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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就回来,都超时了。”
“哇,家教这么严啊……”帅朗亦喜亦忧,不过还是正色提问着:“好,最后我得提一个问题,你得郑重回答我。”
“什么问题?”王雪娜兴致勃勃地斜眼瞥着帅朗,似乎揣摩到了什么。
“就是……就是……”帅朗解着包袱,看着王雪娜,娇厣、清纯、萌萌的样子,惹得更加馋相欲滴了,那问题是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只不过从帅朗嘴里问出来要换口味,就见得悄悄附耳吻了吻小声问着:“就是你把初吻给我了……什么时候把初夜给我涅?”
“呀!……你说话这么流氓,不理你了……”王雪娜惊得差点跳起来,小拳头擂了帅朗两下,羞急般地落荒而逃了。背后帅朗嘿嘿哈哈一阵歼笑。
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答,不过帅朗没走多远就收到了一个短信,是小学妹的,很严肃地一句短信:帅朗,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帅朗扑哧声笑了,这傻孩子居然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所有男人那里都能得到相同的答案,于是帅朗回道:当然真心了,恨不得今天就娶你当老婆……一会儿短信回过来了:那警花姐呢?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哦哟,帅朗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学妹也能觉察出来,思忖了下,回复道:估计我在她眼里应该永远是个嫌疑人了,喜欢也白搭。
又过一会儿,短信回来了,很长:虽然你老喜欢骗人,可心眼不坏,还记得我们刚认识吗?那时候我觉得你可傻了,光顾着推着我去应聘,你自己倒忘投简历了………其实我很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再尝尝那根冰糕的味道……帅朗的步履停下了,蓦地也回忆起了那个初识的夏目,可没想到自己刻意的殷勤和豪放的一掷千金都没有留下更深印像,反倒是夏曰里那根老冰棍让小学妹念念不忘了,对了,也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感觉才是最真挚的,帅朗想着,心里被小学妹的那个萌萌的样子塞得满满当当,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温馨的微笑,其实有这么一份挂念就足够了,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精虫上脑……………………………………………………………………………人是复杂的,就像有诗人形容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纯洁、一半是龌龊。而帅朗无疑是这种分裂姓格的集大成者。
下一刻,帅朗从中大出来,循着电话的指示,到了中原路一家大榕合火锅城,见到了今天在墓园吸金的各位老板。
谁呢?康医闹加上大牛、田园、平果、老黄、程拐和老皮一干害虫,扮找到宝的民工的是老皮的人,十六万收购印鉴的富商是罗少刚扮的,听闻有寻宝的人去,这些人故意在寻宝的人群里公开来了个现场收购的双簧,还真把寻宝的闹剧推向高潮了。
设计者来了,正吃着、喝着、开着荤笑话的一干人瞬间直眉瞪眼,愣愣地看着进门的帅朗,仿佛看到了个外星来的怪物似的看着,说实话,今天的事根本没人相信,一张破图卖到五十?事实是不但卖到五十了,而且还卖得不少,没参与此事的程拐大呼失策,至于这位始作俑者,免不了让大伙重新审视了。
帅朗没吭声,上得前来,朝胖田园一伸手,田园省得什么意思,赶紧地把准备好的钱给缴上来,恬笑着巴结道:“二哥,您的一份,八千八,凑个吉利,我和平果几个挣了一万七挂零……”
“嗯,不错,你的呢?”帅朗一指老皮,老皮挣得也不少,纯利九千多,给帅朗交了四千六,旋即又是大牛,去的人不少,也收入了一万多块,乐滋滋地给帅朗数一半,黄国强最少,也挣了七千多,即便是最新加入的康医闹,由于设点的位置好,也不输于众人,挣了一万多块,很干脆地数给帅朗应得部分,这叫哥俩搭伙干,见面分一半,帅朗不一会儿坐下时,手里早攒了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钞,看着兄弟们还瞪着自己,诧异地问:“怎么了?”
“靠,居然把老子晾过一边,你等着。”程拐不乐意了。
“这不赖我啊,老拐,昨晚上你最先知道的,死说活说你不相信,那,现在看着大家拿钱了,你眼红了?”帅朗问,大牛刺激着:“眼红也不给你分。”
“我说帅朗,这钱咋个挣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咋这么多人相信呢?”老皮摆活着,粗粗一算,那图足足卖出去一千一百多张,加上小食品、小型户外工具,哥几个刨去开支一天挣了八万多,这钱挣得实在太过容易,帅朗倒了杯酒,咧着嘴笑着:“哈哈……很简单嘛,炒作呀,酱油醋都炒得翻四五倍,一袋盐都能炒到二十块钱一袋,说什么核幅射来着,咱们炒挖宝的消息,赚这么多算少的了,哥一天挣一百万的时候都有过。”
拽了,得意了,唯有没挣到钱的程拐得啵着骂帅朗歼商,帅朗呢,很郑重的纠正着:“你错了,老拐,我已经上升到卖创意、卖智慧的水平,你还停留在卖假货的水平上,咱们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
瞎掰扯着,众人笑着,不过经此一趟,再加上这半年多饮料、工艺品生意的顺利发展,现在这个团伙的凝聚力要强多了,众人维护着帅朗,纷纷笑话着程拐,搞得程拐钱没挣到不说,还被众人损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好在脸皮厚,挨得下来,说着说着就又回到了钱上了,那程拐拍着胸脯道着:“帅朗,明儿算我一份……我打前锋去,不能我这个专业盗版的,反而被你们这些业余水平的抢了生意吧?郁闷不郁闷,图还是我印的,你们拿着倒挣大钱了。”
“对呀,帅朗,明天咱们是不是再多设几个点?这玩意好卖得很啊,都快抢疯了,直到天黑还有人去。”康医闹得着,一顿酒早和这群志同道合的混得熟稔了,一说这话,大家伙摩拳擦掌,纷纷请缨了,只怕明儿的好生意误了自己。
帅朗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啪声一顿酒杯:“停停停……这是一锤子买卖,见钱就搂,搂完就收,第一天咱们是抢了个先机大家都蒙在鼓了,明儿要有人反应过来,非摁着你们这些卖假图的痛殴一顿,而且呀,我估计肯定要有人跟风,一跟风这价格就拉下来了,别以为大家都是傻瓜啊。”
嗯?诧异了,愕然了,懊丧了,这么好的事嘎然而止,总是让大伙有点舍不得,老黄道着:“有点可惜啊,明儿肯定有人跟着咱们学,你不挣别人就去挣了。”
“对,没准他敢复印上咱们图当藏宝卖。”罗少刚道。
“娘的,怕个逑,明儿咱们多去点人,谁敢抢咱的生意,灭了他。”大牛恶狠狠地道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俱是不想放手,连新加入的康医闹也和群众站到一起了,帅朗啪啪又顿酒杯平息着众人的争执直说道:“一群财迷,我问你们,要是明天公安出面干涉怎么办?要是工商出面罚没你们的货物和工具怎么办?赔大发了……预防针打在前头啊,谁要是被查了,甭指望大伙帮你啊。”
一句说得众人又愣了,确实是,田园点点道着:“没错,今儿就有警察去过了。”
“有可能,根据我卖盗版的经验,那儿的生意红火,那儿就容易招人恨。”程拐道。
“没那么严重吧?”康医闹吧唧着嘴巴道着:“我和这些干殡葬生意的打过交道,那死人生意比活人生意还黑,可就因为沾着死人生意,一般还真没人管……我今儿还见着墓园的处理骨灰盒,那玩意到行家手里一加工,回头一上柜台,又成新的出售了。”
“不能吧?还有比咱们缺德的?”大牛吓了一跳,愣着问,一干人扑扑扑直笑,康医闹却是不隐瞒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了,摆活了一番从医院太平间到殡仪、火葬、墓园整个系列的生意,那鲜花、纸扎、衣服都可能变成谋利的工具,就这秘辛,把帅朗都听了个张口结舌,很明显的感觉咱这道德水平敢情还不是最低的。说到了墓园处理骨灰盒,那康医闹无意中提及了好像还有几辆京牌车照的跟着的事,一下子让帅朗激灵了下,追问道:“你看清了?”
“看清了,那悍马在咱中州可不多见。”康医闹道。
“对对,有这么一家,那几个人不像来寻宝来的,在我摊前转悠了好一会儿。”田园也想起那位来了。
细细问了问车牌照,却是只顾数钱了,没有记清楚,不过根据这几位见到的描述,帅朗差不多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了,其实要说真正的寻宝,这些人才是正主。
这事没完……帅朗想起了老爸的话,暗暗地想上了,刘义明几天不知下落,徐家新晋的来人不知道是谁,不过肯定已经动起来了……可为什么跟着骨灰盒的殡仪车呢?哟?帅朗脑子里一捋线索,“无字碑”、“无名骨灰盒”两个字眼冒了出来,那天查实以江城子名义购置墓地的人时,也顺便查了骨灰盒的管理费交付人,没有查到有价值的东西,难道后来者把眼光盯到了骨灰盒上?
想着,想着,慢慢地一抹笑意浮现到了脸上,猛地一喊:“康医闹。”
一喊这名字大家就笑,康医闹不悦地道着:“兄弟,医闹是我的职业,不是我的名字,我大名叫康明亮。”
“知道了,康医闹。”帅朗一说,众人又是一笑,一把拉着老康问着:“你给讲讲,你们一惯于怎么闹事?”
“那有什么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掇着家属找领导,摆着死人使劲要,谁也不敢给得少。”康医闹背打油诗一般直来一句,大伙儿指着这货直骂无耻,老康恬着脸维护着职业荣誉道:“你们可以嗤笑我啊,但不能嗤笑我的职业,我们是为了证明医疗制度的问题而存在的,为证明医改失败而奋斗的,虽耻犹荣呐。”
“得得,比啥也行,别比谁不要脸……老康,我就问你一句,找闹事的,你能找多少吧?”帅朗问。
“那得看给钱多少了。一般三二十个人小菜一碟、五六十个人,问题不大,百把号人嘛,稍有点难度,再多就不行了,咱们是图钱,可不搞那[***],让人家有关部门较起真来,这事不好办了。”康医闹非常专业地道着,对这干兄弟看样是推心置腹了。
“你想干吗,帅朗。”程拐吓了一跳,一看帅朗的脸省得没什么好事。那哥几个除了老康也都了解帅朗敢胡打胡闹的姓子,俱是默默地看着,对挣钱都不反对,不过现在对打打闹闹一类的事,多少有点反感了。
“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机会,钱倒肯定能赚上,不过得生面孔干,干了就得走……我实在拿不定主意,你们想听听么?”帅朗抛着诱惑,这干财迷心窍地自然不介意听听办法,于是乎,一干人停蓍放杯,围着帅朗一圈,竖着耳朵听上了。
又过不多会,这群害虫被帅朗唆得蠢蠢欲动,摸着黑兵分几路忙活上了,其中有一路趁黑又到了邙山墓园………
(未完待续)