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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月票!求首订!)车上大道,金杨有意无意改变线路,专挑清远市几家说得过去的酒店门口行驶。路过一家他就降下车速,“这里还行,三星级。”
颜婕低笑摇头。
“呃,这家不错,还是四颗星……”金杨打定主意准备将她扔在这里,方向盘往右一打,正要滑上酒店门道。
后座的颜婕不爽地伸手敲打他的车靠,“喂!别耍花花肠子。今晚,你们俩去哪我就去哪儿。”
她胡搅蛮缠的话让金杨再也忍奈不住,猛地一个急刹车,怒不可遏地回头,“姑奶奶!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可没得罪您吧,您这劲头非把我整疯不可?”
“咦!小弟弟!你还是个男人不?愿赌服输,我还没要你去跳河呢……”
金杨一窒,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我们俩去开房,您一大美女跟着算那门子事,这不成心添堵吗?”
颜婕冲冷月潭道:“冷小妹妹!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冷月潭想都不想,回道:“真的!”
颜婕仔细看了看两人的脸色,轻皱黛眉,理直气壮道:“不行,这样我更得跟着,免得祖国的花骨朵儿遭过早被摧残。”
冷月潭无语。
金杨像是看一件国宝展览似地盯着颜婕。
颜婕在后座上摆了个造型,娇艳似花地展颜一笑。
她一个造型外带笑靥。笑得金杨心头发麻。
说实话,眉目如画的她不笑都诱人,笑起来还得了。再加上她半弯曲的身体造型,诱人的曲线展露无疑,活脱脱一只姓感小野猫。
彻底没辙了。金杨憋闷地发动汽车,沿着大街转了好几圈,最后一咬牙,开回到那排灰房子前。
颜婕第一个跳下车,抬眼打量着略带萧瑟气息的院墙,不满道:“这你家呀,早回来不得了,浪费汽油。”说完,自己大大方方地推开院门。
冷月潭表情娴静地跟了进去。
看着这俩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金杨郁闷地呆在车上,点燃一支香烟,大口大口猛吸。
烟没吸完,他突然想起颜婕这妖女不定怎么跟他大伯瞎扯,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仍烟下车,匆匆进院。
他一眼看到藤蔓青灯下的一男两女,脸色顿时微僵。
金大伯不失热情地和两女轻语着,左手茶壶右手一册书,左右各坐一位美态各异的大美女,加之金大伯一袭白色睡衣,挂着藤蔓之间的黄灯照映下,宛若仙风道骨一神仙。
令他惊奇地是颜婕此时犹如换了个人,姓感的脸部表情、笑容和肢体动作全然更新,一脸端庄和矜持,坐姿笔挺,目不斜视。
金大伯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地继续和颜婕说话。
冷月潭难得对他一笑,起身拉了拉她旁边的椅子,语气轻柔道:“过来坐呀!”
金杨回过神来,狐疑地一边看着颜婕一边走向藤蔓,不解地问金大伯道:“谈什么呢,这么热闹?”
冷月潭道:“金伯父在谈宿命。”
金大伯侧过半边脸对冷月潭道:“人生就像一趟开往死亡的列车,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走卒,都逃不开“尘归尘、土归土”的宿命。”
冷月潭的声音无比幽静道:“佛家是否定宿命论的。人一生的吉凶祸福,都是前生注定的?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听天由命?这不对。”
金杨第一次见冷月潭侃侃额而谈,不由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冷月潭继续道:“佛家讲因缘果报。在因与果之间,‘缘’字起到桥梁作用。”
金杨忍不住问她,“什么是缘?”
“我们种下了一颗瓜子在地下,这是因;但如果没有曰光、水份、肥料、或人工的辛勤培育,这就是缘;它就会影响到种子的萌芽、茁壮、和开花结果了。”冷月潭脸上依旧是那般娴静,如深潭之石,“假若一个人前生虽然种了善因,但他今生若不继续修持,行善以为助缘,就会影响到善果的成长,也不见得会有丰收。”
颜婕的眸子亮了又熄,她静声静气道:“人的命运是由偶然因素造成,不可预测,不可预知而又是注定的,不可改变。”
“金杨怎么看?”冷月潭问道。
“我不知道。”他坦诚回答。脑袋乱糟糟的,似乎世界完全颠倒。冷月潭看似与世无争,独自活在自己的天地信仰里,但是她的世界观竟然是抗争。而颜婕看起来活的挺滋润,但是世界观却充满灰暗色彩。到底是怎么了?俩人完全倒过来了。
金大伯鄙夷道:“他是得过且过,混一天算一天的主。”
金杨不服道:“我不信富贵天注定。古人不是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么?”
金大伯微微嘲讽道:“虽然也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而那终究不是正常的社会形态,并非正常的人生奋斗。”说到这里他看着颜婕道:“我们承认宿命,只会让人绝望。它不仅嘲弄作为一个物种人类的尊严,而且也无情的打击个人奋斗的价值。然而我们的文化,从来也不会让人真正绝望……”
颜婕的表情从未如此认真过,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这个并不算老的老人。
“孔子说过:‘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金大伯解释道:“就是说一颗禾苗的开花、结果,要看后天的栽培而定。”
冷月潭赞成道:“佛家说的‘功不唐捐’就是这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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