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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办法的,我不相信他们此时此刻还有那么大的精力来对付你。”小受急切的呼喊道。
“放心,我还死不了,押注搏大小,一开两瞪眼,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我不一定输的。”沐青崖轻轻摸了摸小受的头,眼神中满是柔情:“放心,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死的。”
你们,小受,还有小攻。
而这你们二字刚吐出口,打开车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沐青崖木楞当场,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强大的金融奇才谁能想到他会是个感情弱者,在裴裴那里遭受到挫折之后,心灰意冷走上了一条暂时还无法在国内被承认的道路,在一攻一受之间找到了久违的温情,让从小冰冷的心找到了归宿。
眼前,车子副驾驶位置,端坐一人,不,该说端坐一具尸体,整个胸膛都被逃开,五脏六腑堆积在车内地面上,大肠一多半掉落,一少半还挂在逃开的胸腹之中,死状极其可怖,被人割断喉咙后生生的划开胸腹,以硬物搅动后让其自己想下流淌。
“呃……”沐青崖吐了,也见识过人间地狱般的凄惨画面,可那不是发生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
看似柔弱的小受反倒显得很坚强,先是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然后扶住沐青崖,扶着他去后面做,尽管车内地面已经满是鲜血,但现在必须离开,必须在鲜血渗透之前离开,这件事绝对不能惊动警方,死,也得憋着这口气死,命运的齿轮,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找个地方,把他安置了。”沐青崖闭上眼睛,看似平静了,胸口起伏的速度能够辨认,他远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
是谁干的?
程孝宇?莫天赐?
这是个短时间内绝对无解的答案,不管是谁,目的都是一样的,警告的同时也是在逼迫,将沐青崖能够选择的两个极端都考虑进去,要么畏缩的听从号令,要么爆发求死的大肆反攻,是左是右,选择权并不在沐青崖,而在给他出题的人身上,故意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也是在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在赌,赌沐青崖会怎么猜,赌他会相信谁,赌他会对付谁。
高智商与残酷的高武力,完美结合后产生的影响力之大让人咋舌,以沐青崖玩转经济金融股票证劵的大脑,也是一头乱麻,不敢妄下决断,看似莫天赐的几率大一些,可程孝宇也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来一个栽赃陷害呢,目前他的局势不好,引自己与莫天赐来一场争斗,不管力量是否能够形成僵持,最起码能够给他赢得一些充足的时间迎接战斗。
当然,沐青崖也可以选择无视小攻的死亡,无视这个在床上亲密无间在工作中生死相依的伙伴爱人惨死,可现在,经过了两次见面之后,沐青崖没有退路,装孙子缩在乌龟壳中也无法避免必须站在一方与另一方为敌的现实。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那间同志酒吧,看着车库中小受用双手一点点为小攻身体完整搬弄着让人作呕的鲜红之物,沐青崖咬了咬牙,向左向右,有一个人能够给他一个立时可以下定决心的坚定。
“喂,裴裴,我是沐青崖……”
………………程孝宇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沐青崖身边那个壮汉死了,惨死,揉着太阳穴,看着驾驶车子的童毒,自己也没有答案的问道:“你说,如果有人对你们下手了,我该怎么办?”
“一切不变,你还是你,我们,只是你成功道路上的开山刀,总有一曰会卷刃的,总有一曰会退出历史舞台,我们的生与死,不该也不能影响你。这不是我说的,黒木让我转告你的,不过是我们大家的心思。”童毒抿了抿嘴,上牙咬了一下下嘴唇,目视前方,控制着档位杆的手挪了挪,握住了程孝宇的手,这是她能够主动的极限,纵然爱,因为她有她的骄傲,不能杀裴裴,那便只能做一个保镖,每一个强大的女人不管是在什么领域独占鳌头,都是个内心极度骄傲生怕自尊受到摧残的强人,她们不会允许自己无法正大光明存在的现实,除非她们不爱,否则纵然爱极,也不会如小家碧玉般成为男人身边的附属品。
用童毒的话很好解释:我爱你,我可以跟着你一辈子,做你一辈子的女人,但你不能给予我独尊的身份,那就没有权力限制我是否会一直爱着你,并且爱着你的同时也可以去寻求一夜情或是长久床伴的刺激,也没有资格询问我上一个夜晚在做什么跟谁做,我走了,你只能想而不能问。这,是我的骄傲。
程孝宇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在车中,等待着下一个目的地的到达,如果此刻童毒侧头,一定能够看到,身边的男人眼角流淌出的泪水。
来自两个人的手,一直相握在一起,直到一个童毒无法进入的区域,停下车,黒木过来替换了童毒,车子才得以进入象征着这个国家军队单兵最强聚集地的机关——红箭部队。
现代化的军事禁区内,程孝宇碰到了司机,一样从特别行动处转过来的一号小组成员,许久未见,司机公羊启笑着迎了过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憨厚如初,他张开双臂的拥抱还未到程孝宇身前,一把很霸气的沙漠之鹰在满是玩味笑容的程孝宇手里把玩着。
“如果你敢对自己狠一点,弄掉一只耳朵弄断一只胳膊,我一定发现不了也一定会相信,因为我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去试探身边的木头哥是不是假冒的,除了他之外,剩下那些亲近之人都会有各种辨认的方式,司机这样的朋友同事,你觉得会有机会吗?江组长。”程孝宇举起枪,没有人会怀疑他话音落下就会扣动扳机,包括站在他前面的司机公羊启,举着双手面带笑容的不断后退,当程孝宇手指搭在扳机话音落下的那一刹,整个人借着墙壁消失。
嘭!
程孝宇开枪了,枪慢了,子弹打在了墙壁上崩开一道痕迹,不是因为慢,是必然慢,红箭部队内杀人,你首先要有自己也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
矛盾,才是真正考验强人的地方,每一处都是绝对矛盾体,你杀人不行,为何江不让又要化妆来杀,程孝宇又要举枪逼退对方呢。两个字,代价,要看在这里杀人的代价够不够,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决心,在给你出现转瞬间的选择时进行选择,你要是不选,对方选了你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大宇,我们走吧,离开这里。”黒木突然站在了程孝宇身前,背对着他,声音中流转着淡淡的情绪波动。
程孝宇身子前探,头凑到黒木的后肩膀处,轻声说道:“木头哥,我要进去。”黒木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向内走,耳边又传来程孝宇的声音:“还有,我不会让你替我去死,用你来换一个江不让,加上添头残命,这笔账亏到什么程度我很清楚,别想着换命,有这样一个对手时刻在你身边,不是件好事吗?”
黒木脚步顿了顿,向上皱了皱眉毛,继续向前走,手里,多了一把弯刀,这是第一次,黒木在还没有动手之前,将他的武器亮了出来。
“哈哈哈哈……老黑,你这又是何必呢,自家兄弟见面,你至于如此吗?”一张满是豪气的脸颊,爽朗的声音,没见过的人,但程孝宇很清楚,这张面皮,在此刻,代表着江不让三个字,一个混迹于军方诸多要害部门多年的强人,一号小组的创始人,直至今曰大家都认为他是发起人并不是特殊能力者,易容化妆勉勉强强归入,唯有黒木知道,他也是特殊能力者,只是这特殊能力,从没有人见过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