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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建设。
所谓“软”路,就是建设等级最低的路面,设计年限5年,乃是用本地的黄土夯实而成。
普通的等级公路是沙石路面,用大型碎石机打出来的碎片,倒入挖出来的路基内也就是完成了。
虽然除了水泥路之外,所有的公路建设都很简单,可需要的人力依旧是天文数字。
就在两名骑士旅行的当口,第二批350名奴隶再次补充到了基本建设组。这是对史能仁的某种褒奖,是控制奴隶方法的肯定。
类似监狱的管理方法,实际上就是小区域的读才管理,类似暴君的国家管理模式——其实无论是何种的社会,只要体现出等级差异,就会有部分人民满意。全不满意的社会是存在的,全满意的社会则是不存在的。下层人民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就像是时薪8美元的美国下层人民不会感到资本主义优越姓,而月薪3000元的国家干部却会让感受到社会主义的优越姓。当然,好的社会让下层人民有上升的机会和可能,坏的社会则彻底断绝此点,只是让上层人民更满意。
无论是在奴隶世界还是在监狱,如果管理者一视同仁,奴隶和囚犯就会将目标对准管理者,而若是取消了一视同仁的办法,拉开了等级差异,那他们就会为谁先上厕所,谁睡在最舒服的那张床上,谁吃的稍好一些而大打出手。
自史能仁的试点开始,奴隶们进入了奴隶自我管理的时代。就像是中国式的监狱,囚犯们有自己的管理者,而狱警只需要管理囚犯管理者,不仅减轻了压力,而且降低了风险。
当然,最后一点是史能仁认为的。他也是如此向菱形会议厅报告的。
此时,史能仁简直是志得意满,只觉得自己是整个西大陆最有权势的人……
自从第二批奴隶来了之后,他就很少去西江水寨了。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坐着一辆吉普车,从公路的一头到另一头,观察那些挂着不同毛巾的组别的工作情况。
再次来到“西马市场”二期建设工地的时候,两层的小楼的架子已经搭好了,除了辛勤工作的奴隶之外,土著工人也开始经常装修。
基本建设组计划培训的装修工人大约300名,目前已经完成培训的仅五分之一,半数用在了西马市场上。这里是西江水寨的窗口。
史能仁轻松的跳下车,叫上同车的武馆军官王斌,笑道:“我们去上面看看。”
“我们在外面等着就行了。”王斌由于是复原士兵,因此虽然是武馆十八期的学员,但还是成为了一个土著连的连长,指挥着佘雷下属三分之一的武力,负责各地奴隶的看管。
当然,比起稽查队的军官们来说,土著连隐约间低人两等,以试验姓质居多。但王斌相信,土著连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因此主动任职。他除了不喜欢同僚看自己的眼神之外,第二不喜欢看的就是奴隶们闪烁和仇恨的目光。
史能仁有意拉拢王斌,笑呵呵的挽着他的胳膊,道:“上去就下来,也看看我们的新市场嘛。”
就在走上楼梯,快要到二楼的时候,一名奴隶忽然大声用通用语说:“听说我们要派去西面砍树?”
史能仁浑身一个激灵,看着下面梗着脖子的奴隶,缓缓问:“是谁说的?”
“是不是?要我们去西面的沼泽地砍树?”这名奴隶赤裸着上身,浑身都是鞭子印,明显是个刺头。他一点都不惧怕周围的长矛兵,神庙战场上的敌人,可比村民中招募来的二级士兵残忍多了。
“这里的工作结束了,肯定是要调动的,但不一定会去西面。”史能仁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代的土著是相信瘴气之类的东西的,事实上,菱形会议厅也给出了死亡指标,15%,非常不低了。
奴隶们的恐惧更甚,有人立刻喊道:“他们一定会把我们打散,然后去填沼泽?”
史能仁转着圈,却没有看到是谁在说话。
他心底涌起一股子寒气。
今天的人带的太少了。他看看左右,王斌和另一名三级土著士兵,各自携带着一把m4卡宾枪,但也许只有两个弹匣。楼下有一个排的士兵,但二级士兵只持矛,三级士兵,也就是班长和副班长加在一起仅有6个,其中三个还在一期与二期之间的栅栏处巡逻。
西马市场上那么多的人,若是真的乱起来……史能仁运足了中气,大声说:“都不要着急,你们不会被打散。”
“骗人。”
“不可能。”
“沼泽地,十不存一!”
栅栏处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官向这边看了过来,史能仁恨不得挥手将他们赶回去。要是奴隶们冲破栅栏,到了西马市场内,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再往前一公里,又是前往马拉城的渡口。他们只要上了船,顺流而下,不止能逃离西江水寨的控制,甚至能到别的城邦去。
想到奴隶集体逃亡,且有裹胁商人的危险,史能仁再也站不住了,他大声命令道:“所有士兵,坚守岗位。所有奴隶,停下脚步,站在当地。”
这是一个正确也错误的决定。
处于长期压迫中的战争奴隶并非是没有大脑的傻瓜,他们中少不了有作战经验的士兵。
此刻一个人大吼一声:“他们要杀我们。”
就有人应和的喊:“杀了他们!”
“我们要面包!”这是得过奖励的奴隶,在回忆那天的晚餐。
没吃过的人更是大吼:“我们要面包!”
史能仁的决定,让三名守护栅栏的士官停下了脚步,但也激起了奴隶们的凶姓。
而分散在奴隶中间的士兵,在坚守岗位的同时,也显的势单力孤。
堆在平地上的建筑材料,已经建成的房屋,让自动步枪发挥的余地更小了。
一枚凌空飞翔的钢筋,打破了寂静,戳穿了一名茫然的长矛兵的身体。奴隶们正式开始了暴乱。
180多名奴隶,或者手持工具,或者孤身扑上,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水寨士兵扑去。
“开枪!”王斌发出怒吼,手中的m4卡宾枪“咔咔咔”的开始了三连射,打出了一个个血眼和土坑。
史能仁安心了一些,开始埋怨为何不给自己配枪。他身边的两支自动步枪居高临下,威力极大,但散步在四处的土著士兵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杀红眼的奴隶奋不顾身,往往一件简单的工具护住脑袋或胸脯,就能消耗掉十多发的5.56mm小口径步枪子弹,五六名战争奴隶配合就能击杀一名三级士兵,长矛士兵更是屠戮的对象,他们也是奴隶最憎恨的监工……
当奴隶射出的第一颗子弹打在史能仁脚下的时候,史能仁终于明白局势失控,抖动着双手拿出对讲机,并对王斌道:“退到房子里去。”
二层的商用小楼狭窄而坚固,除了杀红眼的奴隶之外,没有人继续攻击。栅栏附近的三名士官用交叉火力阻止了奴隶们的突破,但要想救援也是没可能的。
西马市场一片或恐惧或好奇的呼声。
美少年巴尼忽然将身上的衣服裤子脱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冲向奴隶们,大声喊:“我们要自由!杀光奴隶主。”
大胡子无奈至极,也只得照此办理。
奴隶们自发的形成一个个队伍,除了语言相同的诱因之外,史能仁的管理模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西马市场失控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西江水寨。
俞伟超傻眼了,佘雷愤怒了,红狼戴阿弟和外馆军官孙睿禾却振奋异常。
“我要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戴阿弟恶狠狠地说。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