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巴尔喀什湖中部偏东的一段湖面上,上百艘木筏正在以舰队劈波斩浪之势横渡着湖泊,而在岸边,更多的木筏还在制作中,大批南京军官兵在各司其职地忙碌着,有的在湖畔砍伐树木、采集芦苇,制作成木筏,有的把军械装备、武器弹药、辎重物资装上木筏,或者小心翼翼地开动着汽车,把汽车开上木筏,乘上木筏的官兵奋力挥动木桨,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支竹篙耶,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轮船;
一棵小树耶,弱不禁风雨,百里森林哟,并肩乃岁寒;
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万,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连;
同舟嘛共济海让路,号子嘛一喊浪靠边,百舸嘛争流千帆竞;波涛在后,岸在前。”
官兵们齐声高唱着海军黄河舰队军歌《众人划桨开大船》(蒋纬国某次无意哼出来的),挥汗如雨地划着桨,由上百艘木筏组成的船队浩浩荡荡地飞驰在这片曾经属于中国但被苏俄霸占、眼下又通过铁血征战而夺回来的西域大湖上。湖面上军旗猎猎、军歌飞扬,战意冲天。
汉斯·莱奥哈特是蒋纬国当初建立第918团和第128团时从德国聘请来的装甲兵教官兼顾问,眼下他已是德方在华的高级观察员之一,主要在蒋纬国的嫡系主力部队里活动。渡湖作战展开时,汉斯·莱奥哈特就在湖边观看着,事后,他用充满感情的语气描述道:“夕阳西沉,晚霞满天,在黄昏的黯淡而金色的阳光中,大批的中人正在渡河,湖面上波光粼粼,渡河比较麻烦,因为没有舟船,所以中人们就地制作木筏,他们工作得非常辛苦,砍伐木头、刨磨木板、捆绑木材手套很快就磨烂,无数双手仍然在不停地忙碌着,磨出了血泡,两手鲜血淋漓地继续忙碌着,工作强度很大,但他们没有任何怨言,互相加油地鼓劲,高声唱着歌曲,脸上是一种投入的专注和看到工作完成时的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长官下达命令,他们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全心全意地完成任务。木筏出发后,划动木桨的中人因为燥热和大量出汗而纷纷脱掉军装,着上身,露出健壮而充满体魄的肌肉,奋力划桨,流满汗水的肌肉上反射着夕阳的光泽,就像一种不屈不挠的力量和精神的展现。战斗很艰苦,环境很恶劣,待遇也并不高,但这些中人却毫不在意,他们满面阳光般的笑容,高声地唱着歌,满腔热情地进行着手里的事。我对他们肃然起敬,因为他们、这个民族的精神确实令人尊敬,特别是他们那种吃苦耐劳、承受苦难的忍耐、坚韧不拔的意志,都是世界一流的。中国人似乎是世界上最擅长‘忍’的民族,面对各种困难,他们可以一直忍下去,直到忍无可忍的爆发,因此他们拥有苦中作乐的精神,虽然有人批评这种精神是一种软弱、一种奴性,但必须承认,这种精神也使得中国人可以像机器人一样在最艰难、最恶劣、最差等的情况下积极而勇敢地坚持下去。日本人也有这种类似的精神,但跟中国人不同,中国人的这种精神更像是品格,日本人的那种精神更像是本性。世界很奇妙,不同的历史、环境、原因造成了不同民族都具有独特的性格,德意志就像鹰,一直渴望能够飞到最高的地方,意大利人像猪,虽然也具有优点,但更多的还是好吃懒做,俄国人像熊,残暴贪婪,日本人像狼,坚韧凶狠,至于中国人,我觉得像牛,中国人跟牛一样酷似,温顺、勤奋、聪明、吃苦耐劳、服从性好、广泛分布、适应力很强、对饮食待遇不挑剔,但牛跟羊不同,羊只会温顺,牛却不只是温顺,牛无疑是温顺的,但牛也是会发怒的,发怒的牛,特别是一群发怒的牛,则是可怕的,就连猛虎雄狮也无法抗击愤怒的牛群,这不也是中国人跟牛的又一个共同点吗?今日的中国人,就像一群团结起来的、愤怒的牛,无所畏惧、势不可挡。”
以第17师第18旅为主力进行加强,南京军一万三千余官兵使用木筏横渡巴尔喀什湖,继而不眠不休地强行军两百多公里,成功地出现在了湖东战场上苏军的西北部侧后方。区区一万三千余南京军,自然对苏军无法造成实质性威胁,但渡湖部队把一百几十辆汽车伪装成坦克,飞沙走石地在苏军侧翼进行游弋活动,不得不给苏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慌。接到报告的普尔卡耶夫大为震惊,由于苏军没有制空权,无法准确掌握南京军的动静和情况,导致普尔卡耶夫不清楚出现在己方侧翼的这支南京军奇兵到底有多少兵力,估算来估算去,得出了“不低于两万,甚至达到三万以上”的结论,至于这支南京军拥有的“坦克”,普尔卡耶夫非常怀疑“其实是假的”,但他不敢冒险,万一是真的,拥有一百多辆坦克的两三万敌军,足以对苏军造成重大打击甚至是致命打击了,毕竟在湖东战场上,苏军已经陷入一边倒的被动中。苏军此时的困难主要有三点:一是重武器(主要是大口径火炮)不足,导致部队难以再发动大规模的强攻;二是辎重物资损失严重,南京军的机械化部队集中力量打击苏军的后勤部位,给苏军造成了极大的辎重物资损失;三是部队士气不断消沉,哈萨克族官兵大量地叛逃投降,使得全军人心涣散、无意作战。这三点,每一点都是致命的。普尔卡耶夫肯定,如果南京军再来一个师(三万余人)的援兵,再来几百辆坦克、几百门火炮,就会发动全面反击,并且足以彻底地击溃乃至消灭苏军。
“怎么办?怎么办?”极度的焦躁和忧虑让普尔卡耶夫苦苦思索。
束手无策的普尔卡耶夫最终迫不得已地集中部队里的坦克、装甲车、汽车,组成一支机械化部队前去剿灭出现在苏军背后的那支南京军奇兵,没想到,这支南京军奇兵非常的“狡猾卑鄙”,并不与苏军直接交战,看到苏军机械化部队开来,立刻拔腿而逃,一溜烟地跑得老远,故意把苏军机械化部队吸引到远处,但也不甩开苏军,而是若即若离地跟苏军保持着距离,然后呼叫空军轰炸机轰炸苏军。苏军坦克部队跑到哪里,中国空军的轰炸机就像尾随兔子的秃鹰般跟到哪里,虽然中国空军的轰炸机并不多,但不停展开轰炸,积少成多,三番五次下来,苏军不但没能打击到南京军这支奇兵,还被中国空军白白地炸掉不少宝贵的坦克。普尔卡耶夫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毫不划算的办法,继而眼睁睁地看着己方继续陷入愈发险恶的不利境地中。前面是强敌的主力部队,后方是强敌的袭扰奇兵,苏军被兵员数量大不如他们的南京军硬是压进了被动挨打的处境里。
“要不是德国人牵制了我们七成以上的军力,我们又怎么会被国力军力都不如我们的中国人折腾得毫无还手之力”普尔卡耶夫痛苦而无力地感叹道。
按照孙桐萱和冯圣法的计划,他们打算继续这样耗下去,耗上一星期,然后再对苏军发动全面反攻,到那时候,苏军辎重物资损失得七七八八,哈萨克族苏军投降得也七七八八,南京军一鼓作气,必能击溃苏军。
人算不如天算,虽然南京军是在异国他乡作战,但老天爷似乎也是站在南京军这边的,战场上的一个巨大突发事件让南京军的胜利一下子得到提前了。
8月13日,上午,湖东战场正西方向两百多公里外。
烈日夺目的晴空中,一架南京军的“猫头鹰”侦察机正在2000米空中进行着巡逻飞行,驾驶舱内的飞行员戴着太阳镜,这倒不是为了张扬个性,而是客观需要。天空是一望无垠的碧蓝色,云朵极少,大地是一望无垠的土黄色,绿洲极少。飞行员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远处以及浩瀚无边的地面,谨防苏军飞机或苏军部队突然出现。这位飞行员来自中国的江南地区,他发自肺腑地厌恶这里、怀念家乡,厌恶这里恶劣、枯燥、无聊的沙漠和戈壁,怀念家乡的青山和绿水。飞行员记得,自己的家乡是那么的美丽,青山如黛、绿水掩映,平原点缀其中,山上青松翠柏,高下相间,飞泉、瀑布、奇石和山坡上的烂漫野花、低矮灌木融汇成一团团绚丽的色彩,远处的山峰则是白云缭绕、迤逦起伏,带着水汽的河流、湖泊以及幽静的山谷、险峻的峰峦一起构成一幅幅令人心旷神怡的湖光山色的水墨画。湖畔、河边、山下的田野里,村庄连绵,鸡犬相闻、炊烟袅袅,放羊的姑娘、摘菜的大娘、牵牛的牧童一幕幕安宁祥和。
“那才是人住的地方嘛!舒适而宜居,至于这里,什么鬼地方!”飞行员暗想道,“除了沙子就是石头!没有河,没有树,没有田野,什么都没有!就是沙子和石头!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干得要死,热得要命,什么都不长,什么都没有,不折不扣的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他通过太阳镜查看着地面,由于地面颜色过于单一乏味,眼睛长时间盯着这种地方,就好像长时间呆在雪地里,不但容易疲劳,还会产生雪盲症,沙漠的耀眼阳光还会伤害眼睛。
飞行员一边咒骂着这个鬼地方一边继续执行任务,不知不觉中,他隐隐地、很突然地感觉空气中传来某种低沉的、澎湃的、似乎隐藏着巨大能量的轰鸣闷响,犹如地底下传来的滚滚雷霆。飞行员十分诧异,他感到耳膜在嗡嗡响,震动来自前方,这是一种空气的大震动,犹如一百万匹战马在天空中疯狂驰骋时发出的声音,产生了连绵的、巨大的、沉闷的、越来越惊人的声浪冲击波,排山倒海、惊天动地。“怎么回事?”飞行员感到很不安,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猛然间,他看到远处地平线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蓝色的天空和黄色的大地在远处原本连接成一条水平线,但此时,那条蓝黄交界的水平线正在颤抖着、涌动着、逐步沸腾着,发生了剧烈的起伏,蓝色正在消退,黄色正在膨胀,大量的黄色在翻卷向天空,吞噬着蓝色,大地在拔地而起,汇聚成一道左右看不到边的、顶天立地的黄色大幕,冲击波巨响呼啸而来,犹如沙漠里发生了浪潮足有一百米高并且越来越高的黄色大海啸。
飞行员想起了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大地是一张黄色的巨大席子,上帝站在地平线处,猛地掀起了这张席子。
顿了几秒钟后,飞行员发疯地调转着飞机方向,拼命地加速逃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