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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不可记,只能看看,谁也记不住,除非通穷其理,一旦悟透其中道理,则法力无边。三者,蚩尤旗本是神兵至宝,用之有扭动乾坤,孤悬世界之能,但具体怎么用?可能无人知晓了。
现在人们常常将忽然出现的赤练霞光叫作蚩尤旗,想来蚩尤旗运用之时,也是霞光满天。
蚩尤旗和传国玉玺一样,几千年来不知所踪,但此物信存人间无疑,有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找到蚩尤旗而不能。自古阐、截互不能相容,一些不肖阐教以至尊正理为由,千百年来对截教狠下毒手,妖界就是截教门庭,多少手足丧身于阐教的冠冕堂皇之下。五百年前,那时胡纯上犹未出生,截教还算繁荣,与阐教展开了一场长达几十年的争战,当时妖界翘楚拿了一面蚩尤旗,号令众妖,大家同心同德,准备擂鼓作气,一吐扬眉,结果大战到了分际,祭起蚩尤旗时,发现竟然是假的。可坑苦了妖界,诸妖溃如决堤,导致阐教几百年相杀,妖界生灵涂炭,只有个别的隐姓埋名,隐忍度日,得以苟延残喘,以至今日。
要是当年蚩尤旗是真的,今天我等何必如此蝇营狗苟。
老鼠王话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对我说道:“几百年来的凋零,今天算是一扫而光了,又加上贤弟丰俊非常,持此宝物,谁不马首是瞻,振臂一挥,光耀门庭,指日可待。葫芦贤弟,你还不赶快请出蚩尤旗来,让老朽瞻仰,以荣耳目?”
还未等我搭话,玄真在旁说道:“丢了!”
老鼠王神色大惊,上前揪起玄真说道:“你说什么?”
我接话道:“今天丢的,被种尸道人……”
老鼠王奋力一拍桌子,啊呀一声,以手抚额,半天不言语。
我们就这么沉默的坐着,听老鼠王讲完,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老鼠王才慢慢说道:“哎!虽然种尸道人行事多有不端,臭名昭著,但总算是个妖界人物,也强似落入阐教人之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继而劝我说:“葫芦老弟,我想现在既然蚩尤旗出世,不是我等搞内讧的时候,大家当同心同德,共尊一主,以复兴大业为重啊,想来,就是黄皮大王见蚩尤旗也不敢不伏唯听令,常听人说,君子之量容人,如果我等能共事种尸道人,复兴只在翻掌间……”
李小赞听了此言,十分愤怒,说道:“老大哥,你这话我咋就听得扎耳朵?要是你拿着蚩尤旗,振臂一呼,我们兴许放开肚量,也就那么回事了,不计较谁是什么君谁是什么臣,唯命是从罢了,可那种尸道人,为祸生灵的人,不见王立才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回来,生死不明。这还是咱知道的,谁说的清种尸道人种了多少活人,手底下多少凄灵怨鬼?这话再也别说,漫说是什么至宝不至宝,就算玉帝来害人,咱哥几个也得斗上一斗不是?和种尸道人的梁子就算这么结下了,常言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老哥你何去何从,我们管不着,但有一天真的兵戎相见,可是刀枪无眼,弟兄们也不是那软捏的柿子。”
听完一席话,我暗暗给李小赞挑大拇哥,市井屠狗辈多慷慨落拓之士。
玄真也听得义愤填膺,说道:“俗话说,不带手纸上茅房,也不能用手抠,顶多墙角拉一拉。他偷了旗就要遵他为主,这逻辑和用手抠有什么区别?”
玄真说话是很难听,但道理不难听。
说的老鼠王连连摆手:“老弟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也只是说下下之策,如今聚着诸位狼虎英豪,还怕夺不回蚩尤旗?”
老鼠王这人说他坏吧,他不坏,说他好吧,太江湖,滑的和打了肥皂的鲶鱼一样。可能与他的生活经历有关,几百年来,在阐教打压的夹缝中生存,要不会点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手段,哪能活到今天?指不定被哪个游方道士给捉了,往炼丹炉里一送,炼出个老鼠饼干来。
话说到这里,老鼠王见气氛有些尴尬,拱一拱手,说了句:“夺回蚩尤旗,有用着老朽的地方,尽管言语,今天我也算找到妖祖庙了,算我一大造化。改日再登门。”
我出门送了送他。见他远去,折身回来,与玄真李小赞商量着下一步咋办,我们正商量种尸道人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我电话突然想起,是陶鹤然打来的,接起电话,陶鹤然哆哆嗦嗦的说道:“梁道长,前天我一个远房姨父出车祸死了。”
我正心烦意乱,没好气的问:“怎么了呢?”
周鹤然又说:“可他今天突然回家了,手上写着杀花溅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