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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骑着乌龙驹。在廖化的带领下,林南一行人来到了海边,看见了蔚蓝色的大海,银色的沙滩,林南的心情十分的愉快。
突然,林南指着那边的一条大船,见从船上下来了许多人。便问廖化道:“这些似乎都不是渔民,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哦,是从青州来的,听说青州又闹黄巾了,一些人就渡海避难来到了这里。”
林南“哦”了一声,便定睛看着那些刚刚下船的一群人,但见那些人中有不少人都穿着长袍,他现在对穿长袍的十分敏感。穿长袍的大多都是士人,而他现在手底下就是缺少能治理地方的士人。他脸上一喜,对廖化道:“走,去看看去!”
向前走了一阵子,林南看见那群人都软绵绵的躺在沙滩上,有的还呕吐不止,看来不少人都晕船。他当即走向了一群穿着长袍的人。毕恭毕敬地朝那群人拜道:“在下辽东太守林南,见过各位先生。”
众位士人都大吃一惊,苍白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喜,万万没想到他们刚踏上辽东的土地。辽东的太守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似乎是早早就等候在这里一样。
群士皆惊,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但见一位清秀的中年长者站了起来,朝林南拱手道:“在下巨鹿田丰,见过太守林大人!”
林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心情也尤为复杂,打量着面前的田丰,颇有一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他僵硬地笑了笑,向着田丰拱手道:“在下仰慕田先生大名已久,曾经专门派人到巨鹿寻访先生,不想先生避乱青州。而今日能与先生在辽东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田丰长着一张瘦长脸,宽广的前额,朝下尖的鼻子,大而带深邃的眼睛,下巴上挂着山羊的胡须,一个安静的微笑使他的脸庞显得有了光彩,而且表现出他的自信力和聪明来。他听完林南的话,稍稍吃了一惊,心中暗暗地想道:“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先生远道而来,官邸离此不远,还请先生到官邸歇息歇息。”林南虽然有心要让田丰为他效力,可是看田丰现在身心疲惫,便想将田丰请入官邸,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田丰见林南十分的有礼数,而且他也曾经听闻了林南在冀州抵抗贼兵的事情,加上又曾经寻访过他,对林南多少也有点好感。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随行的人,都因为坐船而身心疲惫,当即也不推辞,拱手道:“既然太守大人执意邀请,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南很开心,当即转身对身边的廖化道:“元检,这几天你带着人好好守在海边,并且在海边建立一个茶肆,凡是从青州浮海东渡的人,全部都要照顾好。”
廖化拱手道:“诺!”
话音落下,林南做了一个“请”势,带着田丰等一行人向小镇走去。到了小镇,林南命人给田丰安排下了一个房间,并且让其他士人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房间,又让人奉上茶水,让田丰等人得到了应有的休息。
旁晚的时候,出海打渔的人6续回来,林南让廖化在外面扎营,并且在周边营建营房,他有一种预感,从青州来辽东避乱的人会越来越多。
入夜后,田丰等人经过大半天的休息基本上都恢复了过来,脸色也看起来正常了。官邸的大厅里,林南早就命人摆好了一些简单的食物,按照文人习惯的单桌单座来划分,来宴请他们。
田丰带着自己的妻儿走出了房间,来到大厅时,见到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食物,不禁有一种欣慰。他自从辞官之后,就一直居住在家乡巨鹿。后来巨鹿遭受了张牛角领导的叛乱,他就举家迁徙到了青州的济南,希望躲避一些时间。可是,在济南才刚刚几个月,青州又生了黄巾余党的叛乱,他不得不携带宗族二十余人浮海东渡,想在辽东暂时躲避一段时间。等中原局势稳定了,他再带着宗族回冀州。
“田先生的气色不错,看来是休息的差不多了。这里条件简陋,辽东又地处偏远,所以没有什么好酒好茶的来招待田先生,还请田先生见谅。”林南早早的等候在大厅里。一见田丰出来了,当即迎了上去,拱手道。
田丰道:“元皓能够得到太守大人的接待,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了,何况现在元皓也是在逃难,就有个栖身之所,对于元皓来说已经很知足了。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什么呢。太守大人真是太过客气了,元皓实在有点担当不起啊。”
林南笑道:“今晚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只有朋友。田先生海内名士,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交在下这个粗鄙之人为友呢?”
“大人说的哪里话,以大人之才,不但平定了凉州叛乱,还在上任途中招降了反叛的贼兵,大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是粗鄙之人呢?元皓已经是个落魄的人了,大人还要以礼相待,这种朋友元皓自然不会不交。”
“呵呵,田先生,请入席吧!”
于是,田丰带着他的妻儿便入席了,随后他的宗族6续入席。在林南的陪同下,大家都饱饱的吃了一顿饭。
宴席散后,林南命人将田丰的宗族逐一送回房间,他自己则亲自送田丰回房。
“元皓一介布衣。大人却一直礼遇有加,元皓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大人了。”田丰在林南将他亲自送回房间后,便拱手道。
林南笑了笑,道:“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林某是个爽快人,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这点小事,先生不必挂在心上。先生,夜已经深了,先生还请早些安歇。”
“大人慢走!”
看着林南离去的背影,田丰转身回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言自语地道:“我本以为林子羽只是一个鲁莽的匹夫,没想到言行举止丝毫也不亚于一般士人。当时他命人来寻访我的时候,我并未走远,而今却又在辽东相遇,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意吗?”
第二天一早,林南安排下一部分属下留在官邸,让他们好生照料田丰等人,自己则骑着乌龙驹带着貂蝉来到了海边,他要去督促一下廖化等人,看看今天会不会还有人浮海东渡而来。
到了海边,林南把貂蝉从乌龙驹的背上抱了下来,两个人牵着手走在沙滩上,那种感觉实在是十分的甜蜜。他们先是去巡视了一圈廖化等人建造的茶肆,之后便朝海岸走去。
“哇!好美啊,原来这就是大海啊,真是太美了。”貂蝉看到大海后第一个反应便如此的强烈,她从小在宫中长大,所走的路和见识的东西也不过才那么一小点而已,此时见到了美丽的大海,她自然忍受不住心中的喜悦,从而高声大喊了出来。
林南牵着貂蝉芊芊的玉手,快步地向前跑去,将貂蝉带到了海水那里,并且撩起海水泼洒在貂蝉的身上,将貂蝉的一身裙装的下摆都给打湿了,让本来就美丽的貂蝉因为海水而变得更加迷人。
貂蝉也朝林南身上泼洒着海水,两个年轻的人儿尽情地享受着大海给他们带来的快乐,最后全身都几乎湿透了,这才停了下来。
林南拉着貂蝉的手,坐在沙滩上,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心情是无比的快慰。再扭头看到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貂蝉的身上,将她玲珑的曲线都给烘托了出来,心中便激起了一种**。轻揽貂蝉入怀,两个人就那样的坐在沙滩上,望着大海,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一样。
“主公!”
背后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种祥和,林南缓缓地松开貂蝉,扭头看了过去,见是廖化,便问道:“什么事?”
廖化道:“田先生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主公。”
林南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丝笑容,扭头对身边的貂蝉道:“美人,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便回。”
貂蝉点了点头,尚自沉浸在对大海的欢愉中。
林南跟随廖化来到了海边的一片树林里,见田丰坐在树荫下面,便径直走了过去。
田丰见林南从远处走来,便急忙站了起来,当即拱手道:“参见太守大人!”
林南笑道:“先生昨夜可曾休息的好?”
“托大人的福,我的身体昨天就已经恢复了。不知道大人现在可有空闲?”
“嗯!”林南点了点头。走到了田丰的身边,指着一片树荫道:“先生请坐,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的谈。”
两人坐下之后,但听田丰道:“太守大人在此建造茶肆可是为了迎接东渡而来的青州百姓吗?”
林南不否认,爽朗地道:“正是!”
田丰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太守大人虚怀若谷。实在令元皓佩服,元皓在这里替那些东渡而来的百姓谢谢大人了。”
林南道:“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这也是造福百姓之事,我自然不会置那些百姓不顾。”
“大人自平黄巾、定凉州、诛宦官以来,名声日益高涨。我听说朝廷曾经征召大人担任司隶校尉,却被大人拒绝了,而一心要来辽东当太守。可有此事嘛?”
“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大人放着高官厚禄不要,却甘愿当一边郡太守,大人是打算永远待在辽东了吗?”
林南似乎听出了田丰的话锋,当即笑了笑,朗声答道:“先生,辽东虽然地处偏远,远离中原。却足可以成为一块避世之地,不然的话,先生也不会从青州东渡来到了这里了。我之所以不愿意担任司隶校尉而选择来辽东,是因为辽东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如果能够将辽东好好的治理好,定会成为一块净土,难道永远待在这个净土里不好吗?”
田丰冷笑了一声。道:“如今天下紊乱,盗锋四起,中原倍受其害,而朝廷不但不体恤百姓。还公然颁布了税天下田的政令,直接导致了青州黄巾再起。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天下势必会再次陷入大乱,届时有能之士必然会纷纷崛起,难道大人就不想趁此群雄争霸的时候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吗?”
林南心里暗暗地笑了笑,脸上却一脸茫然地道:“想是想,只是辽东地处偏远,民少地贫,我又有何实力去角逐天下呢?”
田丰嘿嘿笑了笑,缓缓地道:“以大人今时今日的之名声,只要登高一呼,何愁兵将不来?只要大人稳坐辽东,能使得辽东日趋稳定,中原前来避乱的百姓必然会络绎不绝。我在北海时便曾听闻了大人在辽东的事迹,大人刚到辽东,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铲除了当地恶霸,使得全郡百姓脱离了水火之中,这种魄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林南听后,心中暗暗地想道:“没想到这消息传的比我预期的要快,居然都传到大海对岸的青州了。”
田丰接着道:“冀州刺史韩馥曾经三次征召我去做治中,我都婉言谢绝了,之所以带着宗族东渡而来,就是想见见大人一面。当初大人在巨鹿时派人来寻访我,其实我并未走远,只是当时我以为大人只是一个鲁莽的匹夫。可就辽东田氏世代根基,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被铲除了,大人的谋略和胆识已经远远过了我的预料。加上大人对我礼遇有加,就更加使得我坚定了信念。所以,元皓想以平生之所学,来助大人一臂之力,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接纳我这个落魄之人?”
林南听后觉得很惊诧,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未开口,田丰就主动来投,他当即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和诧异,拱手问道:“先生说这话可是当真的吗?”
“大丈夫一言九鼎,此话既出元皓之口,就永远不会食言。”田丰见林南还有一丝顾虑,便站起了身子,朝林南拜了一拜,紧接着道,“大人若蒙不弃,元皓愿意从此以后跟随大人左右,誓死效忠于大人。”
林南见田丰这表情绝对不像是找他开涮,当即哈哈笑道:“我得元皓,大事可济。”
“主公!”田丰躬身朝林南拜了一拜。
林南紧紧地握住了田丰的手,眼睛里充满了热情,轻轻地唤道:“田先生……”
两个人目光流动,互相注视着对方良久,那种眼神,似乎是相见恨晚的感觉。
良久,两个人才彼此分开。
两个人再度坐下,此时的心情是愉快的,只听田丰道:“主公现在可曾招兵买马吗?”
林南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辽东刚刚趋于稳定,主要是我帐下人手不够,做起事情来往往有点缓慢。”
“哈哈,主公,属下有个建议,可以为主公招揽来更多的人才,不知道主公可否同意。”田丰笑道。
林南道:“哦,先生快说说看!”
“如今青州正闹黄巾,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官军不能抵挡,已经有大片城池被贼兵占领,这些士人很可能会浮海东渡。青州原为齐地,齐地多名士,而且在临淄有一座先贤馆,如果主公能在辽东建立一座同样的先贤馆,并且在这些名士靠岸之后,以国士之礼迎入先贤馆中,相信这些名士必定会对主公感恩戴德。所为士为知己者死,这些来自齐地的名士肯定会愿意为主公效力。这样一来,主公便可以收揽青州多数名士,无论在治学或者是处理政务上,他们都能胜任。”
林南听完田丰给他所提出的这个吸引人才的策略,当即拍了一下大腿,大声地道:“好,先生足智多谋,只此一条计策,便为我解决了辽东人才不足的情况,实在是太好了。”
田丰道:“为主公效力,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主公不必记挂在心上。”
林南是一个实干家,说干就干,当即找来了廖化,让廖化组织起当地的渔民,一起多扩建一些木屋,以备不时之需,并且吩咐廖化等人善待所有靠岸的人。他自己则带着貂蝉、田丰等人回襄平,准备建造一座先贤馆。
回襄平的时候要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因为时间赶得及,一路上便没有怎么在路过的县停留。对于林南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现在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一方面要招揽人才,另外一方面要筹备建造炼钢厂和开采金矿。
八月初三,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林南一行人终于回到了襄平,他亲自为田丰选了一户大宅子,让田丰的整个宗族都住在里面,又让人送貂蝉回太守府,他自己和田丰一起骑着马奔走在襄平城西的道路上,为建造先贤馆选址。
临淄的先贤馆林南根本不知道什么样子,当即对田丰道:“先生,先贤馆到底占地面积有多大,又是何等模样,我没有去过临淄,所以不太清楚。”
田丰也很纳闷,为什么林南会带着他出城溜达,此时听到林南的问话,他便恍然大悟了。勒住马,急忙叫道:“主公,我们不必再朝前去了,先贤馆设立在城中即可,也不必重新建造,那样费时费力,来的一点都不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