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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酷刑下来,郑龙等人无不被屈打成招,承认自己暗中贩卖私盐的行为。
得到了“充足的证据”后,扬州盐税司判决郑龙等人斩首示众,上报到了南京府盐税司,南京府盐税司很快就批复了下来,核准了扬州盐税司的斩首。
赵龙等人的亲属也曾经到扬州盐税司鸣鼓喊冤,可都是盐税司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们,气势汹汹地告诉他们赵龙等人罪状确凿,让他们等着给赵龙等人收尸。
南京府盐税司的核准下来之后,赵龙等人明天就要被处决,临刑前被拉街示众,因此就有了码头上先前的一幕。
“原来如此。”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谭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几乎可以肯定,赵龙等人是被人陷害了。
因为按照惯例,这等杀头的案子往往要拖上半年才能结清,可是赵龙等人在短短的二十几天就要被砍头,这等速度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要他们死。
可是,对方究竟为什么要陷害赵龙他们呢?他们只是码头上的一群苦力而已,按说并没有什么仇家才对。
这个时侯谭纵才明白了过来,怪不得郑虎对自己如此充满敌意,也怪不得他会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原来是因为赵龙无辜地卷进了这起私盐案。
“公子,铁蛋儿明天就要行刑,他……他还有救吗?”郑大海紧紧盯着谭纵,一脸的紧张。
“只要人没死,那就有办法。”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不好了,虎子哥被周义的人给打了。”正在这时,一个小青年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周义是扬州城一个富家公子,家里经营着绸缎庄,此人好色成性,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陶英在一家绣庄当绣娘,周义家的绸缎庄与陶英所在的绣庄有生意上的往来,年前的时侯,周义带人来绣庄拿一批订制的刺绣,无意中看见了陶英,于是起了占为己有的念头,多方纠缠,威逼利诱,想要娶其为自己的第五房小妾,一直没有得逞。
如果换作普通人家的话,周义说不定就直接抢人了,可是陶英的身份有些特殊,父兄都是码头的苦力,而码头苦力都是漕帮的人,他对漕帮多有忌惮,因此不敢乱来。
京杭大运河带来了漕运的繁荣,自然而然就带了利益纠葛,因此催生了漕帮,漕帮控制了民间的漕运,制定了相关的法则,确保了漕运的秩序,实力雄厚。
只要在运河上靠水吃饭的人,或多或少都与漕帮有着关系。
郑龙入狱后,周义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三番五次去陶家提亲,反正郑龙都要死了,陶英总不能终身不嫁吧。
今天,周义又带着家人和礼物来陶家提亲,陶英一咬牙,决定给周义当小妾,但是要十五两银子当彩礼。
周义闻言后大喜,当即拿出了十五两银子,陶英带上十两银子直奔郑家,这是她为郑龙,为郑家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了。
郑虎赶到陶家的时侯,周义正准备带走陶英,反正陶英只是一个妾,又不需要明媒正娶,更况且他早就对陶英垂涎三尺,恨不得现在就将陶英抱上床蹂躏一番。
郑虎将那张二十两的银票交给了周义,告诉他陶英不嫁了,可周义哪里肯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陶英,以彩礼已付为由要强行带走陶英,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
虽说郑虎身强体壮,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周义的家庭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谭纵和冯氏随着那名报信的小青年赶到陶家的时侯,只见陶家的门前吵吵嚷嚷的,一群大汉将一名衣着光鲜的瘦高个青年和几名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围在中间,瘦高个青年的手里紧紧拽拼命挣扎着的陶英,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陶勇,你们家已经收下了我的彩礼,你妹妹我今天非带走不可。”瘦高个青年就是高义,环视了一眼围住自己的大汉,冲着当前一名身材粗壮、中等身材的汉子说道。
“你带走我妹妹试试。”陶勇面色一沉,冷冷地盯着高义,拳头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彩礼已经还给你了。”这时,满脸是血,头上缠着白布的郑虎从陶家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冲着高义大喊了一声。
“你什么时侯还给我了?”高义阴沉沉一笑,挑衅似地看向了郑虎。
“就在刚才,二十两,我亲手递给你的?”郑虎双目一瞪,大声说道。
“二十两?”高义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从身上摸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冲着郑虎一晃,一脸的嘲讽,“我身上倒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你是说它是你给我的?”
“就是这张。”郑虎瞅了一眼那张银票,点了点头,义正辞严地说道。
“哈哈……”高义闻言放声大笑,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后,冷哼了一声,“你一个臭苦力就是干一辈子也挣不到二十两银子,竟然说这银票是你的!难不成是你捡的?或者说,是你偷的不成?”
高义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顿时一阵骚动,冲着郑虎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很显然,他们也不相信这二十两银票是郑虎的。
“你放屁,这是……这是一位公子给我的。”郑虎见状顿时急了,高声争辩,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连谭纵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有以“公子”代替。
“公子?”高义闻言,一脸的不屑,“如果不是你撒谎的话,那么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公子’是个傻子,平白无故地给你二十两银子。”
说话的时侯,高义特别在“公子”两字上加重了音量,引得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纷纷认为他说的有理,看向郑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怪异和怀疑。
“我……我……”郑虎见周围的人不相信他,一时间急了,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最好收回你刚才说的那句屁话,否则的话,我就去官府告你个污蔑诽谤之罪。”正当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谭纵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进去,冷冷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周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