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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大伯你可有点儿形而上学了——不管是什么路子,都是学会开车呗。”
严律己看了看我,“你小子还懂点儿□□□主义哲学?”
哲学,我不懂,□□□主义哲学更不懂。记得在高中时学过一些,都忘净了。上大学时,学到苗木和气候关系时,那个教授说了一句:是辩证统一的。我依稀记得这和中学时学的□□□主义哲学有关系。
我说的“形而上学”,是我爸的一句口头禅,我真怕他问我什么叫“形而上学”,那样,我就吭吃了。
后来我查电脑才知道,形而上学不是□□□的哲学,是□□□主义反对的一个哲学流派。显然,严律己把它当成□□□主义的一个观点了,看来,他也是个二百五。当时,我没敢沿着哲学话题说下去,怕露兜(露馅)了。
我只好笑一笑,继续闷头开车。
到了安凌颜的家,绿绿敲门,她先把着兰兰让进屋。
安凌颜一看见兰兰,一把就搂住了她,用体感来传达对她妈妈受伤的慰问。
兰兰非常领会这一点,也紧紧抱住安凌颜,而且流下眼泪。安凌颜的眼圈儿也红了。
安凌颜不知严律己来了,我本想开门就向安介绍严也来了。我刚要说,被严律己制止了,向拥抱在一起的安凌颜和兰兰努了努嘴,我就停下了。
我和严律己站在门口,安凌颜感觉到门口被两个人挡住了,一抬眼,一看是严律己,就慌忙松开了兰兰,慌忙去揩眼角流出的泪,不好意思地对严律己说,“严书记呀!不知……”
安凌颜慌忙扭过头去,掩藏自己的泪脸。背对着严律己,一边抹眼睛一边说,“快进来快进来!”
严律己大咧咧的,象什么事儿没发生,他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走进了屋,抽动了两下鼻子,说,“干菜炖肉,让我猜猜这是茄子干和土豆干的味儿!我最得意这口儿了!二十来年没吃了!”
我把严律己让到屋里,让他坐沙发,他说,“你小子少整没用的,赶紧放桌子吃饭,一闻着干菜味儿,我这馋虫就被勾上来了,肚子咕噜咕噜叫,你听听?”
我真的把耳朵贴在严律己的肚子上,当真听到他肚子咕噜咕噜叫,我笑他,“是啊,‘肚子说我好馋我好馋’!”
大家哈哈笑,兰兰抹了两把眼睛,破啼而笑,“我听听。”
她就贴在她爸的肚子上去听,听着听着,说道,“怎么象癞蛤蟆叫?”
严律己更正,“哎,别说癞蛤蟆,说学名:‘蟾蜍’。”大家又笑。
兰兰拉绿绿去听,绿绿也趴上去听,“我怎么听到有水‘哗哗’的声音?”
“你听的不是地方,听的是膀胱部位,当然听到水声了。”严律己笑道。
大家“哄”的一下又笑起来。严律己也跟着笑,笑得他直抹眼睛,过后说,很长时间没这么笑了!
我和安凌颜赶忙到餐厅里放桌子,他们爷仨可不又说了一句什么,又“哄”地大笑起来。
安凌颜走进去,“别笑了,一会儿吃饭差气儿了,都洗手去,洗手吃饭!”
“好好好,咱们洗手去洗手去!”严律己就带着兰兰、绿绿两个丫头洗手去了。
安凌颜在餐厅里小声埋怨我,“严书记来,你咋不告诉我一声?”
“我也不知道他来,上了车,也不容空儿,哪有时间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