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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吆喝了一嗓子:“这样忠奸不分的朝廷.养它何用.不如反了.抢太守回來吧.”..万众一声应和.张家三兄弟眼看就是个弹压不住..一來不想弹压.二來真的弹压不住.
党世雄等一干押解官兵齐齐色变..如果一城的老百姓都奔出來了.踩也把他们踩成肉泥.但就在党世雄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坐着的张叔夜从囚笼中站起來了.
他只用一声断喝就堵住了济州城门..“我张叔夜是否有罪.自有官家明断.尔等欲犯上作乱.是要逼吾早死么.”
众百姓听着.再不能稍动.皆拜于尘中.痛哭失声.街道尽湿.党世雄趁着这个空儿.赶紧推了囚车.如丧家之犬一样跑了.
心有余悸的党世雄跑到了郓城县后.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儿.郓城县是个小县分.在这里.那些刁民们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党世雄错了..这里的人民虽比不上济州城那么稠密.但他们却有一个好县令时文彬.
时文彬在郓城县令这个位子上.已经开了两任了.第一任交接时.正好赶上晁盖黄泥冈上劫了蔡京的生辰纲.从上到下那些官儿们都倒霉.偏巧他调任走了.算是好人有好报.逃过了一劫.
但是.时文彬是清官.沒钱.平日过年节寿庆.他虽然也去拜见上官.却送不起礼.只跑不送.原地使用.后來梁山周围的官们实在卖不出去了.上司们一商量.把时文彬这人再打发回老地方.继续当他的郓城县令去吧.
回到郓城的时文彬.受到了郓城人民的热烈欢迎.毕竟碰上一个清官不容易啊.说实话.在梁山脚下当清官比较容易.因为地面上沒人敢横行不法.出头的椽子都让梁山横在前头砍了.时文彬只要一门心思给老百姓办实事儿就行.所以他的积极性很高..当了一辈子官儿.还是在贼寇脚下干最痛快啊.
沒想到.今天碰上了一根出头的椽子..党世雄.
党世雄推來了关押着张叔夜的囚车.命令时文彬.安排地保去敲锣.安排人手往囚车上投垃圾.安排人控诉张叔夜的罪状..在他看來.这些小县令就是走狗.他这个高太尉的心腹人只要哼一声.小县令们就只有奔走趋奉的份儿.
但时文彬不是那些小县令..当他看清楚囚车里坐着的人是谁后.他怒不可遏.以手指点着党世雄的鼻尖儿骂道:“尔何人哉.敢如此欺凌一州父母..”
可惜他这书呆子气发作得不是时候..在济州城下吃了瘪、自我感觉丢了面子的党世雄一鞭子抽了过去.大骂道:“反了你啦.老爷这回不但要欺凌一州父母.连你这一县的父母也一块儿欺了.”
济州城下失了面子.就在郓城县里找回來.这是党世雄一生中所作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下令把时文彬也关进囚车木笼..反正笼子够大.只关张叔夜一个纯属浪费..然后摇摇摆摆游街去了.谁知就惹恼了郓城县里的一筹好汉.此人非别.正是当衙的都头插翅虎雷横.时文彬是雷横的老上司.二人相处愉快.党世雄将时文彬如此作践.雷横如何容得.
愤懑之下.雷横跑回家里.二话不说.先跪倒在老娘面前.叩头不起.
这一下却把雷妈妈吓了一跳:“横儿.你又惹下甚么祸事了.”
雷横沉声道:“娘啊.孩儿并未惹祸.而是准备惹祸..娘你不知道.咱们县里來了个高俅手下的狗官.叫甚么党世雄的.用一辆囚车盛了咱们济州张太守不说.还把咱们时县令也捉了去.关车游街.如此折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孩儿虽鲁莽.也知道张太守是好官.时县令是好官.如今的好官.都被关进笼子里去了.是汉子的.谁能忍得.娘啊.孩儿大胆.要让党世雄那狗官吃上一闪.只是怕老娘受了惊吓.因此才有这一跪..娘啊.儿说完了.您老人家大发慈悲.准孩儿放手一搏吧.”
听了此言.雷妈妈伸手将雷横扯起.斩钉截铁地道:“孩儿啊.你做的是正事.张太守、时县令那样的好官.岂能受狗贼的侮辱.你自去行事.休以我为念.你娘年纪虽老.但筋骨还健旺.拄个拐杖.紧走几步.也上梁山去了.”
雷横又惊又喜.想不到老娘不但允了自己去.连抽身退步的道路都想好了.当下问道:“娘.您怎么突然想下要上梁山了.”
“嗐”了一声.雷妈妈叹息道:“我总是放不下当年西门大官人和地厨星的功德炊饼啊.索性这回上了梁山.仗着你的脸子.再向他们求些儿來佛前上供也好.”
雷横又问道:“娘啊.这屋子咱们走了.你真舍得.”
“糊涂.”雷妈妈训斥儿子道.“梁山和郓城县就这么一捻子近.等梁山打跑了这些官匪.你老娘我想什么时候回來就什么时候回來.有甚舍不得的.”
说起.雷妈妈收拾个小包袱.拄了拐棍撮风一样去了.雷横呆在那里.想像着老娘对水泊边梁山掌船的小喽罗叫道:“我是上梁山大寨入伙的.”..那时船上的人肯定要象下饺子一样往水里掉哇.
雷横摇摇头.把胡思乱想都摇走了.起身去找老搭档美髯公朱仝.朱仝武艺在自己之上.有他帮手.救张太守、时县令又多了五分把握.
寻到朱仝屋子里时.就见朱仝正在收拾东西.一见雷横.面色郑重地道:“兄弟來得正好.我有话对你说.”
雷横见朱仝把大攮子正往腰里别.心下蓦然起了奇异的共鸣.便笑道:“哥哥请讲.”
朱仝便开门见山道:“党世雄那恶贼欺吾郓州县人太甚.我欲前去对付了他.救张太守、时大人出來.我知道兄弟你家有老母.不同我这无牵无挂之人.因此也不去拉你一同动手..但若有个响亮.还望兄弟看在昔日情份上.莫要出手拦我.”
雷横听了.嘿嘿一乐.却把衣襟一翻.亮出腰上一排猛虎獠牙一般的匕首來.朱仝见了先是一愕.四目相视间.猛然心意相通.二人皆是哈哈大笑.
笑罢.朱仝叹道:“兄弟有此义胆.却奈老母何.”
雷横便吐了口气.恨道:“娘的.真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我老娘已经收拾包裹.先我一步上梁山入伙去了.”
朱仝听了.差点儿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咳嗽了半天.才道:“这……连老妈妈都坐不住的世道……唉.出毛病了.出毛病了.”
雷横便摩拳擦掌地道:“哥哥你这不是废话吗.好啦.咱们现在怎么干.党世雄那厮带着千多人.附近又有一个朝廷的节度使领兵镇着.咱们要怎么才能收拾了党世雄.还要把两位大人救出來.”
朱仝却不比雷横的热血冲动.其人是个有谋算的.早已胸有成竹.听了雷横的话.心下更定准了三分.当下决然道:“兄弟.你我须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必然叫狗官落胆.”这正是:
只说好汉投水浒.又见老妪上梁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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