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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贤》正式上映,导演想要表达的本来是一个理想见弃于现实的沉痛主题,但包装在动人心弦的故事、华丽耀目的特效和七个帅哥的精湛演技里,大约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真正的主题,但每个观众都被感动了。
齐砚专注地看贺千明的演技,他的情感表现收放自如,一个眼神,一个指尖全是戏。
贺千明正好坐他身边,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一样,“怎么样,有没有爱上哥?”
齐砚还没开口,另一头的唐刀就咳嗽了一声。贺千明脸色尴尬,引以为傲的演技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手,规规矩矩坐着,“不过你是唱歌的里面演技最好的。”
“明哥,我懂。”齐砚笑眯眯点头,换来贺千明一记眼刀。
他心情愉悦地看着电影里的自己被砍了脑袋,队友被砍了脑袋。
风风雨雨折腾到现在,总算能消停一下。
司马国庆宝刀未老,竹林七贤的票房第一天就破了千万,之后的走势一路飙高。
于是齐砚放心了,他继续过着主持节目、训练、参加访谈、拍广告的忙碌日子。抽空还整理了从赛门身上得来的资料。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给赛门唱了首中世纪的暗黑向民歌:“唱吧,格雷勿,跳吧,格雷勿,你的石头缝隙里全是罪人的血,天黑的时候我们用塞纳河水冲洗干净,到了天亮又被砍下的脑袋填满。”
赛门立马脸色苍白,大颗的冷汗顺着额头淌落,用力抱着自己瘦小的身躯颤抖。
齐砚吓了一跳,急忙将吉他靠旁边,将赛门搂在怀里。
赛门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下来,失魂落魄地喘息着,“难受……”
“哪里难受?”齐砚两指搭在他颈侧动脉上,发觉心跳得很快。
赛门细瘦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衣襟,“全身……疼……”
齐砚拉着他的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汗水,“怎样的疼法?”
赛门吸着气,“冰冷的……针扎……已经好多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只手轻轻放在齐砚肩膀上,“怎么了?”
齐砚跟赛门都露出了被捉x的表情,各自分开,“没事没事,赛门有点不舒服。”
他起身勾住贺千秋肩膀,仰头讨好地吻他嘴角,“贺老师,你回来了。”
贺千秋:“叫老公。”
“啥?”齐砚怔住,赛门也顾不得难受了,坐起来狠狠瞪着贺千秋。
贺千秋伸出两根手指,轻柔捏着齐砚下颌,笑容温和,“叫声听听看。”
齐砚突然福至心田,这家伙难道在吃醋?不,肯定是在吃醋,对方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啊。
他眨巴眼睛不知道说啥才好,赛门突然挤进两个人中间,死死勒住齐砚的腰身,“不许欺负小砚哥!”
“不,赛门,他没有……”齐砚只得磕磕碰碰去拉赛门的手,可小少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勒得他腰都快断了,他只得无奈拍拍赛门的黄毛脑袋,“他没欺负我,乖,松手。”
贺千秋蹲下来,只在赛门肋下挠一挠,那小朋友就忍不住噗哧笑出来,接着就泄了气,被大人轻轻松松拎起来夹在腋下。
赛门愤怒地挣扎着,“坏人!大坏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贺千秋笑了,“那就等你打得过我的时候再说。”
他将张牙舞爪的小少年扔给门外的助理,这才笑眯眯转头看齐砚。
齐砚摸了摸鼻子,“那就是个小孩儿而已。”
“我在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知道怎么泡妞了。”
齐砚耳朵跟毛一起竖起来,抓着贺千秋衣襟瞪他,“你说什么??泡谁了??”
贺千秋顺势抱起他腰身放到沙发靠背上,“瞎想什么,雷大鹏那时候喜欢校花,竞争对手太多,我就教了他几招而已。”
齐砚放心了,手脚并用缠他身上,脑袋埋在颈侧,闻着男人身上微苦而清冽的香气,“那你有没有,追过别人?”
贺千秋笑了,抬手捏他耳朵,“有,追了好几年,辛苦得不得了。”
“谁啊?”
“不告诉你。”
齐砚又怒了,不轻不重咬他脸颊,“说,是不是我?”
贺千秋宠溺笑着,低头任他咬,一边不轻不重抽他屁股,“你猜。”
“必须是我啊!不然你还想追谁,我灭了他!”
贺千秋觉得这股酸味都快从房间里溢出去了,扣住小青年后脑,缠绵吻他。
长长的吻结束之后,才在他耳边低声说:“杜锋被抓了。”
齐砚迷迷糊糊地换气,听着呆了呆,“他怎么又被抓了?”
杜锋不满足于跟着司马国庆,因为老爷子虽然疼爱他,却更爱自己的事业,他现在演技不出众,又有黑历史,要是没人力捧,想要马上出头却有难度。
所以他重新跟刘四厮混,刘四身边狐朋狗友一大群,都不是什么良家子弟,惹急了杀人放火都敢做,稍微撩拨一下就让杜锋沾染了毒瘾。
接下来就是被突击检查,据说闹得还挺大。刘四也栽了跟头,好在事情被家里人压下,接着打包送出国去了。
杜锋因为有前科,这事又犯了司马国庆的大忌,老爷子已经放话不管他了。
而他的事不知道怎么被他老爸的老婆给知道了,正室娘家势力很大,将杜老板压制得死死的,鞭长莫及。
这一次最少关三年,而大部分娱乐公司才签署了自律公约,绝不启用涉毒艺人,杜锋的演艺事业也就到此为止了。
齐砚听完以后,对贺千秋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了新认识。
杜锋差点伤过他,新仇旧恨积累一起,就算贺千秋不动手他也会动手,所以这是杜锋必然的下场。
刘四不过是对他有点企图,最多以前在什么派对见面时摸了下他的屁股之类。这次听说被老爹打得很惨,登机的时候都爬不起来,用担架运出去的。
贺千秋说起这事的时候,非常愉悦。
实际上,齐砚也很愉悦,唯一的遗憾就是,“杜锋的事,不应该麻烦你……”
贺千秋安抚他,“你做了最关键的事,我不过顺水推了一把舟而已。”
如果齐砚不是那么大放异彩,用连外人都能看出来的势头蹿红,杜锋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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