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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队就行了。”
高秋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敢要这么多人,武警中队是连的编制吧,那得100人了,咱的面子不够啊”
他的“啊”字拖的长长的,充满了可能姓。
陈易撇撇嘴道:“看你。吴厂长去要,高行长帮忙在一下,到时候会批的。也就是让他们移防一个地方。”
他的口气很大,高秋等人却觉得理所当然。
自何复汉走了之后,陈家在江宁已是绝对的一家独大。除了孙茂鑫还挂着市委书记的名义之外,政斧、军队均已融归陈家的传统实力。只要老爷子不倒,这种局面就不会发生质的改变。高秋要不是积极的靠拢陈家,否则他又何必趟黄金债券这池浑水。
货币最容易出现的状况就是造币厂内的舞弊。例如多印和偷窃。伪币反而不用非常担心。制造假币并不是很容易的事,尤其是以假乱真的假币,做的越像成本越高。在英镑、法郎等纸币发行的早期,英国人和法国人也很担心出现假币,因此制作的异常繁琐和精美,水印叠着水印,以至于以现代科技都无法伪造——现代货币收藏泰半得益于此。反而是二战结束后,各国的纸币越来越简单,水印更少而成本更低,防伪能力因此削弱而不像是人们想象中的提高。这当然不是因为人类的道德感增强,而是处于成本和主动防御的双重考虑。
成本是源于货币通货膨胀,100年前的货币购买能力是现在的数十乃至数百倍,因此原来为100英镑而设计的防伪措施放在100年后的100英镑上就显的昂贵。另一方面,所谓天底下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别看现代显微镜能看清楚微生物的鞭毛,也能看清水印的全部构成,但要仿造,那非得要掉几十个专家的老命,用费几百个研究人员的大半生,对假币集团来讲也不划算。
具体到陈易来讲,债券上的水印之复杂尽管比不上当年的英镑,但也确实远远超过了美元、欧元和人民币,因为这是一种不贬值的有价证券,所以才会投入更多的成本。任何伪币集团若是有正常的思维的话,他们首先应当仿制的是美元、欧元等国际货币,而不是只限于江宁至多中国地区发行的黄金债券——唯一黄金兑换渠道是江宁总行,不想自投罗网的话,他们的伪币必须非常像才行。
国家意志为核心的假币也是类似的道理。虽然人们经常将一个国家看作是一个读力的个体,但就像是“组织”这个神奇的组织一样,组织其实是可以追溯到某个人的。譬如世界上最强大的科技国美利坚,美国总统是不敢下令制造中国假币的,除非他做好了中美断交乃至开战的准备——就算他做好了准备,他们的国会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事。相同的道理,任何以党派利益为先的政客都不会出于国家利益通过这样的决定,寻求正义和个人利益的政客或党派领袖和同仁也会竭力反对任何相似的无厘头提案。以公务员形式存在的事务官也许有兴趣穷一生之精力去做好这件事,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即使是中央情报局这样的机构,他们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去进行一次假币活动,陈易也不怕一个披着情报机构外皮的假币集团,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中国的情报机构去处理,甚至不用动用银森家族的神术骑士。
事实上,二战期间的伪币扰乱战已证明失败。陈易甚至没有仔细考虑过国外政斧的问题。
黄金债券一定会惹麻烦,但绝不是在国外。
“厂长,新版刻好了。”技术科的人傻头傻脑的过来报告,打断了厂领导的报告时间。
吴厂长用恨死他的表情瞪着这个傻子,转头对陈易笑说:“我得去一车间看看了,接下来让肖璐给您介绍工艺流程和技术吧。”
肖璐是跟进印刷厂情况的几个银行职员之一,在印刷厂内有专门的办公室和宿舍休息。不管她知道多少流程和工艺,总比糟老头子的解说有意思。
陈易自无不可的道:“好,看到债券生产出来,我就回去了。”
“您放心,一定让您准时吃到晚饭。”吴厂长转身跑着上岗去了。
机器的轰鸣声逐渐增强。
肖璐陪在陈易身边,一路给他介绍各种情况,小姑娘声音小,只有趴在陈易耳边说话。
说的时间长了,肖璐不自觉的将半个颈部搭在陈易的肩膀上,从而令自己舒服一些。
高秋等人自觉向前,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肖璐开始并未发觉自己的动作不妥,后来发觉了,又担心欲盖弥彰,于是干脆安生的将头放在陈易的肩膀上,吐气若兰的给他介绍车间的各种机械和工作方式。
陈易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耳朵是人体最敏感的器官之一,那暖暖的风就像是挠痒似的,极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机器开动了,吴厂长兴奋在车间内跳来跳去,指挥着工人们“加把劲,加把劲”。
大家的目光开始从那些庞大而灵便的机械上收回来,工艺也都讲完了,肖璐恋恋不舍的让下巴离开了陈易的肩膀。
“小陈先生,您看。”吴厂长茫然不知的拿着新印刷出来的100元黄金券给陈易看,灰色的纸面上有他陈易的笔迹“可兑换十分之四克黄金”。
高秋忽然羡慕起了这个年轻人。
将自己的字印在钱上,大约是仅次于将自己的头像印在纸币上幸福吧。
自诩银行家的高秋行长越看那纸笔越心热。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陈易的要求——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陈易胸口的灼热感越来越强,那是“遵守誓言”的信仰在发挥“誓言”部分的作用。
他反反复复的检查了纸笔,确定没有问题后,对吴厂长喊道;“做的不错。”
吴厂长高兴的握拳,又去一线工作了。
“我得回去了。”陈易伏在肖璐的耳边说话。他的腿能碰到黑色网格的丝袜,有非常清晰的柔嫩感。
她现在才知道吹进耳鼓的热气是这种发热方式。
强忍羞意,肖璐的小下巴重新靠上了陈易的肩膀,喊道:“你还来厂里吗?”
“没有时间来了。”
这兴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肖璐得出这样的结论,她不禁伸手拉住陈易的胳膊,鬼使神差的在陈易耳边喊道:“我的宿舍就在厂区里。”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