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二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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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的台阶下,他还能气你到什么时侯?你对他的示好,很可能会出现三步曲。一开始是横眉冷对,不理不睬;渐渐过度到扭扭捏捏,摆姿作态;再慢慢的潜移默化为自然认可,顺言顺心。因此,你对你丈人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喔,由此,你心中祈求的两个愿望,最后才会都实现的喔。什么叫退一步进二步?什么叫英明的战略部署?你那么聪明,还不明白?”江海岭此刻左一个聪明,右一个聪明地说沙力,是他知道:有的人,在被人称聪明后,为了显示自己的确是聪明,就会作出已经非常深刻领悟的姿态来接受别人的意见、提议和促成。对有的女人,倾心仰慕她漂亮;对有的男人,一味夸耀他聪明而且要真诚的表达,于是他们就都会跟着你的夸奖迎合上来的,甚至于魂不附体者也会有的呢!此是江海岭观察生活得来的经验,现在要应验在沙力的身上。
江海岭话音刚落,冯登科马上对着沙力接口说道:
“是呀,是呀,这里面的主次矛盾、利害关系、循环作用、主导力量等等的因素,都需要我们洞若观火地看得十分明白呵。沙力,听了海岭的解说,你一定很明确了吧。其实这些道理,都已经跟你谈过好几次了,现在要硬碰硬了,你又不知怎么办好了”冯登科言毕,目光始终直视着沙力,看得沙力心里觉得慌乱,甚至手足无措起来,赶紧表示道:
“是的,是的。我很清楚,要想事情成功,是要讲究一点战略战术的。像,内线中的外线与外线中的内线呀,还有,防御中的进攻和进攻中的防御呀,等等等等的道理我沙力难道会真的一点也不懂的?其实我看的书也是蛮多的喔。江部长的分析我很理解,也能接受。克服了心理状态,明天,无论是阐述思想,还是,据理力争,你们放心好了,我都会努力发挥的。在大家的面前,显示一下我的不凡身手,也是我为自己打好下一步的基础嘛。”
“哦!好!说得好,说得好!看来,沙力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嘛!”一听此言,冯登科立即满脸堆笑,横伸出大拇指冲着沙力真的夸奖起来。
沙力的表态使江海岭也点起头来,显得非常的高兴和满意:
“是呀,是呀,能如此认识与理解问题,冯书记,沙力真的是难能可贵的啊!沙力,你果然是当总经理的料啊!高原还要和你争,有什么好争的?!高原,他只是黄土高原,而你沙力,是聚沙而成的塔……。”
立刻,江海岭自觉这种土与沙的比喻有点不伦不类,就把眼镜往上推了推,同时,呶呶嘴,两手捂住口鼻暗笑着不说了。但沙力见两位领导竟这么当面赞赏自己,脸上感到火辣辣的不觉泛起了满面的红光,无意间胸也挺直了点。
冯登科因恐沙力明天万一会临场怯退而实在放心不下,于是更想见到沙力有一种很坚定的当仁不让的心态:
“好了,好了,其他话不再讲了。只是,沙力,在明天的关键时刻,我们就看你的关键表现了。”
“冯书记,江部长,我向你们保证,我是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的,你们都是为我好。再说,威慑方法直接关系到我的心愿,我的命运,我是在为我自己拼命哎!叫我败下阵来,我怎么会甘心的呢!”
“好好好,沙力,你能这样的坚定,我就安心了。嗨嗨嗨……。”冯登科一下笑出了声,江海岭则侧转脸,推了推眼镜,依然在暗暗地窃笑着。
突然,江海岭想到了一个漏洞,抬头对着冯登科提醒道:
“不过,我看,他的立场,态度和信心算是解决了,可是在明天的会上,应该紧扣什么内容,用怎样的深刻思考来作明确的阐述,由此使他的听众们,能深受影响而坚决支持,这还是个问题呢!要是在这个方面毫无一点准备的话,那么明天他也一样是要败下阵来的。”
“唔,是的,是的,这倒也是的。”冯登科低沉着头也思量地赞许起来。
“我看,我就围绕江部长这次提交的报告来谈吧。”在沙力的心思里,好像也是有所准备似的如此脱口指出。
“哎,这倒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看,明天,不管怎么讲,以我和何以然为这次公司改革所提交的两份报告作为引发讨论的主题来谈,看来,也是个可形成鼎足之势的好主意啊。”
“好,好,沙力,看来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啊。”
对沙力的提议,冯登科与江海岭难得地一起深表赞同,倾心趋附。
然而,冯登科还很是担心,便问:“沙力,你对海岭的报告内容熟悉不熟悉?怎么谈有数没数?”
沙力回应道:“他们两人的报告情况,我还是很了解的。江部长的那份,不还是您特意安排他写好,再帮他提交上去的吗。”
见,在冯登科的眉眼之间还留存些许的不安,江海岭即接口说:
“书记,晚上我把我的报告在电子邮箱里传给她,我们再在qq上商量一下,这下您总可放心了吧。”
然而,冯登科继续叮咛道:“好,好,沙力,不过你明天谈起来还需见机行事的哦。噢,对了,我还必须再关照你一点。就是,就是,明天啊,你在会议上啊,一定要先声夺人的哟!也就是要你,先给会议定调,要让别人的思路来跟着你的思维来转,你知道了么?这也是你必须切记!切记的喔!”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就努力这么做吧。”沙力是心领神会地应答道。
“沙力,你明天就像是乌龟爬门槛——就靠这一翻啦!你是拼足龟力,爬上门槛,再一翻翻进去,里面,就有你想当总经理的宝座,在向你招手哦!”江海岭半是调侃,半是推促地说,沙力只是向他瞥了一眼没去接他的嘴。
“沙力,你的婚房买得怎么样了,还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讲。”冯登科很关心地问起沙力买房的事。
“说起买房的事啊,真叫人……,唉!差点要了我和雨莲的命哪,到现在雨莲还没出院呢。”沙力回话时直瞪着眼望着冯登科。
一提起此事,江海岭即也甚为关切地问:
“那三个流氓抓住了吗?他们当时究竟做出过什么样的事来?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不清楚。”沙力轻摇了一下头,无奈地答道。
然而,江海岭是很想很想知道关于何雨莲的详细情况,不禁连续地问:
“你说不清楚?那么,看来你是否好久没去看她了?”
“不是我不想去看她,每次去,她都爱理不理的叫我不知所措。”沙力随意地伸手掸了掸烟灰,脸上又显出十分沮丧的神色。
“这样看来,实现你的威慑设想就变得更加重大,更加的关键了,因为,我知道何雨莲是很孝顺她的父母的。这样吧,我们一方面更要力促使威慑状态成为事实,另方面,再在,怎么通过感情的融合使她能回心转意上再想想办法看。”
“你还这么说呢,我叫你写的诗呢?好长时间了,到现在我一个字也没见到。”沙力背对着江海岭算是赌气给他看。
“噢噢噢,我继续写,继续写。其实我一直在构思怎么写才能打动她。题目,我已经拟好了,是:〈我深深地愿……〉。第一句是,‘我深深地愿,愿我是鲜花,把美好永留在你的心底。’你看,这样的诗意好不好?我把你,比作鲜花一样,使在她的心底里留下,你就如给她的鲜花一样美好的感觉。你别急嘛,好诗是要慢慢地磨出来的嘛。我保证一个星期后就交卷,这总可以了吧。”江海岭从沙力的背后围着沙力转过半圈,转到沙力面前,看着那张仍是沮丧着的脸,很恳切地表示道。然而,沙力却是默默无语,也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好。
“来来来,你们继续打球吧,好好的舒展舒展你们的神经。”冯登科站起身,过来拉着两人走向球桌,同时,拿起搁在一边的球杆顺势递给了江海岭。再一手拿起桌面上的球杆,一手轻扶在沙力的肩头,沙力把烟蒂扔在脚下用鞋底碾了碾,然后从和蔼的冯书记的手上接过了球杆。
见他们俩摆开了架势,冯登科笑说道:
“海岭,我提议,现在开始,只要沙力赢任何一盘,你必须把沙力刚才又输又罚的钱全部归还给他好不好?我知道,你也只是为了惩罚惩罚,逼他提高的意思,哪会真的要他的钱,以致伤了兄弟的和气。今天包房的钱算我的。”
江海岭则爽快地应声附和:“可以,可以,冯书记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
但沙力却作出一脸像是很不服气的样子,气呼呼地说道:
“算了,算了,已经拿出来的钱打死我也不肯收回去的!难道我连这点小钱也出不起了吗?你们也不要太小看了我,什么回去要撞南墙去了!或者,再以后,又有了其他的笑话我的话柄也出来了。”
江海岭抬起头嬉笑地说:“好好好,等一会,我们就拿你的钱到酒店去,算是你请我们吃了一顿晚饭,好不好?”
再一论的友谊赛,随着江海岭轻轻的击球又展开了。
摆着击球架势的沙力,球杆对准白球一伸一伸地打不出球。此刻,占据他全部脑子思考的是江海岭刚才讲的话:
“前端的蓝球紧贴着老板球,就像何以然站在高原前精心地护卫着他……,”明天真的是这个样,我怎么办?
当轮到江海岭击球时,他也凝视着球杆头好半天打不出球。此刻,他满脑子浮现的是:
当何雨莲捧读自己写的诗,〈我深深地愿……〉时,她那或喜、或醉、或倚着窗,望着天,一直含着腼腆地想念的那种状态。
冯登科在球桌旁看着通亮灯火下滚动着的锃亮彩球。随着彩球不停地滚动,看着看着,在迷离恍惚中,他觉得:
面前,这些不停相互间穿插的彩色台球,就如揭晓彩票的彩球在翻滚。一时间,迭影出的彩球,彩票和成捆的钞票都夹杂于一起,在他的眼睛里不停的,眩目地流动着,旋转着,旋转着,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