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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朋友？！
程笑笑张了张眼眶，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强烈，于是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地“哦”了一声。
厉威霆一边把手机重新放回到上衣口袋里，一边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让助理送你回去。”他说着，然后掏出手机接连拨了两个电话出去。
程笑笑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心思全在他刚刚提起的“女的朋友”四个字上，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他又在跟谁通电话。
她觉得自己简直矛盾的令人发指，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他动心了，现在却又格外在意厉威霆的私人生活，她简直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
“笑笑？”
厉威霆喊了程笑笑三遍，女子都没有一点反应，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稍微提高了一点语调，旁边一直对着窗外发呆的程笑笑这才回神。
“嗯？”
“我已经拜托我大使馆的朋友帮你找律师，替你出面解决这件事，这是他的电话，你记一下。”
“好的……”程笑笑把电话号码输入手机里的电话簿，末了，补充了一句，“谢谢。”
厉威霆看着她，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不用谢我，就当，是我为之前的事做的一点弥补。”
程笑笑闻言，愣了愣，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说，要弥补她。
厉威霆要为他之前对她做过的事弥补她……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他弥补了她，那么，从此之后他们之间就再没有任何关系。
程笑笑几乎是机械性地点了点头，她没有吭声，更没有将刚刚心里想着的事情说出口。
她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继续看向窗外，剩下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再开口。
厉威霆这一路上都在用眼角瞥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相比除了整个人消瘦了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搂着她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尽管隔着厚厚的大衣，他却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女子的纤细身形。
曾经程笑笑住在别墅的时候，她的小脸总归是红润的，可在这里，他想或许是水土不服加上饮食习惯的原因，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整个人也比原来更加纤瘦，看上去，令人有些心疼。
厉威霆有几次都想问她在这里的生活怎么样，习不习惯，这里的人对她好不好，可是他犹豫了几次之后，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与其说是不能，倒不如说是不敢。
厉威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面对程笑笑的时候变得患得患失，但他却很清楚，程笑笑是个性情刚烈的人，好几次，她宁愿死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可他做不到。他宁愿远远地看着她，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邱辰说的不错，他是个混蛋，如果，他从一开始没有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强迫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如果他从一开始多从她的角度去考虑，或许，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