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吾问汝，汝是人否 5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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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妲利安——先想想怎么回去吧。”修伊此时出来救场——当然一是为了帮关世走出尴尬（当然关世脸上并没有尴尬的表情，只是修伊老好人的自作多情罢了）——二是，因为他听见了雷声，隆隆的雷声：
顺着那条笔直的、通向郊外的大路，可以看见：接近地平线的地方，那里给人的感觉格外幽暗——或许是因为那里布满了厚厚的乌云的原因吧。而同时，一道道闪电在云层中翻滚，还时不时向着地面狠狠的劈下去……
而闪电携带的雷声，着仿佛涟漪一样扩散开去，窜进自己的耳中……
暴风雨来了呢。
……
一辆马车“啪嗒啪嗒”不急不缓的行进着。而马车后面的那节车厢顶部的灯光晃晃悠悠的，让光明在漆黑的夜幕下和浓浓的雾气之中时隐时现、闪闪烁烁。
“说来你真的要去康德拉那家伙那里？”
“嗯。”修伊点头。
“你想干什么？”妲利安坐在修伊对面，周期眉头，盯着修伊，“康德拉正式杀死卫斯理的凶手。”
“他想找到证据把？”以“卫斯理子爵的事情就是在下的事情”为借口和两位同行的关世，坐在修伊的边上，忽然说道，“有传言说康德拉是为了卫斯理子爵的藏书而下的毒手——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是么，修伊？”
“嗯，正是如此。”修伊点了点头，但是随即脑袋垂下去，“但愿可以找到证据吧。”
“证据是有的！”妲利安探过身子，接着看了看窗外，“今晚是满月，如果那个凶手真的是康德拉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看到了他不能目睹的东西了。”
“你是说——‘幻书’？”
“你这个东方人也知道幻书？”妲利安看了看关世，“是的，一本幻书。”
不久之后，马车停在了一幢房子前——漆黑的、没有透出一点点灯光的屋子，仿佛是一只巨兽匍匐在这里一般……
“我忽然发现我怕黑——这里太不正常了。”关世站在大门前，说道。
“……”
“……”
妲利安和修伊也点了点头。
……
黑夜下的树林中站着一个人：那个，将关世推倒的修女。
现在的她，身上披着一件灰色斗篷，原来那白色的修道服早已被丢在一边，成为了普通的布条。而左边的袖子也空空荡荡的。虽然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但是却掩饰不了——她显然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迹象。但是她仿佛没有一点为自己失去的左胳膊惋惜的样子——
竟然还哼着歌！
此时的她正在用脚在地面画着一个圆形的图案。
“呼……画好了。”她直起身子，卡着地面的圆形法阵，以及围绕在法阵四周密密麻麻的文字，舒了一口气。
接着：她半跪，右手触碰到法阵——
“炼金术——！”
一阵闪光——修女的衣物和身体再度复原：包括，那只手臂。
而地面，仅仅是凹下去一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