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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锋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和不甘心,更不会这么着急地去寻求刘四的帮助。
贺千秋最后用一句话总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齐砚嗤之以鼻,“贺老师你太out了,现在要说no zuo no die才能跟上时代。”
贺千秋皱眉,这小子越来越嚣张,再这么惯下去迟早骑他脖子上,夫纲不振就麻烦了。
于是齐砚又倒霉了。
等到贺千秋振完了夫纲,齐砚懒洋洋趴他怀里,“我想去看看他。”
贺千秋敲了下他的脑袋,没说别的,直接答应了。
第三天齐砚就见到了杜锋。他穿着囚服,在强制戒毒所两名狱警带领下走了出来,气色很糟糕,一段时间没见,瘦得皮包骨,眼圈青黑,胡子拉碴,像是老了二十岁。
一见到是齐砚,他立刻冷笑,“用不着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齐砚坐在桌子对面,摸着下巴打量,“不,我就是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完蛋了。”
杜锋气得站起来,又被一左一右两个狱警压住肩膀坐回去,眼睛几乎发红,“你以为你赢了?齐砚我告诉你,别看你现在风光无限,你也红不了几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看谁的笑话!”
齐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许你说得不错,可是,杜锋,你明明条件比我好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混这么惨?”
杜锋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惨白,死死抠着桌子,咬牙切齿的样子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齐砚继续慢悠悠说:“我还记得我们刚刚开始做训练生的时候,大家都穷,当然我最穷,哈哈,只能靠着每个月八百块生活费过日子。好在包吃包住,要不真坚持不到现在。只有你穿名牌,打扮得又帅气,为人还豪爽,老请我们下馆子。我那时候很羡慕你。”
星辉无限的训练生非常艰苦,训练强度大,要求又很严格。每月月末都要考核,连续两个月排名最后一名的,接受警告处分;连续三个月排名最末的和累计收到三个警告处分的,直接开除。
几个月后训练生走了大半,有因为成绩不好开除的,有因为压力太大自己逃走的,还有其他的各种各样原因。
齐砚感叹,“小南,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那个苹果脸的妹子,声音可甜,演技也不错,明哥也挺喜欢她的。后来不知道谁把她裸|照给放网上去了,十七岁的小姑娘谁受得了啊,差点自杀,后来让家里人接走了。”
杜锋冷笑:“你倒是把这些无聊的事记得清楚。”
齐砚眼神也有些冷,“还有赵宗震,他比我们都大,平时也很照顾你。后来他老妈得癌症需要做手术,没钱。我们还凑钱给他,可惜还是不够。那个时候你的劳力士表不见了。”
杜锋脸色有些变了:“那个人我记得,其实也不一定就真是他偷的。”
齐砚笑了,“你看,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急着给人扣帽子了。”
杜锋咬着牙不说话,齐砚屈指,轻轻敲打着陈旧的黑漆桌面,“我突然觉得,三年太短了一点。”
杜锋这下真的慌了,才站起来又被摁下去,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嘴唇都在抖,一脸又可怜又凄惨的模样,“小砚哥,小砚哥,我求求你,别……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齐砚怜悯地看着他,“你那时候一门心思赶他走,根本没考虑过后果吧?赵哥的妈妈因为耽误了治疗,很快就过世了。我听说他找了个很好的律师,准备告你过失致死。”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人人都懂,赵宗震怀恨在心,以前是惹不起,现在当然是个好机会。
齐砚起身要走,杜锋扑过去,又被狱警拦下来,他用力挣扎哭喊,“小砚哥,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真的知错了?”齐砚皱眉看着他,“才怪,你是害怕受罚而已。”
杜锋嘶声哭喊着,从哀求变成了唾骂,齐砚懒得听,转过身离开了会面室。
赵宗震找的律师在业内名声极好,收费也是首屈一指,而且有人替他支付了所有费用。看来杜锋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赵宗震不介意自己被当枪使,判决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哭得涕泗滂沱。就算死者不能复生,他也算是对母亲有了个交代。
四十出头的律师静静地等他止住哭泣,递了手帕给他。“听说你唱歌很不错,有机会唱给我听一次。”
赵宗震其实已经很久没唱歌了,但这个人的要求他没法拒绝,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齐砚知道的时候,正枕在贺千秋的腿上剥提子,剥干净皮就往上递,贺千秋便连着他手指上的果汁一起舔干净。
然后姚律师的电话就打过来,告诉他判决结果。
齐砚跟他道谢后,皱着眉挂了电话,“落井下石好像有点不厚道。”
“他应得的。”贺千秋说,一边含住他手指缓慢舔弄。
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指尖开始往手臂内侧窜,齐砚气息有点乱了。
这时候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赛门,自从上次被贺千秋教训过,小少年卯足了劲锻炼身体。而且,那首让他全身疼的歌就跟下了一剂猛药似的,在疼痛之后吸收率居然上升了。最近赛门脸色也变好了,多少也长了点肉,让刘鸿飞等人高兴得不行。
齐砚也打算什么时候再给他下点猛药试试。
但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却是……
“小砚哥!这次我跟你一起回国!”
小少年如今声音中气十足,连一旁的贺千秋都听见了。
齐砚只好跟他解释:“纽约有个布莱恩特公园音乐节,邀请我了……”
赛门还在电话里火上浇油,“咱们不告诉贺老师哈!”
齐砚只好继续捂着电话解释:“我也才知道,没来得及告诉你。因为我现在海外事业是节奏精灵在负责的,谁叫他是老总的孙子……”
贺千秋说:“知道了。”
齐砚有点不适应,这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格雷勿那个是《巴黎圣母院》里的民谣,格雷勿方场,俗称砍头方场,加西莫多就是在那儿受的刑。雨果写的死刑总是相当的残暴和迷人otz我记得有一个,用大铁球落下来把死刑犯脑袋砸扁的,脑浆飞溅到围观群众的脸上。雨果大人放到现在来网文连载也肯定是被锁的下场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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