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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李小赞一指,兴许我们当时还发现不了,抬头一看,果然见蚩尤旗不翼而飞,正应了那句俗话,真是家常住在灵官庙,数不清马王爷几只眼。
偷我家蚩尤旗,这个举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身无长物,家徒四壁,顶多能值点钱的就是妖术齑了,而刚才妖术齑都被玄真席卷到废铁桑塔纳的后备箱里去了。
有谁会惦记那一块褴褛不堪,虫吃鼠咬的破旗子?然而的确是丢了,很明显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种尸道人迟迟没有对我下手,是在忌惮这面旗子。而现在旗子被他盗去,他可能会随时对我下手,甚至也会不着急对我下手,怎么说呢?谁也不会对小白鼠一样的对手表现的迫不及待。
我极想搞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从师父遗留下的旧箱子里找出一叠照片,里面有我和师父的合影,有一年我俩站在蚩尤旗下照了一张相,相片上蚩尤旗照的很清楚。
眼下之际,只能请老鼠王来给我讲讲关于蚩尤旗的事了,尽管老鼠王法力不算翘楚,甚至还不如我,但江湖阅历、妖界知识绝对是大师级的。
我也顾不得和老鼠王玩那些个风雅的拜帖了,火烧到了眉毛,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老鼠王正在将军门水库钓鱼,听说我有急事相邀,叫上司机匆匆赶来。
玄真、李小赞和我,大眼瞪小眼,我不断的埋怨自己,为什么就遇事慌了手脚,没有考虑周全,为什么不在出发前给花溅春打个电话?
玄真安慰我说:“别瞎想了,世人都神机妙算了,让一般人还活不活了?”
我们草草的吃了些饭,老鼠王匆匆赶来,进门拱一拱手,就要来他江湖那一套:“哎呀,贤弟别来无恙,想来……”
我急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今天这事不是为互相吹牛皮来的,正色说道:“老大哥,今天请你来是想向你请教一下蚩尤旗的事?”
老鼠王呵呵一笑:“关于蚩尤旗,天下万妖谁人不知啊?那旗子供在天下妖祖庙,蚩尤当日凭此旗号令八十一族妖兄妖弟,与黄帝战在涿鹿,不幸失败。后来黄帝坐拥四海,天下诸妖不服,黄帝也只得请出蚩尤旗,威巡海内,才得以四方咸服。到了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事,所聚义军打出的旗子也是蚩尤旗,再到后世,这旗子就不大显露于世了,只知道被供在妖祖庙里,可妖祖庙究竟在哪?世人说法不一,难以考证,未能知其端倪。”
合着天下万妖都知道,就我一人蒙在鼓里,我顺手抄起那张有蚩尤旗的照片,递给老鼠王看。
老鼠王略一扫照片,继而如临大事,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用袖子擦了擦相片上的旧尘,仔细辨认。
又抬头看了看堂屋中间的供桌,和照片上的情景进行一番对比。
沉吟许久,老鼠王拿着照片对着供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举动吓了我一跳,待我急忙去扶他时,发现他脸上已然老泪纵横。我站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是扶起他来好,还是让他哭痛快了好,左右徘徊。只得问道:“老哥您这是?”
老鼠王泪眼滂沱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灯下黑啊,灯下黑啊,此前我只知道这是妖观,竟然从未来看看,在妖祖庙附近活了六百余年,竟然不知道这就是妖祖庙……”
说罢冲着北墙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脸上残泪依稀,但神色极其肃穆。
我见他磕响头,上前搀扶,扶起来以后,紧紧握住我的手,又要给我跪下,我急忙把他拽起身,起身后他又带哭腔说道:“少主啊,你出世太晚了,要是早个几百年,妖界何曾凋零至今天这个地步!”
我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请他详细说知。
老鼠王到桌前坐下,我们三人燕集周围,倒了几杯茶,听老鼠王细细道来。
先从蚩尤旗讲起,这蚩尤旗是九黎之祖蚩尤亲手所制,用的是蜚兽之皮,蜚兽牛身而蛇尾,独目而奇蹄,栖于草下而草死,戏于泽中而水涸,此兽之皮杀气滔滔,蚩尤在此皮上画了妖辩。自古人尽皆知,黄帝以河图洛书为用,而天下之物,无中生有,是为一,道一而生三,三又生万物,是故上古之时,人用图书者为三,河图、洛书、妖辩。黄帝占其二,蚩尤独得妖辩。最初之时蚩尤以妖辩之学,能敌黄帝,故将妖辩道理以图形绘于蜚兽皮上,以号令万妖。
此旗功用有三,一者持旗者当为妖主,一如人间传国玉玺。二者妖辩全图在蚩尤旗上,此图可观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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