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三节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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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出病房,乘电梯而下,再穿过外长廊,待离开外长廊的尽头拐弯后,一家人便来到了没有纵横隔阂的空旷之地——大草坪。李阿姨则走在好几步后,慢慢的尾随着他们也来到了草坪地。
“啊!——环顾四周,四周好开阔呵!放眼夜空,夜空真高远呵!”来到春夜里的雨莲,眼见,夜空浩瀚,星光点点,深感,这夜天中的万里风清,真是的呵!心旷神怡,心随天去心也无际。脱离了屋内的围墙与面壁,尤其那叫人窒息得透不过气来的混浊空气,她的身心一下感到要飞扬起来了。于空旷清静之间,从很远很远处,飘扬而来的几声男女的说话与纵情欢笑声,此刻听去,竟会觉得,犹如琴弦上随颤动而轻柔荡漾的音符,和着春之舞步,就旋转在这春夜里无从见影,却可感触得到的天地之间。深受春夜熏染的雨莲,竟然想站起来豪放地高歌和起舞一次,但轮椅在告诉她现实中的不许动的状态。
既然只能坐,不许动,但极想释放一腔胸怀的雨莲,便试探地问:
“爸爸,看着满天的星星,有什么歌颂星星的诗好朗诵朗诵的?”
“好呀,女儿,只要你高兴,要爸爸背一首诗?那我就背首诗吧。但整篇写星星的诗好象不多。对月亮放怀抒情的,古今中外倒是挺多的,可惜现在没有月亮……。没有月亮……,月亮没有……。唔,这……,这,这,这……。噢,有了,女儿,爸爸就给你背一首郭沫若的诗,‘天上的街市’吧。”踌躇一会的何以然,忽然想到后欣喜地抬起头,眼睛注视着女儿笑说道。
家人们见此,也都聚精会神地听何以然背诗。但丁家茵,毫无表情的脸色与充满忧郁的眼神,却在聚合起深深的忧心忡忡的神态。
随即,何以然认真地轻轻试了几个起音后,就低声,但饱含情感地朗诵了起来:
远远的街灯明了,好象是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好象是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宽广。
那隔着河的牛郎织女,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望着爸爸很投入的样子,何雨莲凝神地把最后一句跟着轻轻念了一遍。“‘不信,请看那朵流星,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阿呀,最后一句写得真太有想象力了!不愧是大文豪写的诗。‘远远的街灯明了,好象是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象是点着无数的街灯。’”何雨莲抬头,展望着头顶上正闪闪着梦见似的银星,不禁也投入地轻唸起来。
“女儿,可惜这里没有你妈妈的长笛,不然是首很好的配乐诗朗诵呢。那就会有艺术感染力了。”何以然这么说,似乎存在一丝的遗憾。
“我们的爸爸啊,既会唱昆曲,又会朗诵,还会拉二胡,可惜呀,拉来拉去只会拉〈二泉印月〉,诗朗诵也就这一首了吧。”霁莲突然不冷不热地开口戏言道,还乘着夜色放胆地恨恨白了父亲一眼。
“哎,爸爸都是喜爱,不是专长,女儿,不要笑话我喔。”何以然倒是很认真,并很和气的回答霁莲却是十分赌气的讥讽话。
“嗳,不要都站着,我们就在这两只石凳上坐会吧。”丁家茵指着就在面前的石凳说。见李阿姨尾随在后,又讲:“来,李阿姨,你也过来一起坐。”
然而李阿姨却指着一边,一块离开石凳好几步远的平面石头笑言:“我就坐在这块石头上吧,没关系,一样的。”
待大家都在石凳上坐定了,丁家茵忍不住问道:
“雨莲,妈妈是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你怎么会受伤的?受伤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谁送你到医院来的?住院定金是谁帮忙付的?拐杖是谁帮你买的?我们好象还没有谢过人家呢,是否很对不起人家呀?你说是不是?”
丁家茵的话,一下子使三人都沉默了,但这些都是母亲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思虑不止,难按担忧的问题。
停顿一会,见谁都不吭一声,丁家茵忍不住内心的焦虑,皱眉道:
“你们都一声不响,不就在说明这里面有难说之处么?那难在哪里我就更想知道了。雨莲,我是你的妈妈呀,妈妈的心像是在煎熬!”
尽管感触到了妈妈的心情,但何雨莲始终微低着头不想回答。在沉默中霁莲倒开了口:
“姐姐,这事是否和一个人有关?我算过了,姐姐出事是在十二号,然而我知道,十二号姐姐还要和那个人见面,因此,这里是极可能存在着一种因果关系的。”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呀?霁莲,告诉妈妈,是否就是你刚才所指的沙力?”
“好了,好了,我来讲,因为毕竟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何以然深解妻子此刻心里的迫切及不安,就接过话头来谈自己所知的状况。
“既然你也知晓,你早就该告诉我了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瞒着我?”丁家茵满面怒色地朝向何以然责问,表示着自己对此的极大的不满。
“看你最近的心情也始终很不好,始终难以解脱,我怎么能再让你更加的难过,焦虑。”说着,何以然面对两个女儿,回忆起那天事情的整个过程:
“十二号那天午后,天上是电闪雷鸣,地下是狂风暴雨,就在那时,我一连接到三个紧急告知。一是,阿东冒着雷雨紧敲我家的门,说是你妈妈出事了,一定要我马上赶到交响乐团去……。”
“嗳——,你说这事……。”丁家茵直起身,瞪着眼,想阻止何以然讲关于自己的情况。
“你不要拦我,女儿的事妈妈应该知道,妈妈的事呢,女儿也可以了解。她们都已是成年人了。”对妻子的意欲阻截,何以然这么表明后,转向两个女儿继续叙述下去。两个女儿,自也是全神贯注地听父亲讲她们所不知道的过程:
“就在我拿了雨衣下楼时,又来了沙力的电话,讲雨莲你也出事还住院了。当时,一个妻子,一个女儿,对我来讲,都像是受伤的双手,决没有哪一只比另一只更重要的比较。但分不了身又怎么办?我只能决定,谁离我最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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