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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外道了,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是吗?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吴先生了,我听着很别扭,还是直接叫我安平吧,这样自在些。”
尚纪元不好意思道:“是我见外了。既然吴先生如此说,纪元自然从命。”接着先派了人回山寨报信,安排人过来搬运物资,然后才将身后几人挨个引见给吴安平。其实刚见面时,他就该这么做的,只是来时那几人商定,要先看吴安平是否救得了大家,若没这能力,投靠的事情还得另说。尚纪元虽然反对,也无法将几人完全说服。
吴安平这才知道,这几人也不简单,分别也是排行从二到五的尚纪元山寨的寨主。
要说尚纪元这股悍匪人不过百五,竟有五位寨主,多少有些沐猴而冠的意思,但事情却非如此,而是与山寨的人员构成有很大关系。
尚纪元是大寨主,他是山寨中坚力量西北老兵的代表,与他同时从樊钟秀处离开的那十几个人,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二寨主叫徐天佐,是后来投奔过来的绿林和刀客的代表,人数不多,但论单人武力还在那些老兵之上。三寨主叫萨都刺,是**人,是少数民族的代表,他名字的意思是真主赐福,可惜真主只赐福于强人。四寨主叫沙宏义,负责物资筹备、销赃、赎金谈判之类的事情,算是个另类的后勤主管。五寨主叫申棠,吴安平居然没认出来她是个女人,不过这么五大三粗的彪悍女人当真也少见,她负责老幼安置和自救生产等事宜。
吴安平这时倒有些头疼,现在的情况并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原以为尚纪元答应投靠,这件事便算说定,现在看来还有一些人需要收服。虽然尚纪元的允诺这些人不一定反悔,但让人真心实意地办事显然比不情不愿要主动的多。
这四位寨主其实对陇东集团和吴安平也不是一无所知,就此跟随也没意见,但毕竟不都是一类人,吴安平对各类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这些是必须考虑的。例如绿林和刀客,如果吴安平抗拒这类人,那即便现在加入日后也定生事端。而少数民族问题更是需要提前确定原则,毕竟西北军阀中持歧视态度的不在少数,西北马家是少数民族的势力,但他们压迫本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的事情可也没少干。
尚纪元有些歉意挂在脸上,毕竟他当初为了得到越冬物资,没有将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交待清楚,不管吴安平最终能不能过得这关,没有思想准备是肯定的。
吴安平和那四位寨主寒暄几句,暂时没做其他方面的交流,仓库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其他人陆续过来,欢天喜地搬运起物资,尚纪元留下沙宏义和申棠在这里暂时盯着协调,和徐天佐及萨都刺一起,领着吴安平先回了山寨。
尚纪元把山寨就立在子午岭西部支脉中,往东能看到葱郁的峻岭,往西却是一层接一层的黄土沟壑。这寨子说不上隐秘,但找起来也是费劲,因为附近的地势数公里方圆都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沟壑丛生,行进在丘梁像入了棋盘,行走在沟底似进了迷宫。
一个多小时后,吴安平随尚纪元拐入一处黄土峡谷,在黄峡谷两侧,他发现了密密麻麻的窑洞,而峡谷中除了中心位置的几座砖瓦厦屋,其外便是一层层的茅草房。
很明显,这便是所谓的山寨了。虽然像个村庄更多些,但说山寨也不算差,这黄土峡谷处于子午岭两条支脉的夹缝,地势确实有些高。
随他们同时回来的还有手中搬了粮食的寨民,一干人进寨子后,在坡坎上、窑洞外等待多时老弱妇幼,看到被拉成一条线似的寨民源源不断运来的粮食,登时欢呼起来,他们笑着跳着,拍着手唱着,泪花在每个人脸上闪烁。
吴安平若有所思道:“忧民之所忧者,必得民之所望。谁要是见了眼前这幅场景,必然也会生出同样感触。”
萨都刺趁机道:“不知道这民是汉民,还是**?”
吴安平看着他笑道:“萨都刺,算了,我还是称你萨兄吧。萨兄,正如我刚才所说,忧民之所忧者,必得民之所望,这民又何分汉回?你和尚兄分属汉回,不也相聚于此?我们常说中华民族,可中国并没有一个叫‘中华’的民族,所谓的中华民族便是汉回蒙藏满及无数生活在中华的民族,所共同组成的一个大民族。中国的崛起,便是中华民族的崛起,自然也是任何生长在这片土地的民族的崛起。”
萨都刺对这样的回答感觉空洞,便道:“话谁都会说,但事却不是谁都去做。”
吴安平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民族之分不过是习俗之别,但善恶对错之分却更高于习俗之别。对于民族问题,我的想法很简单,尊重差异,而以相同的律法规条约束善恶。这就是平等,以不歧视、不超拔、不隔闭为原则的平等,目前陇东集团少数民族的职员超过一成,但相处得都很好。”
萨都刺不得不道:“真能如此,我自然一心投效。”
吴安平点头道:“很快你就能验证我的话是否属实。”
既然说起这方面的事,徐天佐自然也要观察一下他对绿林、刀客的态度。
吴安平乐道:“如果以你做衡量标准,你不觉得我其实更像绿林头子、刀客首领吗?你打劫奸商劣绅,我比你更进一步,直接就要推翻军阀政府,我们两个谁都不愿在这世道做良民。重要的不是你是什么,而是你在做什么,要是恶贯满盈滥杀良善,这样的绿林即便逃到天边,也还是要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