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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莎神殿的住持劳里亚预想到了一切。
玛哈拉嘉会赴约,她那位帝国贵族血统的未婚夫不会随同,她可能会带个陪伴她的人以壮胆(如果是瓦罗娜教堂里的某位女祭司无疑将带来额外的惊喜,可惜是个少不更事却不便得罪的毛头小子),她最初会拒绝而不得不采取些强迫的手段。为了此刻,他早已做好完全的准备。至于这番不惜触动祆克蒂斯派的吉若拉宗母的底线,同时得罪伊姬斯及帝国的两个望族,甚至可能引发另一次严重对立的行为的目的,现下只有劳里亚本人才知道。他不是那种迷恋女色的人。要满足肉欲的需求,整座神殿里至少有一百个女人够幸运能入他的法眼。而她们中没有一个会拒绝他。玛哈拉嘉虽然容貌、品性、智慧都远超济济,但还没至于能将他迷到不顾一切的地步。有些深层次的原因,是劳里亚暂时不打算表明的。
眼下,他的阉奴控制住了玛哈拉嘉和她的随从。妮莎神殿的首席花娘纳拉(nara),劳里亚最亲信的女奴扎拉的姐姐,也已控制住了那个自称鲁德家族的特克的年轻小伙子。格里弗?鲁德、巴尼安?姆尔巴赫、多尔夫都被一一找出了弱点而沉溺其间。格里弗是女人,一大群身材丰满的女人;巴尼安是美酒和美食。多尔夫则由一个十二、三岁的雏妓身上看到女儿的影子,正痴迷地听她讲述好似毫无止境的奇异幻想。利亚的遭遇有点色情,也有点尴尬,却绝对有妮莎神殿的特色。
百密一疏,有一个人他恰恰疏忽了。而且这还真不能怪他太不小心。
伊利芙儿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混在玛哈拉嘉的女侍一起。玛哈拉嘉被劳里亚带去谈话的时候,这些女人与随同的奴隶们被分开,带到另一间屋子。
屋子中央摆放了一个小喷泉,由光滑的岩石顶部的小口汩汩流出薄荷味的香水,流入底部的一个水槽。正觉酷热难耐的女人们惊喜地跑去,用随身的手巾沾了香水擦拭冒汗的额头。清凉的感觉顿时让她们放松下来。不仅如此,几个态度谦恭的男仆送来甜酒、果汁和冰块,供女士们享用。即便是最小心谨慎的中年妇女也不得不感谢主人的殷切款待。要知道,这时节冰块的价格,几乎抵得上同等重量的金子了。没过多久,这些人每个都擦过脸、喝过饮料。一股睡意缓缓袭来,她们打着哈欠,互相抱怨着旅程的辛苦。十几分钟后,只看到这些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陷入甜蜜的梦乡。
刚才送饮料进来的男人先是从门缝小心翼翼地看了几眼。见里面所有人都倒下来,甚至还有几个嘴里冒出连绵的呼噜声,他们才走了进来。开着不那么正经的玩笑,对其中几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做身材方面的评判,神殿里被去了势的男人两个一组,熟练地将女人们拖往早就准备好的牢房。
当抓住其中一个女人的脚踝时,那阉人突然惊讶地低呼了一下。“咦?”——这女人的皮肤摸上去特别光滑。再看她裙下的双腿,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他的惊叹才延续了两、三秒,还未来得及勾起掀开衣裙把玩一番的念头,就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了。那双恰足盈握的小蛮靴一蹬,重重地踹在轻薄之徒的要害部位。
“呃!”一个男人发出可以与女高音相媲美的惨叫声,似乎是件非常有趣的事。但对捂着裤裆的当事人来说,感受就不那么有趣了。
另一个阉奴正准备抬女人的头部,眼前一晃双手就抓了个空。而同一时刻,同伴便哀鸣着软倒在地上。他惊呼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一个肘击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的惊诧连带他说话时呼出的空气都给撞回嗓子眼里了。眼前是五彩的繁星,耳朵里满是锣鼓齐鸣的声响。他蹒跚着走了几步,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恐怕是脸部神经反射异常),随即嗵地一声,后脑勺落地失去了知觉。
伊利芙儿并非有意假装,骗那两个阉奴上当的。
刚进门的时候,她因为联想到图拉克在这诡异的神殿里会受到多少诱惑而始终心神不宁,所以既没有用香水擦洗,也没有喝送来的冰水。玛哈拉嘉的女侍们一个接一个叫困,伊利芙儿却在盘算着怎么悄悄溜出去盯住图拉克,更是没有多加注意。等到其他人都躺倒了,她这才警觉起来。想要发出警讯已经来不及,伊利芙儿顺势钻到一个女人的身下,计划看看情形再做打算。至于她为何选择此时发难,是有其精细考量的。真正被迷昏过去的人与假装昏厥的情况有很大的差别。一旦被抬起来,一个身体是软的,一个是硬的,两者触感完全不同。要不是抬脚的奴隶一时色迷,他应该早就察觉了。另一方面,一个人半蹲着打算抬起某样东西的姿势,也是最没有防备,最容易偷袭得手的时刻。
虽然一次打倒两个,但另外四名阉奴已经察觉有异。其中一个立刻向外跑,边跑边大声求援。“杀人啦!疯婆娘杀人啦!”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神殿。剩下的三个仗着人多,把伊利芙儿围在当中。
短短几秒内,这些人就犯了好几个错误。首先,伊利芙儿的年纪和身份都还没到用‘婆娘’来称呼的程度。由此造成她盛怒之下在妮莎神殿里大施‘淫威’,则是双方都不愿看到的结果。其次,如果是在平时,哪个或自愿或非自愿被带到这里当‘神的仆人的安慰品’的女人一时想不开,要死要活抑或是要打要杀的,先制造对方神志不清醒的舆论导向是这些阉奴习惯成自然的本能反应。以后就算人真得疯了、伤了、残了,也可以推在受害者身上说她咎由自取。然而这一次情况不同,劳里亚主祭隐藏了一个不打算现在就让人发现的秘密,目前局势下越低调就越容易掩人耳目。这样大吵大闹的,惊动了其他人,特别是正被纳拉(nara)笼络的年轻帝国贵族,场面就不那么好收拾了。最后,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拿对付柔弱女性的手段对付残暴内心与美丽容貌完全不匹配的伊利芙儿。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伊利芙儿三下五除二就把余下那几个男性外表却有着女性声音的家伙打发了。其中两个是被打中脑袋晕在当场。伊利芙儿的动作简直可以被影子廷的执掌人赛维鲁(serveru)当作示范的典型——以身体关节部,击打对方太阳穴或耳廓附近区域,造成平衡系统失调乃至昏厥。另一个两条胳膊都脱了臼,杀猪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搅得伊利芙儿倒有点于心不忍了。
该残忍的时候还是必须凶狠起来。伊利芙儿一把制住惨叫男人的喉咙。“说,你把我主人怎么了?”
那男人满头黄豆大的汗珠子,眼睛却滴溜溜地乱转。“你.....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你的主人.......不是早就离开这里了吗?”他倒还记得劳里亚事先统一好的口径。
伊利芙儿才没那么容易轻信呢。她在手上加了把力,顿时让那人出气多进气少了。过了适当的时间,恰好在他昏过去前,伊利芙儿松开手。“再问一遍,你们在弄些什么花招?”
阉奴猛吸了几口气。“什么.....,什么花招。”
伊利芙儿作势又要掐他的脖子,他立刻求饶起来。“别,别。是劳里亚主祭的主意,和我没关系。”
伊利芙儿急问:“劳里亚主祭?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那人连连点头。当然啦!布谢尔家族的玛哈拉嘉在伊姬斯也算是个知名人物。可他没想到的是,伊利芙儿根本就不是玛哈拉嘉的女侍,而是卡利达德拉贡帝国的王位继承人,图拉克王子的受保护人。阴差阳错的,伊利芙儿以为妮莎神殿识破了微服出游的图拉克。而他又是迷药又是抓捕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出于善意的。(天地良心!劳里亚根本没打算惹图拉克王子,甚至对鲁德家族的特克也只想用女人塞他的嘴。)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粗数数就有十几个人。“在哪里?在哪里?”许多半男半女的声音凶狠地叫道。
伊利芙儿一掌打在留作问话的阉奴的脖颈侧,那人闷哼了一声便幸福地昏了过去,不必再忍受胳膊上的剧痛。恰在此刻,十几号人喊叫着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鞭子、长绳、弯刀、匕首什么的,显然打算杀人灭口了。这些人里面可就不止中看不中用阉奴了。大半是劳里亚重金聘来做保镖的雇佣兵,满脸横肉能把哭泣的小孩吓呆的都有四、五个。如果伊利芙儿知道他们以往就是这样吓唬吓唬人,好久都没来真的了,她也不会毅然决然地痛下狠手。一俯身,她从背后掏出两柄匕首,随即尖叫着杀入战团。第一招,就划破了迎面那五大三粗的家伙的肚皮。那人捂着肚子,看着飞溅的喷泉般的血,整个人都傻了。伊利芙儿这是打算靠自己一个人把图拉克给救出来罢,所以下手就没留情。交流不畅真是会要人命的啊!
就在伊利芙儿和劳里亚的手下杀成一片的时候,图拉克可算是陷入温柔乡了。
他和纳拉相拥着转移到一张有意摆放在池水旁的地毯上。纳拉的身体轻盈地躺下,图拉克几乎是被动地与她一起坐到了地上。他的视线在她起伏的胸部和故作羞涩地微微蜷曲的双腿间徘徊。然而不需要近一步的暗示,他俯下身,由她的双唇开始,依着脖颈、双肩、肩胛、胸腹的顺序逐次亲吻她的肌肤。他的吻很轻,浅尝即止。就像在品尝一杯美酒,先要试试酒的芬芳。
纳拉忍不住痒低笑起来,却继续任由图拉克摆布。四下响起曼妙的乐曲,轻盈而带着些许轻浮。伊姬斯人熟悉的‘床畔伴奏’,在图拉克听来反而是种干扰。他皱了皱眉,注意力依旧没从纳拉的身体转移开。就他的经验而言,纳拉无疑是神所创造的顶级尤物。他所欣赏的是纳拉玉莲出水般的容貌,绝佳的身体比例,以及媚而不俗的气质。图拉克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不是随意留情的浪子。他自然知道这样一个女人会屈身于他,多少是因为作为征服者一群中贵族的身份。但妮莎神殿是个什么样的所在,通过斯勒巴尔、玛哈拉嘉那里听到的消息,和今天亲眼目睹的情景,他已是一清二楚。送上门的便宜不去沾,完全不符合他的脾气禀性。
他的手搭上纳拉结识的大腿。那片浴袍知趣地褪到一边,让出其中最神秘也最美妙的部分。纳拉闷哼了一声,嗔怪道:“你们这些北方来的都那么性急的吗?”说管说,她的脸上却露出挑逗的神情。
图拉克笑了笑,将手移动到纳拉结实的臀部。“想要来点情趣的吗?”他放肆地在这弹性十足的部位拍打了一下。纳拉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柔和的曲线幻变出曼妙的姿态。她媚眼如丝地娇喘着,双臂搭上图拉克的肩膀。
“让我伺候你宽衣,好吗?”此时的她现出乖巧的一幅面孔。
图拉克自然是点头表示同意。令他惊讶的是,纳拉只是负责将他胸口的衣扣解开,而真正负责脱下衣服的是刚才四胞胎中的两个。另两个瞅着图拉克继承自阿蔢达尼亚的祖先,明显比伊姬斯男人宽阔的肩膀,正嗤嗤地笑着。
纳拉误会了图拉克脸上怪异的表情。她凑在耳边低语道:“如果你喜欢,也可以让其中任何一个加入我们。我并不会介意。”
图拉克无语,只是叹了口气。
纳拉将头靠在图拉克敞开的胸口。“不是我小心眼。只是......,就算你年轻,身体结实,一次要应付我和她们四个,恐怕最后只会让自己难堪。”她低声道。
这样也行的?图拉克不知该觉得幸福,还是该觉得好笑。
虽然表情理解错了,图拉克的肢体语言却被纳拉敏锐地捕捉到。她感觉到对方的性致大减,再没有起初的冲动。她仰起头,图拉克略带尴尬的神情验证了她的猜测。她扶着图拉克的肩膀支起身,滑润丰满的胸口直接贴在他的身上。“我说错了些什么吗?”她用轻松的语气问道。
“不是你的问题。”图拉克抚着美人浴袍下柔和的背部叹息道:“我出生在米索美娅,那里的传统上把男女之间的感情看作极其私密的事。而在伊姬斯,又是伴奏又是仆役伺候,搞得像是大型狂欢似的。我有些不怎么习惯。”
纳拉和其他的女子们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纳拉抹着眼泪说:“狂欢,你用的形容词还真贴切。”她稍稍培养了一下感情,才向略有些愠意的图拉克解释道:“性,本来就是疯狂和喜悦的结合啊!男人和女人,虽然同为神所创造,在精神和**上的区别却简直就像是两个种族。然而只有这两个相互对立的个体抛开一切既有的隔阂,水**融地合为一体,才能确保双方生命的延续。难道这不是极其疯狂的事?可你又怎么否认其中包含的美好寓意?除非......,米索美娅的女人从来就没给过你满足感。”
四姐妹笑的七仰八伏的,端得是媚色流丽。
图拉克反驳道:“我不否认男女相处会给双方带来愉悦的情感。但若是有了旁观者,难得双方不会觉得有些尴尬吗?”
“不会啊!”纳拉忽闪着眼睛回答。“对于身处关注焦点的那两个,有人观赏既是一种奉承也是一种督促——你也不希望因为自己没让伴侣尽兴而招致别人的嘲笑罢!而对于旁观的,如果是年轻而缺乏经验的,则无异于一个宝贵的学习机会。我就是这样从不更事的少女,一步一步转变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佼佼者的。如果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也不妨主动要求加入这个神圣而快乐的仪式啊。”
“这......。”图拉克犹豫着说:“未免有些......唐突了罢。”他本来想说的词是‘放荡’。
四胞胎里的一个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果你有一瓶美酒,你是愿意一个人自斟自饮,还是愿意拿来与一群人纵情一番呢?酒是如此,**也是如此。”
图拉克有点明白为什么安妮塔认为他并没有真正理解伊姬斯。虽然一个一个单词都很熟悉,然而他和这些女人之间仿佛是在用两种不同的语言交流似的。
纳拉可没打算把一场欢戏变成深奥无趣的哲学辩论。她施展自身的魅力,竭力诱惑图拉克。“在米索美娅的时候,你们总会在卧室里放些有助情绪的东西吧?你就当她们是一群精美的雕塑,就不觉得别扭了。”她咬着图拉克的耳朵,轻柔地说:“这里除了你和我,再没有其他人了。”
屋里其余的女人们也很配合,乖乖地闭上的了嘴巴。水池中的几个浮到岸边,像神秘的海妖般裸露出姣好的身躯。
图拉克依旧觉得有些别扭。不过纳拉不断地挑逗依旧触发了他的本能。他恢复到起初的状态,准备好好品尝一下这道‘大餐’。他们的双手双腿刚交合到一起,尚处于前戏的阶段,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情绪亢奋的吵闹声。
“快抓住她,她已经伤了我们十几个人了。”
“小心点,她带了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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