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蒋纬国改变历史的行为导致无数人的命运也因他而改变,不计其数本来会死的人因为他而活了下来,不计其数本来不会死的人因为他而死,大批的人因他而在历史舞台上大展拳脚,大批的人又因他而在历史舞台上黯然失色,既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外国人里最多的自然是日本人,板垣征四郎中将就是其中之一。板垣中将与石原莞尔在日本陆军内并称为“石原之智,板垣之胆”,因为石原莞尔足智多谋,而板垣中将则胆魄过人,心毒手绝、敢想敢干,另外还有人把板垣中将与东条英机进行对比,认为东条英机性格像剃刀,锋利而阴冷,板垣中将则像秤砣,沉稳而猛烈。实际上,板垣中将确实并非浪得虚名,九一八事变就是靠石原莞尔的谋划、他的具体实施而得以一举成功的,在原先历史上,他曾于太原会战中仅以一个师团(第5师团)的军力主动强攻二十万中国军队并大获全胜。但是,在此时的南京战场上,因为蒋纬国带来的“蝴蝶效应”,板垣中将的“辉煌”没有重现,恰恰相反,他一下子跌入从军三十五年来让他感到最绝望的低谷深渊中。
不只是日本人,很多中国人也感到奇怪,为什么蒋纬国的部队会那么的凶悍能打?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是蒋纬国的部队。此时的中国人十分忌惮甚至害怕日本人,但蒋纬国完全的不忌惮、不害怕,因为他的思想是后世的,后世中国人没几个会忌惮或害怕日本人,并且蒋纬国知道日本注定失败,所以他更加是睥睨傲视日本人,有了这个心理优势,蒋纬国跟日军作战时总能保持着一种高昂的斗志和不胜不休的拼搏精神,自然而然,他的这种作风在潜移默化中极大地影响到了他身边的同僚们、他部下的官兵们,同时,蒋纬国成功地多次战胜日本人,进一步地让他的同僚们、部下们深信“跟着蒋纬国,肯定能够战胜日本人”“蒋纬国都敢上前线,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正如后世小说《亮剑》里的一段话:任何一支部队都有自己的传统,传统是什么?传统是一种气质、一种性格,这种气质和性格往往是由这支部队组建时首任军事首长的气质和性格决定的,他给这支部队注入了灵魂。...正所谓“将熊熊一窝”,反过来,将军如果是狮子,士兵们即便是绵羊,也会被带动得具有狮子的精神,其实这也是拿破仑的那句“一头狮子率领的一群绵羊可以打败一只绵羊率领的一群狮子”的体现。毋庸置疑,蒋纬国是南京军的真正创始人,他的“无惧日本”的气质和性格以及他的一系列有效措施使得南京军在精神面貌上近乎脱胎换骨,最起码是在眼下,南京军上下无不拥有着一股跟日军死战至战死的血气之勇。
“八嘎!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战斗?”板垣中将抓着一个少佐中队长。
这是乌龙山战役爆发第十天后战场上的一幕,被板垣中将抓着的少佐中队长完全是失魂落魄,他两眼无神、神色呆滞,抓着他的板垣中将则是目光惊骇,他与其说是在声色俱厉地咆哮质问,还不如说是在进行一种不可理喻的无力询问。匪夷所思的战局让板垣中将在一怒之下亲自督战,当他在战场上发现这个少佐中队长时,他感到就像发现外星人一样不可思议,因为他无法相信地在对方的神色间看到了在日本军队特别是号称“钢军”的第五师团内绝对不会存在的绝望表情。
即便面对着师团长的雷霆大怒,即便师团长的手枪已经顶在他额头上,少佐中队长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木然,他在精神上已经崩溃了:“师团长阁下...啊...是师团长阁下...没用的,完全没有用的...这些支那兵是打不垮的...我的中队补充三次了,统统死了,都死了...没用的...”他语无伦次地喃喃着,又像在回答板垣中将又像在自言自语,完全处于一种梦游般的恍惚中。
板垣中将没有扣动扳机,因为他无力干这种事,他绝望地发现,他的部队里居然出现了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精神崩溃先例。
“师团长阁下,您看看那个吧...”少佐中队长突然诡异地怪笑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样东西。
板垣中将看了看那样东西,初看一眼时他没觉得有多特别,但细看后,他浑身冰凉。
乌龙山的战斗过程“就像恶人在地狱里下油锅,反反复复,过程极度痛苦,并且比过程本身更令人痛苦的是这个过程无法结束。地狱里的恶人都是鬼魂,再怎么受刑也是死不了的,既然死不了,就无法得到解脱,只能无休无止地忍受油锅的痛苦以及见不到痛苦得到结束的极度绝望,乌龙山的参战双方也是一样的”(战地记者方大曾的比喻)。日军的舰炮、重炮以不惜血本之势没完没了地把雨点般的炮弹倾泻在乌龙山上,日军的步兵人群也发疯般一波接一波地扑上来,脚下踩着铺成片的同伙尸骸、踩着散落遍地的残肢断臂和污血灰烬、踩着一脚踩下去陷到膝盖深的松软砂土,迎面落下来的是劈头盖脑的弹雨和手榴弹,甚至是石头。跟蒋纬国以及绝大部分后世中国人想的不同,抗战期间的中国军人并不是在弹药耗尽后才会用石头作为武器,而是在战斗刚开始时一有机会用石头就用石头,从而最大限度地节约弹药。响彻云霄的汉语怒吼声中,飞雷炮不断咆哮烈焰,炽热夺目的子弹形成让日军冲上来后犹如恶浪撞在礁石上般粉身碎骨的火网火墙,密密麻麻的手榴弹、迫击炮弹、掷弹筒炮弹更加是漫天飞舞在日军的头上,仙女散花般炸得日军血肉横飞。
板垣中将每次观战时,脸上肌肉就会情不自禁地抖动起来,他看到他的士兵们无愧于“钢军”的称号,舍生忘死地不停冲锋,爆发出足以令人骄傲的顽强精神和凶悍战斗力,但始终无法爬上这座海拔低得根本就不能算是山的小山丘,山上的机枪群以及数量更多的其它枪械狂飙出暴风骤雨般的子弹,进攻的日军士兵们在弹雨中手舞足蹈地倒下去,身上绽放开触目惊心的窟窿眼,血如泉涌、内脏横流,被撕裂了的残肢断臂和人头在血雾中遍地乱滚,士气如虹的冲锋声迅速变成摧肝裂胆的惨叫声。进攻的日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变成地上的死人、碎肉、伤员或不断地滚下山去的死人、碎肉、伤员。仰面进攻的日军几乎拿守军那些机枪碉堡毫无办法,操控掷弹筒和迫击炮的射手都是对方机枪、迫击炮、掷弹筒、狙击手的优先目标,只能用坦克掩护步兵冲锋并提供近战支援火力,但日军坦克一旦靠近上去,守军阵地上立刻破空而来一道道流星般的平射炮弹,被守军37战防炮击中的日军坦克在爆炸中腾起冲天大火、熊熊燃烧,被守军88高射炮击中的日军坦克则旋即在天崩地裂的大爆炸中粉身碎骨、化为乌有,日军能够压制守军的唯一手段就是炮击。板垣中将在焦躁如火中联系重炮群指挥官井手龙男少将,要求“进一步地提升炮击力度”。井手少将十分震惊地回复道:
“什么?还要提升力度?现有力度已经是最大了,难道还不够吗?在如此高强度的炮击力度下,山上支那军难道还能存活?板垣将军,我以为你的部队已经拿下乌龙山了呢!”
深感羞怒的板垣中将气急败坏地道:“因为他们都躲在地下!”
乌龙山最高峰原本海拔72米,在开战三天后被降低至69米,日军的强大炮火硬生生地将山头削平了整整三米。天崩地裂的炮击后,日军又一次冲锋,但在天昏地暗的硝烟沙尘间,仿佛杀不尽、死不绝的中国军人们再次以雷霆风暴般的火力投入对日军的反击。在战斗空隙,守军官兵们用铲子、用刺刀、用钢盔等各种工具疯狂地挖掘坑壕,以此对抗日军的炮火打击。
日军一次又一次地强攻乌龙山,一次又一次地丢下大批尸骸伤兵后无功而返。
“如果当年的满洲军(东北军)像这样抵抗皇军...不,有这样的一半程度哪怕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的程度...柳条湖事件(九一八事变)必然会功败垂成...”板垣中将心里忍不住浮起这个令他隐隐心悸的想法,他甚至有一种念头,“我...整个帝国皇军,近些年来之所以可以在支那境内屡屡得手,难道是因为一直很侥幸地没有碰到真正的对手?”他越想越不寒而栗。
日军死伤惨重同时,乌龙山守军其实也在很大的困境中。战斗第四天时,第42联队的一个中队以夜间突袭的方式攻占了守军的一个前沿火力点,火力点内的守军一个排当时正在吃晚饭,官兵们放下饭盒后操起武器战斗,在杀死两倍于自身人数的日军后集体殉国。板垣中将亲自去巡视查看,他看到阵亡守军尸体边有十几团黑茸茸的东西,仔细观察后,他发现那是十几张老鼠皮。心头猛地闪过一个念头的板垣中将急忙去看守军的饭盒,事实果不其然,饭盒里只有很少的一点米粥以及十几只被剥了皮且被烧烤过的老鼠。
“太好了!”板垣中将大喜过望,“立刻吩咐海军舰队从苏南运送越多越好的支那平民过来!”
“师团长阁下...”师团参谋长西村利温大佐吃了一惊,“又要使用‘人盾战术’吗?”
“糊涂!”板垣中将呵斥道,“帝国总部已经下达命令,不允许再这么做,并且这也是天皇陛下的意思,我们当然不可违抗,我的打算是,驱赶大批支那平民进入乌龙山的支那军控制区内,加速他们的粮食消耗程度!你看,这些支那兵的晚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