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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站在讲台上时总是带着一副眼镜。
呈亮黑se边框稍微有些大,是个即使在这个世界平民阶层中也随处可见的款式。
——然后,事先需要说明的就是,这个世界是没有黑板的。
所以非常遗憾,克洛斯这幅打扮远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按照理想展开,克洛斯想得到的是那种“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复杂公式后,潇洒地转过身,轻推一下眼睛用以隐藏自己的表情,随后用充满戏谑的语气难为学生”的感觉。
可惜不管从莫比乌斯的教学设置上来说,还是从他自己所教的科目上来说,这种“被他期待着的场景”都不太可能发生。
因此,比起来赶“每周只有一节”的治愈魔法课,克洛斯在第一次失望之后,对“教学”这件事多少产生了些抵触。
抵触到,这明明只是他第二次上课,就已经有意无意地板着脸,做出一副凶巴巴的“食古不化”样子。
这里面的原因,还有一部分要归功于莫比乌斯和克洛斯本人。
关于莫比乌斯的方面是,虽然这所学院虽然给外界一种“全方位培养人才的全领域能力”的感觉,不过事实却是,他们对治愈魔法这东西“丝毫不看重”。
而属于克洛斯自身方面的原因,则是因为他对“魔法”这种东西的理解和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完全不同。
简单来说,治愈魔法对于一个激活了体内魔力回路的人来说,都是可以学习的东西。不管所jing通的属xing是什么,不管能融合的元素有多少个,不管“侵蚀现实”的速度如何,都影响不到治愈魔法的学习。
换言之,治愈魔法比起那些需要过量自负才能完成的杀伤xing魔法来说,是一个法师之间的“通用技能”,而且程度夸张到足以波及到克洛斯那蠢蠢yu动的自尊心——是个再笨的法师都能学会的技能。
因此,莫比乌斯给克洛斯安排的课程,是那种只要是在校学生愿意,就可以来听课的类型。
——也就是说不免的,无论教室里面究竟有多少人,讲台上的克洛斯永远都不是焦点。
“今天和大家谈谈……病理系治愈魔法。”尽管根本没几个人注意听,克洛斯还是翻开了教材。
“首先和大家说说它的作用,”克洛斯推了推眼镜,“病理系治愈魔法是以人体生机排列的正常顺序为通道,按照递减法寻找伤痛之源并加以治疗的一系咒术。并且比起传统治愈魔法的大量魔力消耗,病理系治愈魔法只需要很少的一部分魔力,就可以做到比传统治愈魔法更为jing确的治疗。”
需要说明的是,克洛斯的声音其实不小,配合上讲台上“通信”作用的魔法,其实是能够以最恰当的响度直接传到每一个课桌上的。
克洛斯也不知道为什么需要不停地说服自己,总之他莫名其妙地花费了一番心思压住心中的怒火之后,尽量不去注意某个方位,继续说道:“当初发明这种咒术的人,是位德高望重的医者。名字叫——反正你们也记不住我就不念了——他用了大半生的时间,引发出了人体的‘绝对健康’状态,并以最佳的探测顺序,编写了这个咒术。”
仔细听的话,不难听出克洛斯话语中混杂着的躁动。
“在这里,需要谈一下治愈魔法所需要的元素。”克洛斯合上了教材,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方向说道,“常见的治愈魔法使用的元素是‘水’,这是因为人体大部分是由‘水’构成的,所以使用‘水’去探测或者修复的话都能得到一个不错的效果。”
说到这,克洛斯终于吸引了一部分视线。
“虽然这么说,却不是指治愈魔法只有于‘水’元素亲和的人才能做到。不如说,任何元素都能发挥出‘治愈’的效用。”克洛斯眯了眯眼说,“只是程度和想要的效果上的差别而已。”
在克洛斯说完这句话之后,教室里陷入了长约三秒的沉默。
“噗……”然后,被这么一声谈不上优雅,却又魅力十足的笑声所打破。
克洛斯皱了皱眉。
“这位同学,有什么疑问吗。”克洛斯推了推眼镜问道。
“老师,”女声是那种混杂着轻灵的清脆,如同银铃一般回荡在耳际,“您是叫克洛斯对吧?”
这让克洛斯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为表“刻意”的尊敬,女生站了起来,在吸引了视角里大部分的视线之后,开口说道:“您刚刚是说,所有元素都能发挥出治愈魔法的效用是吗?”
这番话是忍着笑意才勉强表达完善的。
“没错。”克洛斯点了点头。
“而且您说,最契合治愈魔法的元素是‘水’是吗?”
“如果在你的概念里‘常见’这个词的意思就等于‘契合’的话,嗯,确实是这样。”展开的速度比克洛斯想象的还要迅速,他也露出了微笑。
“那么我能问您个问题吗?”说到这,女生优雅地俯了俯身。
“请说。”
“您说的‘病理系治愈魔法’,所使用的元素是什么呢?”
“架空元素。”也没担心学生们能不能听懂,克洛斯立即给出了回答。
“架空元素?”女生将垂在眼前的柔顺长发挽至耳后,用一个迷人的微笑问道。
“因为没有对这种‘元素’的记载。”克洛斯也没有和她完整解释的耐心,只做出了身为老师必须完成的敷衍。
“克洛斯老师,”女生先是故作严肃地促成了教室内的气氛,随后像是忍不住了一样笑道,“您不会告诉我,您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元素叫做‘光’吧?”
——恶意的传导速度在很多时候,都是要超过音速的。
克洛斯这时才想起来,一般来说,应付哄堂大笑的场面,是需要一点点武力的。例如拍个黑板,大声地呵斥几句之类的。
“我明白了,”于是,克洛斯收起了教材,走下了讲台,站在讲台和第一排学生座位的空旷之上,对那位女生伸出了手,“能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下来一趟吗?”
语气诚恳到,给人一种“克洛斯正在放下姿态向她求婚”的错觉。
女生稍微愣了愣神,然后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走下了阶梯,碧se长发随着身体抖动着。
“其实我也觉得灌输理论没什么实质xing意义,”克洛斯笑道,“文字能够传达的信息一直处于低进制,不太适合过多说明。”
进行到这里,克洛斯已经完全没考虑自己说的话能不能被别人理解了。
然后巧合在于,吹进教室里的风刚好把散落的梨花带了进来,使其落在教室的西北角;不巧的地方在于,由于刚才的sao乱,再加上克洛斯这种发言,以及花瓣这不偏不倚的下落位置,让坐在西北角的某位少女彻底清醒了过来。
如果要比喻的话,那位少女身边熊熊燃烧的是“被吵醒”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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