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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现在怎么样了?”
傅作义回答道:“虽然还未完全准备充分,但打一场高强度的反击战还是可以的。”
此时是93年2月上旬,中日议和停战是在93年9月下旬,双方已经“保持和平”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内,德国方面自然是趁日本海军解除封锁中国海岸线而给中国进行大输血,福州、青岛两大港口可以说是“不分昼夜,船舶如梭”,犹如过江之鲫般不断来到中国的德国船只给中国带来了大批的援华人员、大量的机器设备和武器装备,走的时候带走同样满载船舱的物资(主要是钨砂、猪鬃、桐油等德国此时急需的工业原料)。对于眼下的中国来说,建设工业、发展经济是头等大事,整军经武也是头等大事,两件大事是两手抓的,因此中德之间的军火贸易并未减少。两个多月来,中**队又得到了来自德国的数百架飞机、数百辆坦克、数百门重炮以及数以万计的枪械、数以千万计的弹药。这些军火自然十之**都供应给了南京军,同时,中国本土兵工厂也在加班加点、马不停蹄地制造武器、生产弹药,南京军同样是拥有优先供应权的,所以南京军一如既往地是中国最强的军队。美中不足的是,南京军此时的兵员素质有些下降,因为南京军现有四十万兵力,原先的老底子骨干只有三万,虽然新加入南京军的官兵都是“宁缺毋滥”,只要老兵、训练有素的新兵、文化水平较高的知识青年,但不可避免的,南京军的整体素质确实很不如南京会战时的“十万死卒”,不过,南京军的武器装备、士气、精神、意志都不是太逊于先前,只是战斗素质要比先前低了一些。总体而言,此时的南京军照样还是一支让日军深感畏惧的强大力量。“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眼下,一个师一对一能顶住日军一个甲种师团,以后,一个师一对一必须打垮日军一个甲种师团。”这是蒋纬国对南京军主官们提出的练兵要求(南京军一个师拥有3万至3.5万兵力,日军一个甲种师团拥有2.5万至2.万兵力,经过加强后可以达到3万甚至3.5万以上兵力)。
两个多月的大输血,肯定只是初步的,但确实让南京军恢复了很大的元气和战力。正如傅作义说的,“虽然还未完全准备充分,但打一场高强度的反击战还是可以的”。
中**队在整军经武,日本人当然也在忙着重振旗鼓。只不过,中日情况是大不一样的,中国有德国这个亲密无间的朋友,并且中国再穷最起码还能卖资源,日本则没有这两大优势,首先,在世界上,日本还真的没有一个真心朋友,德国亲华疏日,美英法对日本是不冷不热,卖东西给日本还可以,至于借钱给日本,那是想都不要想的,苏联和日本自然更是各怀鬼胎,苏联对日本提防心极重,援助日本也是为了利用日本,导致日本在中日战争后欠苏联一屁股的债,至于意大利,本来就国力不强,并且跟德国穿一条裤子,当然也不会援助日本,所以,日本在世界上堪称孤家寡人,得不到强有力的外援,其次,日本本土资源匮乏,虽然获得了东北四省、朝鲜半岛等地,但那些占领区的资源是难以成为日本的财源的,一来,日本自身极度缺乏资源,东北四省、朝鲜半岛等地的资源需供应日本自身,二来,东北的资源主要是钢铁和煤炭(日本人并没有发现大庆油田),德苏美英法等国并不缺钢铁和煤炭,导致日本有货无销路,自然卖不到钱。所以,这两个多月里,南京军再度强盛,日军却还是萎靡不振。
“委员长!”张发奎肃然正色地看着蒋介石,“请问,此次反击战的目的是什么?”
蒋介石脸色紧绷,一字一顿地道:“收复一个省,或者,全歼日军一个师团!”
傅作义和张发奎顿时都心头凛然。
蒋纬国记得,这是自己第三次受伤。
蒋纬国第一次受伤是在西安事变中,第二次受伤是在南京保卫战中,两次他都大难不死,这一次,也一样,实际上,蒋纬国第三次受伤根本不能算是受伤,因为他基本上就毫发无损。
那颗迫击炮弹呼啸着破空而来时,在蒋纬国身边的陈明、孙剑等卫士一起扑倒蒋纬国并叠罗汉般扑在他身上,对蒋纬国绝对赤胆忠心的他们在关键时候毫不犹豫地、条件反射般地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来保护蒋纬国。“轰”一声近在咫尺的霹雳雷霆后,蒋纬国几乎被震昏过去,他感到五脏六腑都在震荡波中癫狂颤抖了起来,恶心作呕,同时眼前发黑、金星飞舞。勉强回过神来后,蒋纬国发现自己满头满脸都是黏糊糊、热腾腾的液体,是鲜血,他惶恐地支撑起身体,发现扑在自己身上的十几个卫士有的浑身血污有的已经四分五裂,左一条人腿,右一只人手,甚至还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他眼前,黯然无光的眼神看着蒋纬国,是孙剑。炮弹落下来后,几乎炸毁整个住宅,房间里电闪雷鸣,无数锋利而炙热的炮弹碎片在狂风般的气浪中飞溅乱舞,倒塌一大半的住宅变成了鲜血淋漓的屠宰场,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蒋纬国浑身鲜血,但他毛都没少一根,因为爆炸时,十几个卫士用身体把他保护得结结实实。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后,蒋纬国失魂落魄地看着遍地血水和尸骸,保护他的十几个卫士被炸死了七八个,同时还有五六个人被炸死。“百里先生!杨长官!”抹掉糊住眼睛的血水,蒋纬国大惊失色地看到蒋百里和杨杰也都倒在血泊中。
蒋百里和杨杰的卫士在关键时候也拼命地保护长官,但二人都身受重伤。蒋纬国几乎是头发倒竖地看见,杨杰左臂已经被炮弹碎片切断,血流如注,蒋百里胸腹部皮开肉绽、一片稀烂,人已经明显地不行了。“百里先生!”蒋纬国踉踉跄跄地扑过去,他霎那间泪流满面。
蒋百里满嘴流血,他看着蒋纬国,断断续续地吃力地道:“我...我早已准备好为国捐躯...今日之死,得偿所愿,只是...我遗憾...我从未真正带兵上阵...迎战日寇...建镐...你...我相信你...可以战胜日本,达成我平生所愿...你...天赋奇才...以后好好地努力吧...”言罢闭目,伤重而死。
“百里先生!”蒋纬国悲痛欲绝、泣不成声,他同时又愤恨至极,自己明明“天书在手”,为什么蒋百里的死亡比起原先历史上也只是延迟了区区的一个月而已?
“建镐...”杨杰在旁边呼唤蒋纬国。
“杨长官!”蒋纬国急忙扑过来,“你坚持住!”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杨杰的断臂。
杨杰脸色发白,他强忍住锥心刺骨的剧痛:“你听我说!不要让百里白死,百里成仁了,我丢了一条膀子,你...你快躺下,装成重伤的样子...这样...我们才可以从日本人那里要回来更多的国土...”他脑子十分清醒。
蒋纬国顿时被惊醒了:“我明白!我明白了!”他忍住悲痛、愤怒、泪水,重新爬回到死人堆里,躺着一动不动,两眼紧闭但泪水滚滚。
“快来人啊!”受了伤的陈明声嘶力竭地呼喊道,“纬哥快不行了!蒋长官为国捐躯了!杨长官也重伤了!快来人啊!”
狂奔着赶来的孙涛、刘企、欧阳四海在看到这一幕后,无不大惊失色,随后都切齿拊心。欧阳四海愤怒得几乎丧失理智:“妈的!他妈的!是日本人干的!一定是日本人干的!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操日本人的全家!老子要去杀了他们的首相、陆相、海相!”他大吼着。
“纬哥!”孙涛连滚带爬地扑倒蒋纬国身边,随后看到蒋纬国身边的孙剑的人头,顿时呆住了,随后悲痛欲绝、怒火万丈,拿起冲锋枪就要去杀日本人。
“冷静点!”蒋纬国大声吼道,“不要冲动!你们听我说!接下来这么做...”
被爆炸给惊动的德方日方人员急忙赶来,看到倒塌了的房屋、遍地的鲜血和死人、已经死亡的蒋百里、重伤的杨杰、“奄奄一息”的蒋纬国,无不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涛两眼喷火地冲到近卫文麿面前,他几乎暴跳如雷,“是你们干的!一定是你们日本人干的!”
近卫文麿几乎是惊慌失措,他连连后退、面如土色:“我不知道!不是我们干的!”
“不要浪费时间了!”刘企喊道,“快把二公子、杨长官、蒋长官都送到军舰上!舰上有医生、药品、手术器材!快!”
“我们走!”欧阳四海恶狠狠地看着日方人员。
抬着重伤的杨杰、“即将断气”的蒋纬国以及蒋百里等死难人员的遗体、受伤的卫士等人员,中方人员在满腔愤怒中急匆匆地撤向纬国号驱逐舰。三方会谈明显彻底地开不下去了,中方人员自然要离开了。
就在纬国号驱逐舰即将离开时,日方人群里突然有一个人飞奔跑向纬国号,是近卫文麿身边的尾崎秀实,他是近卫文麿的政治顾问和私人秘书。蒋纬国一行人来到济州岛时,尾崎秀实按照近卫文麿的吩咐,代表日方在码头边进行欢迎。“请带上我!”尾崎秀实高喊,“我要投奔中国!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现场大哗,所有人都被这起突发情况给惊呆了。
“快点带上我!”尾崎秀实心急如火地对正要起航的纬国号上的中方人员高喊道,“我要投奔中国!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尾崎秀实是日本现任首相近卫文麿的政治顾问和私人秘书,绝不是小人物,理所当然地掌握着很多的日本高层机密。在众目睽睽之下,尾崎秀实居然要背叛日本、投靠中国,使得现场所有人都懵然了,至于近卫文麿本人,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和听到的。
“快上来!”刘企急忙喊道,并吩咐身边官兵接应尾崎秀实上舰。
“不许走!”日方人员里,梅津美治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急忙命令身边日方武装人员上前阻止并逮捕尾崎秀实。
“干什么?”欧阳四海大喝一声,他身边的官兵们纷纷举起枪。
“都不许开火!”豪斯霍费尔对身边的隆美尔使了一个眼色,隆美尔立刻命令现场德军士兵纷纷举枪,并且枪口是对着日本人的。豪斯霍费尔虽然并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敏锐地感到事情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个尾崎秀实身上,绝不能让此人被日方逮捕或击毙。
梅津美治郎、近卫文麿等日方人员眼睁睁地看着中方人员带走了尾崎秀实。
纬国号驱逐舰和为纬国号护航的大胜关号、乌龙山号、汤山镇号炮舰以及22艘鱼雷艇一起驶离济州岛,驶向青岛。舰上的会议室内,刘企正在询问尾崎秀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尾崎秀实显得惊魂未定:“我暂时还不能说...”
“队长!”一名海统局的军医急匆匆地跑来,推门而入,“二公子他...”他目光黯然地摇了摇头。
刘企顿时僵住了,随后暴怒欲狂,他一把揪住尾崎秀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说!”尾崎秀实惊恐万状地道,“刺杀蒋纬国的人,是...”他声音颤抖,“是朝香宫鸠彦王派的!鸠彦王恨蒋纬国恨之入骨,所以派人潜入济州岛,刺杀蒋纬国...鸠彦王知道济州岛上会召开三方会谈,他重金收买我,让我通风报信,把会谈现场的情况通知给他...我非常害怕,我怕事后我会被鸠彦王灭口,所以...”他脸色苍白如纸,“你们一定要保护我...”
“是他?”刘企又惊又怒,他想起来了,朝香宫鸠彦王曾在南京会战期间指挥日军攻城,但屡战屡败,最关键的是,他儿子音羽正彦还被南京军俘虏,并且被南京军割掉两个耳朵和砍掉左胳膊,可以想象,朝香宫鸠彦王确实把蒋纬国恨到了骨子里。朝香宫鸠彦王是日本的皇族成员,还是高层人物,自然知道济州岛三方会谈,并且他还收买近卫文麿的政治顾问和私人秘书尾崎秀实充当卧底眼线,所以对三方会谈的细节情况了如指掌,具备刺杀蒋纬国的条件。说到底,朝香宫鸠彦王是裕仁天皇的叔叔,干这事是有恃无恐的,因为他是皇族成员,拥有“免死金牌”,哪怕干出这种破坏德中日三国联盟大局、极度损害日本利益的事情,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亲儿子被俘虏,还被割掉耳朵、砍掉胳膊,足以让朝香宫鸠彦王仇恨怨毒得丧失理智,继而干出这种事情来。
“原来如此!”刘企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