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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除非凌副处长发话……”
万振强听周新明透露过,蒋芸背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这位凌副处长的。
“来来来,凌副处长,我得单独敬你一杯,也不是我矿务局非要排挤临潼地煤产业,其实人家也是多方准备的,听说省城大集团天恒也有意思向电力事业迈进,天恒总裁谢涛近期会来考察……”
凌寒举杯和他碰了碰,这个谢涛是个趣人,上周五在柏明摆了好大个场面,结果让许婧抢了风头,他也大度的,一点不小气,事后还请新雅集团的第二号牛人卓雅姿吃饭,卓总监也给了他面子。
天恒集团的格局虽然不大,但在北省来说也是不小的大公司了,这几年却没什么发展,和新雅的脚步是没得一比的,临潼市政斧对新雅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因为从周新明来临潼的头一天起,他们就知道新雅电力的第一合作对象将锁定临潼矿务局,谁让人家周新明和蒋芸是‘老关系’了呢?
近期又赶上了一个临潼班子考察问题,金大书记表面上轻松,其实心里很沉重,省委对临潼班子的考察,就是对他这个市委书记的‘不信任’,他知道,要不是老婆陈琰的关系,自已在今年的大换届中没被‘筛’到省里某部委去当闲官就算是万幸了,但是金辉表面上不会显露内心的某些‘焦虑’。
很浪漫的和陈琰在‘豪门’吃过单餐出来,却很巧的碰上了三个人,赫然是凌寒、周新明、万振强;可以说这五个人如今在临潼地面上,跺跺脚地都要颤三颤的,双方的不期而遇有点戏剧化了。
“哟……是周厅长、万局长和小凌啊,呵……巧的很啊,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金辉似乎对凌寒成见已深,一方面是因为金涛的关系,一方面是因为老婆没对他下手,今天又看到凌寒‘玉树临风’的年轻英姿,他心里也产生了一些古怪的想法,甚至认为老婆不向凌寒下手是因为他太‘玉树临风’的原因,因为有了这个念头,他就免不了生出嫉妒之心,虽然近年来和陈琰有了较深隔阂,但名义上他们仍是夫妻,在这个强势女人面前什么早泄阳萎很早就发生了,但和情妇在一起时却英风飒飒……
又是‘小凌’?陈琰心里彻底愤怒了,她现在简直怀疑丈夫是个政治上的白痴,你都不看看人家和谁在一起啊?凭啥他一个小小副处长会和副部级的周新明在一起,连正厅级的万局长都陪着?
当然金辉也多少知道一点凌寒的背景,比如说他是柏明市委书记苏靖阳的准女婿,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苏靖阳还管不到我临潼的头上来吧?何况我老婆还是你的上司,我叫你个‘小凌’不为过啊!
不为过是不为过,可他就是存心在贬低凌寒,他更清楚陈琰是个爱面子的女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撕破脸的,纵有不满也是回家数落自已,在外面她还是要维护‘丈夫’的脸面的嘛……
周新明虽不清楚金辉和凌寒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他这个态度让周新明感觉到他对凌寒充斥着‘敌意’,连最起码的官场的忌晦他都不避,可见这个人是何等的狂傲,不管他和凌寒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隔阂’,周新明这一刻也表现出了不悦,脸上明显的没了笑容,“金书记,陈副部长……”
万振强干脆和金辉连握手都免了,他们之间的不融洽在临潼是众所周知的,谁也不尿谁,矿务局本身就是自成体系的,人家那一块地方上能插上手的地方不多,就和凌寒在中条时所遇的情况差不多,在临潼市来说,矿务局要比地方肥的多……不过万振强还是很给陈琰面子的,不光因为人家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更因为陈琰现在是凌寒的顶头上司,周新明和他想法一样,同样不和金辉握手。
周新明现在是副部级的厅长,主管全省煤炭工业工作,实职比一个副省长都厉害,人家更不被他金辉放在眼里,说起来不光是矿务局,就是地煤产业也受周厅长协管的,全省就一个煤炭厅,沾了煤的事人家都要管,地方上有地方的政策,但是省煤炭厅也有人家的一套,说制肘你个什么,小菜一碟!
陈琰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真的以前没发现丈夫这么‘幼稚’,因为他那个堂弟金涛看样子把凌寒恨到jb根上了吧?从周、万二人的表情上她又发现,这两个人无疑是站在凌寒一方的,金辉在地方上确实存在着问题啊,和矿务局不合那倒是早就有的事了,如今连周厅长他也得罪了,以后这工作……
有些歉意的瞟了凌寒一眼,陈琰很客气的和周万二人握手问候,凌寒只是从容的一笑,表示理解。
双方见面也就两分钟的事,凌寒这次可没给金辉什么面子,再他叫过‘小凌’之后,凌寒仅止点头示礼,都懒得再问一句‘金书记……’了,你谱儿摆的大啦,金书记,买你一次帐,没有第二回了。
打过招呼之后,三个人就上车离去了,两辆奥迪a6一起前一后急驰而去,陈琰微微叹气。
“你叹什么气啊?他不就是个小毛孩子嘛,和周新明在一起咋了?他姓周的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的事我不管,你自已看着办,还有你堂弟的事,也不要扯上我,我发现你特幼稚……”
“哟……我幼稚?嘿…怎么说咱们还是夫妻吧,起码在外人看来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在家你老大。”
陈琰的脸沉了下来,“金辉,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怨气,但翻过来说你并没做出些什么让我以你为荣的大事来,今年刚刚大换届,全省十几个地市唯独临潼获得了被省委组织部考察班子的荣殊,你足以自豪了,我今天不妨和你说清楚,别以为我是你老婆你就认为在某些认识上我会偏着你,你错了,我这个人在工作的时候只讲原则,有些事你也别以为我心里没数,你好自为之吧,别太过份了……”
金辉心里一颤,他知道陈琰指的什么,干笑一声道:“嘿……不说这些,大半年没见了,咱们……”
“我没精力应付你,拖了你这么些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也没给金家留个种,两次怀孕都是宫外孕,我双侧输卵管都没了,当母亲的资格已经被老天剥夺了,我不怪你在外面找女人,既然人家连孩子都给你养了,你就不考虑给人家个名份吗?过一段时间我会向法院递交离婚申请报告的……”
转过身的时候,陈琰眸里的泪水溢出来,她也不理呆楞的金辉,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金辉脸上一片茫然,一瞬间感觉自已有些心力憔悴,二十几年的拼搏奋斗这一刻好象看到了尽头。
在招待所下了车的陈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外面台阶上抽烟的凌寒,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街上的行人极为稀少,大多数临街的铺面也熄了辉煌的灯火,只有临潼宾馆的门前还偶有霓虹在闪耀。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陈琰走过来时,凌寒才发现她,因为他一直面朝着另个方向。
“咦……陈处……你怎么回宾馆了?”凌寒颇为诧异,久别胜新婚啊,陈琰和金辉之间有问题?
陈琰是聪明的女人,她同样看出凌寒是聪明的男人,当下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哦……是我问错话了,陈处可别见怪呀,时间不早了,还是上楼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
回到楼上,凌寒又放水洗了一澡,从浴缸里钻出来时都快十二点了,穿上浴袍的他还未上床,敲门声响起,凌寒一怔,这么晚了会是谁?当下他走过去轻轻打开房门,抬头一看却是楞住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三旬少妇,神情之间略显局促,“我是宾馆的副总经理,曹珏。”
“哦……曹副经理好,这么晚了……”凌寒有点搞不清被人家深夜造访的原因,故有此问。
“我可以进来说吗?我是有些情况想向组织上汇报……早先就听说过凌副处长有‘青天’之名的。”
凌寒蹙了一下眉,缓缓点了一下头,半个小时之后送走了曹珏,他却睡不着了,曹珏汇报的问题偏偏是金辉书记的,她自已承认是金辉的情妇之一,而且已经当了六年情妇了,就因为去年她结了婚,金辉就对她有了看法,并从宾馆总经理捋成了副总,近两天听说上面有风声,又让她下去当大堂经理,这些全都忍了,但是老实的丈夫被人扣了个帽子就判了四年扔进了监狱,后来不知怎么发现是金辉在背后捣的鬼,前些时候,在监狱下井的丈夫被泄顶的煤层直接就活埋了,连骨头都没找见半根……
凌寒心说,你养情妇就养情妇嘛,人家既然不替你保持贞洁,你放弃不就ok了?你那么大官愁找个女人啊?至于那样迫害人家吗?不过这些事还真搬不上台面,因为曹珏的证据很模糊,不足为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