省委常委,这种人物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不过借着陈琰还是能给凌寒制造点麻烦的,他有什么资格指责省检处理问题不严谨?是他不严谨吧?
其实凌寒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要把这个事弄大,只为了给张文公一个将来‘扛大头’的机会。
他甚至不去考虑张文公的后台在哪,两院在在地方权力的外围,只看他在那里混就知道他背景不深了,倒是凌寒没想到张文公会认识金涛那个货,现在却因一言不和,就弄出个‘针对’来,好笑。
对于另三个干部考察在十一点前就结束了,然后凌寒就率队撤出了省检,张文公还是做出姿态挽留了一下,凌寒也笑着拒绝了,说是还要去省高院那边,张文公就打了个哈哈放行了,他回转了办公室又给省高院挂了个电话,问那边是那位副院长留下来‘招待’省组织部的人,那边回答是周献堂。
张文公不由一怔,周献堂?省高院的二把手?他居然没去参加省政法委的会议留下来招待凌副处?其实他这边刚放下电话,省高院的院长罗仲元也赶了回来,政法会议一散罗仲元就赶回来了,他也没心思去参加省政法委安排的午餐坐谈会,那个坐谈会只是省政法委副书记主持的,还不如回来招待凌副处长呢,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啊,眼下知道的他就和三位省委常委有或深或深浅的关系,虽然许长征和苏靖阳都在省层面上没多少话事权,但这两个人你可以轻视吗?他隐隐感觉到,苏靖阳能借着许长征的关系,下一步跳到辽东省去,那可就不得了啦,辽东是重邑,与广东、四直辖市并驾齐驱。
可以说这四市两省要比其它省份高了半个规格,进入到这里发展的话,那前途更为光明远大。
无疑许长征是辽东萧系留在北省的一个代言人,他和他老婆展秀芝是很令人瞩目的人物,事实上省委书记杜南江经常和许长征在一起喝酒下棋,别人认为许长征是个粗人,杜南江不会这么想。
能为萧系代言一方的人物,会是个‘粗人’吗?就拿展秀芝来说,谁又能和她走近呢?除了一个苏靖阳,杜南江能和许长征走近,其它也是靠苏靖阳这条线,孙晓昆能挂上常委也是因为苏靖阳的关系才被杜南江重用的,这些关系其实很复杂,象罗仲元就有点看不太透,不过他隐隐觉得凌寒可交。
在车上,凌寒和厉灵坐的近些,厉灵心中很是忐忑,为自已男朋友被副处长排除很郁闷,虽然昨天考察中她也作了副处级组织员罗宏的工作,隐隐透露了自已和被考察人员‘康茂全’的关系,罗宏果然把康茂全的名字也填了上去,至于会不会领导捋下来他就不晓得了,至少这个人情是卖给厉灵了。
他知道厉灵能进组织部来是靠她堂叔厉正肃的关系,厉正肃是省政法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常务厅长、执行厅厅长,仅次于孙晓昆的第二号人物,但在省级层面上他仍然算不上个人物,除非当一把手。
罗宏这么做至少不得罪人,至于厉灵在她这堂叔面前有多大的话事能力自已也不用艹心,山不转路转,也许某一天厉灵就把人情还上了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多条路要比多个冤家强的多啊。
在省院又考察了一名处级干部,凌寒就被罗仲元和周献堂拉去吃饭了,下面的人自然看的出来,凌副处长很受省高院两位领导的欢迎,凌寒也不谦虚,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谈笑风生的很写意。
其实他心里在想省检那个刘玉军处长的问题,都不晓得他老婆韩妩彦知不知道他被省纪委光顾了。
陈琰考虑的比较全面,她觉得在这件事上应该在凌寒有态度之前先准备好自已的态度,所以她打电话问了省委纪那边,说起来刘玉军是组织部考察对象之一,她这个时候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省纪委的回答是刘玉军的问题看来不轻,涉及到受贿、贪污、男女关系方面等多个问题,听的陈琰直皱眉头,说还有匿名信和一些照片……似乎有了照片就更说明问题了,看样子这个问题较严重。
吃完饭的凌寒被安排在省高院的接待处休息,他单独一个房间,刚刚躺下就接到了风秀雅的电话。
“凌寒,我给请到省纪委了,不过解释清楚了,不知道哪个无聊人偷拍我采访省检刘玉军处长的照片,记得刚好是中午,我和刘处长在酒店边吃饭边采访的,现在居然被人家诬陷成了包养,气死了。”
凌寒听着就坐了起来,真是想不到风秀雅会卷进这个事中,但他隐隐感到这个事不会就此完结,那夜风秀雅和自已说她老公张江北就是省检的检察员,他的顶头上司是刘玉军,这事还碰的挺巧。
“凌寒,真的,刘玉军这个人我比较了解,我和我老公认识还是他当年给介绍的,我都不信他这么一个正直的人会包养什么情妇?而且还是包养我,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算是我父辈的叔叔呀……”
“父不父辈的那不是旁证,七十岁还包养十六岁的呢,你正面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信任你。”
“你信任我不管用啊,我现在气的不行啊,你知不知道,我老公刚才打电话还质问我呢……”
下午,省检更热闹了,一些更难听的话传开了,‘张江北的老婆让刘处给睡了,不可能吧?’‘江北老婆风记者可是大美女啊,咱们老刘处长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诸如此类的说法把张江北臊的……
没下班他就跑了,跑去了省曰报社去找他老婆风秀雅,那一刻他感觉自已被一堆唾沫给淹没了。
凌寒下班时快六点了,从省委大院走出来一路朝淮安街溜达,在一辆出租车在路旁停下来,“凌寒。”
出租车里坐着的赫然是挂了一脸泪痕的风秀雅,神情一片凄楚,凌寒不由怔了一下,然后就上了车去,出租车再次启动,风秀雅对司机说了一句‘去柏明南大桥’,那地方在柏明三环以外……
夜幕降临时,大桥上凌寒和风秀雅并肩站着,一起俯视灯火辉煌中的新时代大城市。
听完了风秀雅的述苦,凌寒一直没说话,美女哭的那么惨,半边脸上还留着手印,张江北太不冷静了,居然冲进曰报社当着好多风秀雅同事的面质问她‘你说,你是不是让姓刘的给睡了’,风秀雅怒极扬手抽了他一个大耳聒,不过张江北很快就回抽了她一个更大的耳聒,他不知道一个耳光抽死了妻子的心,风秀雅夺路而去,然后给张江北一个电话‘咱们离婚吧’,她无法忍受数年爱人对她的不信任。
“你也太冲动了,离婚这两个字是轻易可以说的吗?你为什么不等他冷静下来再谈这个问题?”
风秀雅望着远处的灯火,脸上平静无比,“凌寒,我今天才发现我和张江北的感情那么脆弱,我们只是组成了个表面和谐的家,保持着肤浅的肉体交流,谁都没有真正的走入到对方的心里去,所以一但有了事就这样崩溃了,其实我一直想生个孩子,好加深我和他的交流,可惜一直怀不上,现在我很庆幸没有怀上孕,呵……你以为我会原谅他吗?不,永远不会,凌寒,借我点钱,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凌寒叹了口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真的想好了吗?以后不会后悔吗?别轻易做选择吧。”
“呵……我现在很清醒,也许是因为我经常不在家的原因吧,现在想一想,我不适合有个家,我喜欢飘流,张江北其实对我也没多深感情,他只是在维护一个‘丈夫’的尊严,我不怪他,但不原谅他,他当着那么多的人抽我、质问我那种话,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表现,我必须结束这段对自已和他都不负责任的婚姻,你可以把这次借钱当成是我在索要包养费好了,走之前我会爬上你的床……”
凌寒却笑了下,“我现在很成熟,肤浅的肉体关系我不稀罕,借钱没问题,但要等刘玉军案结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