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 猜测和怀疑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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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等人逃出生天之后，当即回到墨云坊大营，并被高层召见。
黄襄和离旦都对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极感兴趣，不惜以天阶之尊亲自召见询问。
但方林等人都不知道自身变化的本质，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时间很快过去几天，黄襄和离旦派去调查方林等人过往的使者全部业已召回，汇总各方消息，都全无异状。
只不过，这时候他们已经认定了方林等人大有问题，自然不会再轻易放下。
都说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方林等人的生命本质和实力提升如此明显，又怎么回事区区一句“全无异状”就能遮掩过去的？
墨云坊，城主府中，黄襄对离旦道：“离道友，此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都言那些人出身清白，并无任何堕入魔道，或者使用邪法，禁法辅佐修炼的经历。”
“虽然这些年来，魔化兵人之法大行其道，但我们完全有理由确信，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与这等法门无关。”
离旦疑惑道：“若真如此的话，如何解释区区人阶，竟然能够转瞬之间就变得不逊地阶？难不成，当真是传说之中的法道时代重临了？”
黄襄沉吟许久，终是道：“也许吧……”
离旦道：“其实近些时日，本座也能察觉到，墨云坊周边的气氛，似乎正在发生微妙的改变。”
离旦并不知晓，方乾元的意志降临此方世界，密布天下的法域，形成了覆盖森罗万象的严密罗网，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已经彻底与之关联起来。
从某种意义而言，这的确也可称是天道补全，灵气正在复苏的表现。
天阶大能已是仙道之下的顶尖修士，能够直接掌控法则层面的力量。
他们与本源之力也只相隔一层，本源层面的变动，牵连法则变化，必定瞒不过他们。
方乾元是不好向他们解释自己如今的境界，以及布局整个天下的动作，才没有出面细说，但这些人凭着敏锐的感应，已经开始有所怀疑。
离旦迟疑道：“你说，会不会是方尊修炼有成……”
听闻此言，黄襄面色微变。
此前方乾元闭关潜修，准备封天合道，看好与看衰之人参半。
黄襄和离旦都算是中立之人，在具体结果出来之前，并不想针对此事有所多言。
但如今，也不得不怀疑到方乾元的头上。
黄襄认真道：“倘若真是方尊修炼有成，也是将成道根基立在天晶雪原，御灵世界，是天下人的世界……”
离旦意味深长道：“若他把只掌控天晶雪原不够，再把手伸向这个世界呢？”
他们并不知道，盘灵早就在末法之前布局此间，把整个世界据为己有。
他们所以为的自然之灵，同样只是盘灵所化。
但误打误撞之下，仍然怀疑有人试图掌控整个天下。
这对寻常修士，或许是件好事，但对屹立于众生之巅，高高在上的天阶大能们而言，头上多出一个拥有自我意志和爱憎好恶的天道，可不算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