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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儿子时的慈祥、和蔼、亲切、喜悦。“纬儿,辛苦你了,你又给国家立下了大功,并且还出生入死,我这个做父亲的,亲自来接自家儿子,难道不应该吗?”蒋介石显得感慨万千。
蒋纬国笑起来:“父亲言重了!父亲您亲自来接我,我真是感激涕零…”
蒋介石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些在外人面前说的客套话就免了吧!纬儿啊,你打了大胜仗,我和夫人都非常开心,你福大命大,我和夫人又都非常关心,所以过来接你,想要早点看到完好无损的你,就这样,明白吗?”
蒋纬国满脸乖儿子的表情:“我明白,谢谢父亲和母亲的关心。”
一家人坐上汽车前去官邸,一路上不显山不露水。蒋纬国和蒋介石同坐在一辆车子上,蒋纬国刚要开口,蒋介石就会意颔首:“此次的冬季会战,白崇禧已经呈交给我详细的报告,我很清楚。打得很好,虽然损失巨大、伤亡严重,但取得了足以对这场战争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辉煌战果。苏联的全面败亡,已经是定局了吧?”
“当然!当然!”蒋纬国毫不怀疑这件事,就好像就是在原先历史上的1945年问德日会不会败亡一样,简直是废话。
蒋介石露出一种似乎另有含义的表情:“纬儿啊,任何事都是这样的,越到最后关头,越是接近成功,就越容易出现变故,比如西安事变,本来,十年大业就要成功了,一夜之间付之东流,唉,不提了。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苏联战争在眼下还有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战争结局的变故?”
蒋纬国想了想:“首先,我国是铁了心地要灭亡苏联的,德国也一样,日本和意大利都一样,联盟国四大成员国都不存在中途变卦的动机,苏联也已经日薄西山,绝无起死回生、反败为胜的实力,至于外界,美英法肯定这个时候坐不住了,它们最希望的是联盟国和苏联打得两败俱伤,既不希望联盟国打败苏联,也不希望苏联打败联盟国,眼下,我们要获胜了,美英法从其自身利益上必然不愿意看到我们最终获胜,但它们无力改变,英法都是苟且偏安,美国也是中立孤立,这三国不会为了苏联而跟我们开战的。因为…没理由啊!”他摊开双手。
蒋介石笑了笑:“苏联特使已经来了,美国特使也已经来了。”
“什么?”蒋纬国略感惊讶,但也不是特别惊讶。
“嗯,苏联特使是你以前见过的苏联外交部门二号人物安德烈·雅奴阿列维奇·维辛斯基,美国特使是罗斯福总统的私人顾问哈里·劳埃德·霍普金斯。纬儿,你不要小看这个霍普金斯,此人深得罗斯福总统的信任和器重,虽然没有正式职务,但却堪称白宫二号人物,甚至被称为‘影子总统’,是直接参与协助罗斯福总统商议、决定很多国策大事的核心智囊。”
蒋纬国摸向口袋里的香烟,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和蒋介石同坐在车子里,车子空间狭小,蒋介石不抽烟并且不喜烟味,所以缩回手,忍住烟瘾:“父亲,看样子,维辛斯基直接代表苏联政府,但霍普金斯却似乎只代表着罗斯福总统本人。”
蒋介石点点头:“应该是的,霍普金斯代表着罗斯福总统本人,不太代表着美国政府。最让我感兴趣的是,维辛斯基和霍普金斯几乎是同一时刻来到武汉的,两人就像约定好了。”
“肯定是约定好的。”蒋纬国笑起来,“维辛斯基嘛,是过来求和的,霍普金斯则是过来帮腔说话的。看样子,那位坐在轮椅上的总统确实坐不住了。”
蒋介石意味深长地看着蒋纬国:“纬儿,既然我们不太清楚美苏两国是否有什么协议,也不能肯定霍普金斯究竟只代表着罗斯福总统还是代表着美国政府,所以,我打算先派你去跟他们接触一下,然后再派国府高层跟他们进行正式的会谈。”
蒋纬国想了想,觉得这个安排确实很不错,蒋纬国是中队里的高官(其实也不是特别高,撑死了就是中将级别,而目前共有两百多个中将),但他是蒋介石儿子,所以,蒋纬国既可以代表中国政府也可以代表蒋介石本人,两种身份进行切换是游刃有余的,事后也方便在外交上进行回旋。
晚上,蒋纬国和蒋介石、宋美龄一起吃了晚饭,席间三人谈笑风生,饭后,蒋纬国和蒋介石在书房里又长谈了几个小时,蒋纬国把他关于苏联战争接下来的局势、国际局势变化、国府应该如何应对、跟德国和日本接下来的关系、胜利后发展国内经济和工业等诸多方面的想法构思在蒋介石面前滔滔不绝,蒋介石听得很感兴趣并且频频点头,因为蒋纬国说的不是官样文章式的废话,大部分东西都是具有前瞻性和创新性的,让蒋介石颇感耳目一新,随后,父子俩又在很多问题上进行了讨论,一直到午夜时分,都兴奋不已的两人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蒋纬国很兴奋,因为他的“振兴中华”的梦想又要迈出巨大的一步了;
蒋介石也兴奋,因为做人做到他这种“受命于天、唯我独尊”的地步上,没什么比“开疆拓土、青史留名”更让他感兴趣的了,苏联战争自然是他创立丰功伟绩的大好机会,这是他以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的。
次日上午,蒋纬国洗漱完毕并吃过早饭,神采奕奕地前去会见维辛斯基。
再次见到这位苏联外交部门里的二号人物时,蒋纬国几乎认不出对方了,因为他看到维辛斯基气色极差,面孔蜡黄、头发稀疏,神情憔悴疲惫不堪,眼神灰暗没有光泽,整个人充满了一种衰败腐朽的气息,蒋纬国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蒋纬国则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看到维辛斯基,蒋纬国真怀疑他昨晚一宿未眠,“后世在网吧里连续通宵一星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吧?”蒋纬国暗暗想笑,他并不觉得维辛斯基这个样子很意外,此人是斯大林的忠实走狗,是在苏联境内可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权贵,是苏维埃政权的既得利益者之一,此时,斯大林政权已经穷途末路,苏联这个庞然大物即将轰然倒塌,身家性命都与之捆绑在一起的维辛斯基自然惶惶不可终日,吃不好睡不香的,气色肯定枯槁腐朽了。说到底,没有斯大林之后,他还怎么为虎作伥、狐假虎威、助纣为虐?没有苏联之后,他还怎么兴风作浪、为所欲为?没有苏维埃政权后,他算什么东西?不仅如此,苏联的敌国和他本人的无数仇家岂会放过他?蒋纬国完全不同情维辛斯基,得势时穷凶极恶、无恶不作,失势时必定逃不了沦为丧家犬的可悲结局,这是他自找的。
看到蒋纬国走进会议室,犹如木雕泥塑般枯坐在座位上的维辛斯基立刻触电般站起身,满脸堆笑地对蒋纬国连连鞠身行礼。蒋纬国觉得,用“奴颜婢膝”这四个字来形容维辛斯基真是太贴切不过了,他不屑跟维辛斯基进行客气,理都没理对方,目不斜视地走到对方对面。
“斯大林派你过来求和的,对吧?”蒋纬国单刀直入。
维辛斯基以唾面自干的讨好笑意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蒋纬国刚才说的“求和”二字无疑是很刺耳的,但维辛斯基毫无勇气进行反驳或纠正,他既没必要也没时间跟蒋纬国在文字上进行讨价还价,毕竟,实力决定一切。
“条件。”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
维辛斯基毕恭毕敬把一份已经翻译成汉语的文件递送给蒋纬国。
蒋纬国从鼻孔里喷出一个烟圈:“你直接说。”他懒得看。
维辛斯基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道:“领土方面,我方承认乌拉尔山和乌拉尔河以东地区完全属于贵国,即,原属于苏联的北亚和中亚,百分之百地割让给贵国。”
“嗯,这是割地,赔款呢?”
“赔款方面,我国会向贵国赔款30亿美元,其中的5亿美元立刻支付,剩下的25亿美元分五年还清。”
“斯大林人品一般唉!”蒋纬国讥笑道,“区区三十亿美元,太少了吧?”
维辛斯基赔着笑,但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二公子,我们同时还要向德国求和,还要向德国赔款,所以…财力上实在是…拿不出来了。不过,我们还有其它方面的补偿。”
“说说看。”
“战争结束后,在新的苏联领土内,煤矿、石油、铁矿石等资源开采量35%属于中国,工业设备之类的,我们也愿意大量地交给贵国进行抵债。”维辛斯基颤抖着嘴唇,他完全地乞求道,“只要能给苏联留一些领土,只要让苏维埃政权得以继续存在,我们愿意拿出我们能拿出的所有东西。二公子…”他嗫嚅道,“这是斯大林同志的原话。”
蒋纬国摸摸下巴:“啧啧,你们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