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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罗秀点头，随后问道，“你是古玩爱好者？”
周川说道，“算是。跟我家老头子学的。”
周川突然指着摊子上的一幅国画说道，“罗哥，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我看看。”
罗秀闻言，随即丢过去一个数据化。
“仿郑板桥竹石画，画师李长根所画，价值一般”，这是数据化给出的说明。毫无意外，这是一件赝品。不过赝品都能买到一万以上，说明这个名为李长根的画师水平不低。
想到这里罗秀不由说了一声“不错”。
“嘿嘿，我也觉得不错。”
周川得意的笑了，随后冲摊主说道，“这幅画我要了！给我留着！我去取钱！”
身材瘦弱的摊主闻言立刻眉开眼笑，“还是老板有眼光！这幅郑板桥真迹非你莫属！”
“呵呵。”
周川闻言笑的更欢了。
郑板桥真迹？
罗秀皱起了眉头。数据化给出的名称是“仿郑板桥竹石画”，摊主却说是郑板桥真迹，很明显，周川被骗了。于是罗秀拉住准备去取钱的周川，问道，“这幅画多少钱？”
“二十万。”
周川不无炫耀的说道，“怎么样？很便宜？”
可怜的孩子，你被忽悠了。
罗秀叹口气，说道，“这是赝品。”
周川一愣，“不会？我好歹跟我家老头子学了十几年，我自问不会看走眼的。”
摊主出声附和，“就是！老板你可别不懂装懂！要不是我急等着用钱也不会二十万贱卖！送到拍卖行少说也得卖五十万！”
罗秀淡淡地说道，“这个临摹的画师水平不错，拿出去也能卖个几万。”
摊主面se一白，“你胡说！这幅竹石画明明就是郑板桥的真迹！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赝品了！”
罗秀冷笑，“要不我们打个赌。我们拿去鉴定，是真迹，鉴定费用我出。如果是假货，费用你出。怎么样？”
“哼！”
摊主冷哼一声，说道，“我不卖了！”
摊主不傻。罗秀这么一搞，周川肯定会要求鉴定。这幅赝品可以忽悠周川这样外行冒充内行的笨蛋，但是忽悠专家摊主可没那个信心。到时候周川这个冤大头肯定不会付钱，自己还得出一笔鉴定费。傻子才干呢。
看摊主的表情，周川也明白了，叹口气，挠挠脑袋，表情很懊恼。被骗二十万是小事，他不在乎这点钱。他在乎的是又被人忽悠了。
交易不欢而散。被忽悠的周川也没心情淘宝贝了，随即与罗秀一起离开。他自嘲的说道，“又被忽悠了。哎。”
罗秀安慰他，“正常。老专家都还有打了眼的时候。”
周川问道，“你懂行？”
罗秀说道，“算是懂一点。”
周川不置可否。他扫了眼罗秀拎在手里的瓷器，想了想，突然说道，“这三件瓷器卖给我！”
罗秀一愣，“啊？”
周川说道，“我觉得你眼光不错。能被你看上的怎么也不应该是赝品。”
“这件四季花卉盘的确是真品，出自明代永乐年间。”
罗秀心想古董卖给周川这个富二代也不错，于是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我推断这件瓷器价值在一百万以上，具体不清楚，可能是一千万，也可能是我看走眼了。”
“明永乐青花瓷？我要了！”
周川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家老头子有一件永乐青花瓷，八百万买的。这一件我赌一把，两百万！罗哥，怎么样？”
两百万吗？应该差不多。
罗秀没有讨价还价，说道，“好。两百万卖给你。”
见罗秀答应了，周川也不废话，摸出支票本“唰唰唰”的写出一串数字，随后撕下递给罗秀。后者接过支票，随口问道，“以你的身份带个专家应该不成问题？”
“跟我家老头子学的。”
周川说道，“罗哥，你不觉得花几百几千买到一件几十万几百万的古董很有成就感吗？”
就怕你买一千件几百几千的假货也未必能碰到一件真古董……
罗秀这般想到，他最终没有说什么。
两人边走边聊，话题无非就是古玩。大部分时间都是周川说罗秀听。快走到潘家园大门的时候罗秀突然看到先前那个卖给他四季花卉盘的鹰钩鼻正站在大门外张望，面se无比的焦急。
发现自己吃亏了？
罗秀这般猜测。
这时候鹰钩鼻也看到了罗秀。他眼中一亮，指着罗秀大喊，“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