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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不也挺厉害,全国那么多渔民,有几个能成为渔民企业家?”
徐虾哈哈笑道:“啥企业家?就是换个方式当渔民,最多算个土财主。”
纪若敏嗔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爹的?什么儿子。”
徐虾和老爸从小就随意,否则也不可能知道上一代这么多事,当然纪若敏未必能懂,于是道:“行,不说就不说了。”
拍拍纪若敏那张照片:“你这张纯真年代回头我拿走了,明天上班摆在办公桌上,下次回家再给我爸妈看。”
纪若敏温柔笑道:“你还挺会挑呢?这张照片也是我最喜欢的。”蹙下眉又道:“不过这张照片太傻气,一般人未必能看得懂,可能会影响我形象,你再拿张漂亮的吧。”
徐虾斜眼道:“干嘛非得别人看得懂?我能看懂就行呗。”
纪若敏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老婆是男人第一形象,我要是掉份儿,不让别人把你看扁了,显得我多失败。再说你还要拿回家,你爸妈第一次看儿媳,怎么也得让他们看到我最光辉的形象。”
这大傻丫头,不要脸起来还真没治,还最光辉?可惜就不肯尽老婆第一责任。徐虾笑道:“行,回头你自己选个不失败又光辉的,我一起拿走。”
纪若敏起身道:“那好吧,你不要看佳佳房间吗?我顺便带你去看看。”
◇◇◇◇◇
选过照片,纪若敏找出钥匙,引小虾上阁楼。
当阁楼房门打开,房内影像映入眼帘,徐虾呼吸瞬间就顿止了。整整八十平的阁楼,全被纪若佳的收藏和展示布满了。
正对房门,是一桩巨大的他看不懂的奇型根雕,旁边还放着一堆原始树根;左侧是一幅高约一米五的马赛曲浮雕素描,貌似还没画完;几个小窗台摆满精致泥塑;四壁的柜橱、地上的筐桶,也堆满各色艺术模品;最惊人的是四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不下二百张,估计摄影应是纪若佳第一爱好,其他的,都是业余爱好。
纪若敏跟在小虾身后,皱着鼻子在七扭八拐如同战壕的阁楼里穿梭,不耐其烦地絮叨,左踢一脚树根:“看看,看看,这些破树根子,都不知她从哪捡的。”右掀一个木桶:“你再看这,破泥都搬家里来了。”又连指四周的艺术品:“还有这些杂碎,没一个正经玩意儿,好好的阁楼整得跟疯人院似的。”
徐虾没听她唠叨,盯上墙上一幅名为《守望》的作品。
这一幅彩照,但整个照片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拍的是雪夜原野。画面很简单,下面三分之一是一望无垠的雪原,上面三分之二是无尽的夜空,整个画面布满大雪,正中是一轮圆圆巨大的白色月亮。
徐虾不懂摄影,但仍被其强大的艺术感染力震憾了。
纪若敏站他身边道:“佳佳最喜欢摄影,也只有这么一个正经爱好。”
可算为自己妹妹说句好话。
徐虾看她一眼,走向一旁的小书柜,最上一层是卢梭的《忏悔录》、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和奥黛丽的《时间旅行者的妻子》,除了最短的《生活在别处》他草草翻过一遍,作为中文学士,其他碰都没碰。首先这些书就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进的;其次能看得进,还要衡量花时间值不值。
徐虾大皱其眉转过身:“若敏,你真了解你妹妹吗?真认为这些东西、这些书都是什么破烂、不三不四?”
纪若敏不以为然地走到他身边:“这些东西怎么了?有用吗?”拍拍一旁的书柜:“这些书从她买回家我就检查过,都是一些外国的破书,内容挺下流的。”
徐虾不知怎么跟她解释,指指周围道:“这么跟你说吧。你爸每月那一万多工资虽不少,但我可以肯定,你妹妹一分钱都没乱花。”
走到树根和泥桶附近:“你认为她捡的这些树根,少说都得几百块一根,那根最大的,怕要三、五千;还有这些泥,都是粘土,也得花钱买。你妹妹这么有艺术细胞,你就从没想过支持她?”
纪若敏昂起头,不屑至极道:“我知道你想说这些都是艺术,但我问你,艺术家有几个能养活自己的?如果她想当个艺术骗子、文化流氓,骗吃骗喝骗社会地位,我肯定支持她,但要当艺术家,门都没有。”
纪若敏虽庸俗,却庸俗得实在,庸俗得有见地,庸俗得掷地有声。
徐虾没话了,只好道:“这样吧,我找机会跟她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劝她干点正事,既让她自己喜欢,也让你能接受。”
纪若敏扬扬眉道:“那好啊,我就指望你了,希望你这个未来姐夫说话,能比我这当姐姐的好使。”
两人正说话,外面传来蹬噔的脚步声,并且持续加快,显然是纪若佳突然回来,看到自己的小天地被闯进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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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蛋蛋黄蛋蛋清和彳亍踏浪两位的多次打赏,还有剑冷情深的书评打赏,谢谢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