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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约有四十岁年纪,身穿宝蓝色员外袍,肥头肥脑,相貌平庸,膀大腰圆,大腹便便。我胸口一滞,不由得暗暗为翩翩难过,观这男子一脸市井之色,哪比得上楚爷的内外兼备,品貌非凡。
那男子跃进窗来,对我躬身一礼道:“多谢无情姑娘刚刚对内子手下留情。”
我连忙还了一礼,道:“先生客气了,无情愧不敢当。”突然一瞥眼间看到他腰际斜插的铁尺,心中一动,又问道:“不知先生与昔年江湖有‘枉尺直寻’之称的武裁缝路仁是何关系?”
男子呵呵憨笑道:“在下便是路仁,十几年前的小小微名,居然被无情一语道破。”
我不禁肃然起敬,这路仁十几年前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我虽未赶上那个年代,但听无忧评说江湖掌故之时,对此人也是颇有耳闻。他的随身兵刃很是奇特,并不在十八般兵器之内,乃是一把玄铁尺,名曰“量天尺”。
这人出身市井,本是名裁缝,那“量天尺”便是曾经裁剪之时必备的工具,他的成名绝技“咫尺天涯”也是江湖一绝,早已堪至化境。据传路仁并无师父传授武功,自己多年潜修力求融会贯通,一把“量天尺”上拍高山裂石,下扫落叶秋风,武功路数别开生面自成一家。
由于他做裁缝时为人厚道,丈量布匹之时常常多处多让,从不偷人布料,将往来主顾都伺候得周周道道,闯荡江湖以后也是扶危济困,宁可自己吃亏也要急人之难,这性格反倒为他赢得了颇高的声誉,也结交了不少的朋友。本着吃亏是福的生存准则,故被人送了个绰号叫“枉尺直寻”,也算是种戏称,谁知却就此一炮打响。听说他是在声望事业俱鼎盛之际突然消失无踪,却原来追随翩翩隐居于此地,甘心为仆十余年。
我忙失声说道:“路先生出来闯荡之时,无情尚未出道,但对先生当年的丰功伟绩却也略有耳闻。”
路仁搔了搔头,道:“什么丰功伟绩,俗话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也并没有什么。”他偷眼看看翩翩,轻轻道:“路仁本就是名路人,声望也好,地位也罢,不过都是些虚妄,这道理在下十几年前便已勘破。”
翩翩闻听望着他粲然一笑,我忽然有些明了她肯将终身托付于此人的因由。世上素有热衷于功名利禄之人,并且付诸终生用来奋斗。这路仁为了心之所爱,甘愿舍弃尘世间的一切虚名,并且在她麾下当牛做马数载,这份深情厚意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终能被打动。
翩翩执起路仁的手,对我由衷的道:“人都说失去之后才知珍惜,我如今是得到以后才懂感恩。我曾经以为付出了十年的光阴是一种失去,现在看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想起这十年仍然会懊恼、会不甘,但这就是生活的缺憾,生活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有失去、有得到、有辗转反侧、有追悔莫及,有时候,缺憾也是一种美。”
路仁伸出肥厚的手掌轻轻搂住翩翩单薄的肩膀,饱含深情的说道:“虽然说缺憾也是一种美,但路某发誓,此生再不让你留有任何遗憾。”
我脑海中细细回味着翩翩之言,看着他们伉俪情深的样子,不自禁也有些向往。翩翩找到的归宿虽不是最初的那个人,但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我呢?若我像翩翩所希望的那样,得与楚爷相知相守,便真是一种幸福吗?那为什么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毫无力气呢?
如梦客栈又交回了翩翩之手,只不过这一次,她成了真正的老板娘,自此深居简出,操持家务,而路仁这个正牌老板,在伙计们惊讶的目光中开始接手客栈中的往来事物。
霍惊云昨日便已启程回返恩济斋复命,我要他帮我告假三个月,其实是有些先斩后奏之嫌,不过非常时期,我急着去追杀负伤返日的小泉龟一郎,也顾不得了。
此刻我正与易水寒、温子曦两人一齐走在奔赴杨州的路上,那里是离绍兴最近的港口,相传扬州曾是当年唐朝的贵妃杨玉环逃亡至日本时最后驻足的城市。
当然这都是民间流传的野史了,虽然杨贵妃一党当道之时,专横跋扈,祸国殃民,但后世的民众们毕竟没经历过“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排场,并没有那种切齿之恨,不忍一代绝世红颜就此夭折,故流传出这样一段杨贵妃在马嵬坡未被缢死,从而自扬州取道日本定居的故事。这也是表达了一种美好的愿望。
我本来不信这种所谓的民间传说,觉得不过是种以讹传讹的谣传,不足以取信于人。但据温子曦推测,倒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三年前东渡日本之时,确实在日本看到建有杨贵妃的坟墓,并在一家寺庙中得见她的雕像,果然若姑射神人一般。而且我们如今从扬州渡船,走的便是当年贵妃的逃亡之路,最终会在日本的一个名叫“久津”的村子登陆,那个小村庄以“杨贵妃之乡”之名早已闻名于日本。
我们这次走的是陆路,小黑本被我存在西湖脚下的驿站,恩济斋一向与官府暗中勾结,我们杀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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