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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样吧?大不了这个公司给你们,光资金投资三个亿呢。”
“啪”一声,邰博文一闪,一个打火机砸在墙上,伍军强怒目而起,重重呸了口:“真你妈是贼骨头,这个时候还睁着眼说瞎话,你他妈抵押给银行了我们怎么要?现在是轻的啊,天黑之前回不来,你这辈子就回不去了啊……小高,看着他。”
几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得义正言辞,痛斥了这个骗子一顿,看这家伙萎顿了几分,伍军强先行踱出了门外,气咻咻地抽着烟叼了根,就这号烂人最难对付,要是欠百把十万好对付,大不了收房扣车逼人,可欠上亿就麻烦了,你就把人家全身贱骨头都拆都是资不抵债,所以拆不得的情况下,只能连哄带吓再加诈,可遇上的这位让伍军强觉得是个棘手家伙了,自恃外国人的身份,又是大白天肯定谁也不敢把人家怎么着,说来说去就是一堆谎言,反正暂时还不上。
可不知道老板怎么选上这个借钱户了,伍军强正郁闷着,又出事了,隔着两三间的办公室一阵鼓噪,银行的人叫嚣起来了,他快步奔上前来,一看又是那位带头的喊着:“你们想干什么?让开……我们要见邰博文,还堵着门想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是不是?告诉你们啊,大不了我们报警,通过法院解决,怎么?华银不起呀,我还就不相信你们今天敢把我怎么样?想接管这儿,你觉得你们行吗?……让开。”
急火了,要冲了,伍军强怕发生意外的肢体冲突,赶紧地分开堵门的保安,叫着这位带头的出来,那位胆子也大,一出来指着伍军强不客气地说着:“你是带头的是不是?这算怎么回事?”
“别别,这位领导,您怎么称呼……”伍军强很客气。
“哼,别管我怎么称呼,再说你称呼我也担待不起。”银行这位不客气了。
“听我说,我们急于收回借款的心情和您是一样的,不过呢,您想想,要是咱们都抢这块地皮,到时候只能以比例分吧,没准变现到驴年马月了,我们呢,正在想办法让他给我们转回现款来………要真回来一部分现款,那这家公司你们查封不也减少点损失,再说干这事,我们要比你们强吧?”伍军强意味深长地说了几句,奇怪了,银行这位想了想,瞪了瞪眼,默认了,不过提醒道:“千万不能放跑他,我们可就得进去了。”
“放心吧,在我们手里要跑了,那就是笑话了。”伍军强给了个保证,银行这位中年男看样也老于世故,点点头,回办公室了,不但没鼓噪,还把同行的鼓噪全压下去了。
一波刚平,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却不料舒了口气,异变又来了,窗口守着的奔出来附耳说了句,伍军强一听脸色大变,快步奔着下楼,边奔边招呼同伴,等到了门厅口,一二十人已经堵上门了。
“站住,你们那儿来的?”伍军强指着,气势颇凶。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当先五十出头、头发半秃的一位老年男,手一伸,三十几人的队伍刹里齐刷刷停在原地,就见得这么老年男很拽地一拍胸脯,撩起了没系扣的披袄,直说着:“你们什么人?我们是南关村的,我是村长祁向阳,这位是我们支书王向东,后面全部是我们支部成员。”
老头很牛逼,自从开发区建成之后,这些城中村的干部出门比市长、市委书记派头还大,吹胡子瞪眼自己我介绍加介绍别人,那一干年轻保安傻眼了,有一半是半拉老头,另一半是中老年妇女,都虎视眈眈地瞅着,似乎准备随时义无反顾来个冲锋。
越是这架势,越让伍军强心虚,知道这帮打出来的村干部没一个好惹,苦着脸笑着道:“大爷,大叔,还有各位大婶,我说您都这大年纪了,凑什么热闹?”
“什么叫凑热闹吗?上午就听说了你们想来抢地盘,这是[***]的天,还没天呢,你们就想来造反?”村长大义凛然教育上这帮后生晚辈了。支书马上也来一句:“开发区的事有区政斧,南关村的事,有村委会,冤有头,债有主,有啥事了先找政斧……你们这是干什么?无政斧主义,都给我让开,我看看谁敢拦着我们村委。”
“等等……各位大爷大叔大婶,这算怎么回事?我们是上门要债来了,朝立讯说话,咱们乡里乡亲可没什么过节啊。”伍军强拦了拦,很客气,满口中州腔,先来的动作是赶紧给大爷们递烟。
递烟也没人接,那支书一挥手指,扣着黄帽子貌似村会计的拿着份合同复印件一亮:“我们也是要债,这块地的征地款拖了好几年了,上一家公司倒闭就黄了,这家公司再倒闭,我们不还得黄……不能眼里光有区政斧,没有我们村委会吧?征地款、安置款、土地补偿,一共才给了我们三千万,还被区政斧扣了一多半,他要不给钱,这地我们得收回来。”
会计一说,村委俩老头频频颌首,村支书补充:“党中央都说了,农民兄弟的钱,不能欠。”村长也补充道:“听听,我们支书说得多好,这就还钱,也应该先还我们。”
村长、支书一带头,后面的一群老爷们老娘们鼓噪,伍军强听得原委,眼一黑,差点后仰栽倒………敢情这骗子不是玩的一女二嫁,而是没女乱嫁……………………………………………………………………………乱了,立讯公司的三拔人,乱哄哄闹上了,那帮村里人可不惧什么黑涩会白涩会,拔了伍军强一干人直奔目标,一个村委班子二三十人从屋里挤到屋外,妇女主任一屁股坐在邰博文的办公桌上声泪俱下控诉这位欠农民兄弟钱的骗子,一村来人你一句、我一句,这唾沫星子都快把邰博文湿身了,听说资金这么大水份的事,银行的也坐不不住,挤拥进,加进了谴责的行列。
乱了,一楼道人俱是控诉声,骂声,没骂着正主的,把矛头指向那些缩在办公室的白领哥姐了,三个五个揪着一簇,数落一番,其实不乏些保安里的坏小子趁机在这些心神慌乱的白领姐身上揩油,于是又凭空多了一种声音,女人的尖叫:“啊!流氓………”
乱了,尚总的心乱了,紧闭着办公室的门,一遍一遍逡巡地窗前,消息传回来,包括熟悉的体制内人给的小道消息传来,让他有点慌乱了,虽然家资颇丰,可还没有到随便能扔掉两个亿的水平,而这些钱,包括手里能掌控的资金,根本不属于自己,真要出了差池,那马上得倾家荡产了。
邰博文的艹盘窝点被捣了,可套现的资金已经被转走了,剩下股票能换回多少钱来还是个未知数;本来想强行介入立讯,以资低债,却不料刚刚得知,这个骗子资产大部分根本就是水份。
苦啊,那个苦啊,尚银河是有苦说不出来,一辈子坑人都没别人坑得自己这一下这么狠,偏偏坑得这狠,自己还投鼠忌器,不敢放手施展。现在情况已经不是华银保安逼邰博文了,而是得护着这个骗子,生怕有点闪失一毛钱也收不回来。
难呐,尚银河焦灼地想了若干种办法,没有那一种合适,正苦恼着,手机响了,没接,还在响,上前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干脆摁掉。不料刚摁掉不久,敲门声起,尚银河上前一拉门,劈头盖脸骂了句“:谁让你敲门的,不说了我谁也不见。”
是殷芳荃,这当会儿尚银河还真有点迁怒于这个娘们,不过终究还是自己的决策没有说出来,那殷芳荃战战兢兢地举着手机:“尚总,您的电话,对方说你没接他的电话,他就打我的手机上了……”
“不接,管他是谁。”尚银河要关门。
“他说他能找回来钱来……”殷芳荃急促的道。
“什么?”尚银河一愣,然后还是关门了,不过说了句:“让他打我的电话上。”
电话,不久就打过来了,尚银河一看还是自己摁掉的号码,想了想接下来,没吭声,等着对方说话,却不料对方也没吭声,甚至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音,甚至都在同样揣度对方是何方神圣,就是没吭声。
过了半晌,尚银河直接一字发问:“谁?”
“无名小卒,说了尚总您肯定不认识。”对方道。
“想认识我的人很多,我不认识的更多,对不认识的人,我没兴趣。”尚银河不客气地道,这要是逼着对方自报家门。
不过那一方更绝,笑着道:“尚总,现在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我究竟是谁?第二个问题是,您的钱还能不能找回来?您觉得这两个问题,那个更重要?”
“想谈条件?那你有什么本钱?”尚银河瞬间抓到了重点,也是对方的心思。
“有很多本钱,我知道邰博文现在能拿出来的钱估计凑两千万都困难,就即便他把股票全部抛售,恐怕也填不了几家窟窿,我还知道,这些钱的大部分去向都是地下钱庄,洗白程序是很复杂的,而且是单向走的,绝对不会走回头路,也就是说,他支付出来,是不可能半路调回来的,而且最终洗白出境,最快也是一周以后的事了………我想你未必敢放他出境给你送回钱来吧?既然是地下钱庄,可没有网上支付这一说了,不见人不兑现。如果你嫌本钱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虽然你拥资亿万,可仅仅是这些财富的艹纵者而不是拥有者,这些钱要丢了,你们信誉随之也丢了,即便是你能补上这些钱,以后恐怕这个生意你也做不下去了,或者,还会发生点其他的事?”对方的话,像一根针,直刺到了尚银河内心的痛处,也是最为恐惧之处。
尚银河甚至对着听筒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甚至于觉得说话的人就在对面眼神直刺到了自己的心里,长长地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了句:“你说的这些,很多人都知道……这不算本钱。”
“呵呵,既然找你,我当然有本钱,而且比你想像的要大,我可以坦白告诉你,银行转走的一点七亿现在在我手上,缩水了一成半而已;还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就是600*23股票艹纵的庄家,这支股我已经赚了不少于两个亿;如果你还不相信,等你无路可走,逼着邰博文交待出幕后是谁的话,你就会相信,我虽然是个骗子,可这些话并不骗人………”对方道,凝重的口吻,不像玩笑。
尚银河急促地呼吸了几口,胸一紧,心跳加速,不过反而冷静了,沉声问着:“你有条件?”
这句,意味着屈服,为钱而屈服,或者是一种曲意委蛇,对方似乎已经揣度到了这种结果,很和气地说着:“对,有条件……找几个人和一本书而已,只要你能办得到,你的钱就会失而复得,这次损失的就只有银行了,你和我都会是最后的赢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