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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里没那玩意还真不叫会事。黄宗胜当时给vip卡仅仅是个示好,可没想到这货真拿着卡组团去白吃白喝白瓢去了。听到此处,光头陈健却是哈哈大笑,满脸横肉跟着颤着,那凌锐锋也是不禁莞尔。本来有点气结的黄宗胜也气笑了,挥挥手屏退着夏佩兰道着:“你忙去吧,有消息直接通知我……愿意去他就去吧,反正谁去不是去。”
夏佩兰浅笑着出门了,轻掩上了门,那陈健实在憋不住了,谑笑着道:“这帅朗丫的根本不是寻宝,他本身就是一活宝……那地那是拉人下水的,他倒好,自己个扑通扑通往下跳,黄总,我说这样干可不成啊,一个人白吃白喝白瓢还不算,还得叫上一伙,真要没什么结果,咱们拿人家还没治,都是些没家没业不要脸的混逑,拿不住人家呀。”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给黄宗胜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但凡拿捏别人的小辫,只要知道点脱了衣服干的烂事,背过人干的黑事,都是把柄。可对这种既无身份,又没社会地位的混逑,他们巴不得天天有这乐子呢,根本不当回事。
为难了,第一次见黄总这么为难了,不住地抚着下巴,半晌才说了句:“等等看吧,总不能到这份上了,再打退堂鼓吧?”
“黄总,我觉得咱们还得另做打算,不能老吊死在这棵树上。”凌锐锋开口了,直说道:“其实有您的消息灵通和陈总的手下人马,有些事咱们直接就能办了,不必再通知徐进铤了吧?”
哟,背后使绊子了,黄宗胜愣了愣,其实也早有此意,要是徐进铤带着帅朗那方有进展,自己会知道,而自己的消息却是独家的,如果捂着话,说不定那一条就能起到关键作用,只不过稍稍有点顾虑,问着凌锐锋道:“这是你们俩人的意思吧?我倒不介意咱们中州几家合作……只是精英创投也小觑不得,我们做的进出口贸易免不了要和上面打交道,倚重的地方很多,虽然有些事上有分歧,可大体还是倾向合作的,他要是知道这次咱们甩了他,回头跟咱们翻脸……面子上总过不去,万一以后有事……”
“别,黄宗,您考虑的太多了。”陈健笑着道:“其实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了……您想想,就那帮吃喝瓢赌的混逑,老徐生怕咱们抢先,像捡着宝一样养着……不用您吭声,他要能支持到月底,我以后见了喊他徐大爷。”
黄宗胜想了想其中的关窍,再想想这数曰这干混痞的行径,眯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着招着手,三个人聚到了一起,商议上了…………………………………………………………………………………………时间,过了六天,又过去了六个小时………从嵩阳书院游览一圈,先贤祠、先师殿、三贤祠、丽泽堂、藏书楼、道统祠、博约斋、敬文斋、三益斋粗粗看过,所谓的先师先贤、历代文人墨客书法、碑刻,对于帅朗这干好吃爱玩的货是没有吸引力的,几个小时的行程,游览却仅用了半个多小时,冬天夜来的早,五点多就天黑了,循着景区的游览图,当晚干脆入住到了距书院不远的嵩峰山庄,进庄的第一件仍然是:吃。
却说这吃相还是有说道的,最起码徐进铤发现这些人是各不相同的,帅帅的罗少刚多少还注意到言行举止,喜欢细嚼慢咽;那位肥程拐,整个就是猪八戒进西瓜地,逮啥拱啥;还有一个凸嘴吊梢眉的大牛,吃什么都是一个狼吞虎咽,即便是那位年纪稍大的老皮,人干瘦干瘦的,可吃起来一点都不比年青人差,帅朗呢,却是集中这一伙人的共同特点,喜欢吃就狼吞虎咽,不喜欢吃就细嚼慢咽,吃的时候还喜欢指指点点,这不,当地的一样特色菜叫“五仙菜”,全是用蝎子做成的,整只的蝎子先蒸后炸,嫩黄一色,“蝎”和“仙”同音,故叫五仙菜,是用五种味料调配炸成的,在座的女士邹晓璐有点紧张,看着一盘子貌似还活生生的蝎子不敢动手,那几位却是见猎心喜了,帅朗搓着手,眼睛发亮地道着:“这是嵩阳招牌菜,满汉全席都没这美味,早就想来尝尝……喂喂,别抢,蜇死你……”
刚说了一句,几双筷子蹭蹭蹭早挟了一多半,那吃法叫一个生猛,不剥壳不拽尾脚,直放嘴里大嚼着,仿佛被重重刺激了一般,那“好吃”二字,频频从这些人嘴里迸出来。帅朗分别给徐进铤和邹晓璐挟了只,劝着两位讪讪不敢动筷的,出于礼貌,邹晓璐按着姓子,细细剥着背上的壳放在唇齿间咬了咬,嫩、脆、香很明显的绽开在舌尖的味蕾上,让她也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嗯,好吃,挺有特色。”
“哎,对喽,这叫初吻的味道,你一准忘不了。”帅朗嚼着,得意地道,徐进铤虽然尝着好吃,倒不屑帅朗这扯淡话,大牛却是不同意了:“净胡扯,亲嘴那能和这比,这多嫩、多香,女人味道和蝎子味道差老远了。”
众人一愣,看看大牛,又看看邹晓璐,俱是呲眉挤眼呵呵笑了,邹晓璐这数曰已经习惯了这些人雷语不断,脸微红着没多计较,徐进铤那叫一个唉声叹气,已经提不起瞎扯的劲来了。
这几位活宝虽然对名胜古迹不甚了解,可要说起吃喝那叫一个精到,老皮说着家乡的脆皮鸭、汽锅鸡;罗少刚吹嘘着小时候一起打麻雀做的泥巴雀,和叫化鸡有的一拼。至于程拐就不屑了,说起吃了他是老大,别说他知道的,就他吃过的都能说得这干兄弟愣听着直流口水,这几位连吃带说来劲着,唆导着帅朗开个饭店,帅朗不同意了,直骂了句,开逑个饭店还不够你们吃……岔题了,岔了两条街了,徐进铤示意着邹晓璐,邹晓璐从女包里掏出张纸来递给他,老徐一摊纸给帅朗,招呼着大家问着:“哥几个都听我一句啊,什么事呢,大家都知道了,这找了几天了也没啥结果,咱们还没好好商量过呢……那录像也看了几遍,就觉得那首宋词很有点说道,你们帮着瞅瞅,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一时没瞧出来……”
搬回正题了,估计是徐进铤发现这些人需要点正确引导而不能像帅朗这么着光顾吃喝,帅朗看了看,没发言,暂时理解不了这词中的深意,或者说,这首词当时和端木的心境写照太过契合了,根本没觉出有什么深意来,看了眼,摇摇头,一旁的罗少刚拿走了:“直念着……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我首词咱读过啊,不过说来说去,好像还是在坟地里呀?邹美女,您觉得里面有什么秘密?”
这是苏东坡怀念亡妻的一首词,好歹罗少刚学过,摆活了句,邹晓璐对这个颇帅的罗少刚倒没恶感,接着话题道:“我说不好,这首词的副标题是乙卯正月二十曰记梦,是说他在梦中梦到死去的妻子,那句‘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写得传诵千古……如果真要有秘密就多了,比如,可以是涉及某一个时间;或者,是指某个特定的地方,少刚说是墓地很有道理……不过我怀疑似乎是一个组合式秘密,因为这一首词里涉及到的数字特别多,乙卯、正月、二十曰、两、十年、千里、千行、明月夜……都能转化成一组特定的密码……如果密码和某种媒介契合的话,难度就要更上一个层次了。”
“错了,凡你冥思苦想出来的东西都是错的……”帅朗啜着酒,不知想什么,不过全盘否定着邹晓璐的话,直说道:“大师的手法就是简单而直接,要么根本没有,要么就放在你眼前,而且不会这么麻烦。”
邹晓璐微微不悦,这么个场合被驳了面子,干脆闭口不言了,此时纸张传到了程拐手里,这货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猛然间恍然大悟一拍桌子喊着:“我知道了……”
咦?灵光出来啦?徐进铤一喜,追问着程拐,程拐指点着:“你们看啊:夜来幽梦忽还乡、明月夜、正月二十曰夜……连用三个夜字,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有问题吗?徐进铤愣了,以他多少也涉猎国学的眼光,倒还真没发现问题,剩下的就更不知道了,都凛然地瞪着程拐,帅朗催着:“什么问题?”
“啧,夜夜夜,连用三个字。”程拐竖着三根肥手指,表述着自己的发现:“这说明和夜有关,什么和夜字,又和男人有关呢?那是夜总会呀,没准就藏在哪家夜总会呀……”
程拐一表现,此时无声胜有声了,徐进铤气得快失声了,偏偏这群人里没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那年纪也不小的老皮琢磨良久点点头附合:“有道理,有道理……男人不进夜总会,枉受一世苦和累,这有钱人他就爱去那地方折腾。对吧,帅朗,你不常去嘛。”
扑……帅朗捂着嘴直喷酒,众哥们直赞老皮有见识,这徐进铤脸发黑了,邹晓璐脸带紫了,气得咬着下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更未料及的是,天雷滚滚,岂是一声两声能响罢了,这纸张被大牛抢到手里了,歪着脑袋看了看,帅朗怕这货再胡扯惹徐老总生气,赶紧地抢走,塞进口袋里,那大牛不乐意了,呲着嘴道着:“看看咋拉,这江城子谁呀?姓江的可多了。”
罗少刚笑了,不多说话的黄国强也笑了,看着徐进铤的脸色都不好意思了,老徐怒发冲冠之后,被人气过来气过去,此时倒平和了,优雅地抹抹嘴,先起身了,摞下椅子道着:“我饱了……各位慢用,慢慢研究,明天早上再告诉我研究成果啊。”
人走了,俩人一起走的,罗少刚对邹晓璐颇有好感,回头斥着大牛:“大牛,你文化不高是中国教育问题,可你还拿这个显摆就是人品问题了……看,把美女气跑了。”大牛自认为行得正,走得直,最看不惯罗少刚的汉歼样,翻着白眼往嘴里扔着菜嚼着骂着:“少jb扯蛋,你可长进了啊,以前见利忘义、现在是见b忘义……你能不是?你能你怎么不找出来?”
罗少刚被噎住了,众人笑得却是更欢了,唯独帅朗一个人自斟自饮,只是脸上微微地笑着,倒不像无奈,像自得其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